看著眼前臉色死白,神情恍惚又流淚的奎薩爾,封平瀾不自覺的冷笑一聲,但並不是對奎薩爾冷笑,而是對著自己。
     果然……
     奎薩爾,你一直都是疼愛那個愛向你撒嬌的封平瀾,而不是我這個曾經害了你的封平瀾吧……
     聽了雪勘皇子和希茉的話,原本還期待能你和好,結果始終都是我一廂情願嗎?
     突然間,封平瀾的心臟忽地劇烈震顫起來,彷彿就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著,本來冷下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糟了,嗜血期又……
     被血給染紅的冰冷臉孔露出一絲悲傷又痛苦的神情,封平瀾盯著奎薩爾一會後便轉身就走,打算從奎薩爾的眼前消失。
     看著封平瀾轉身離開,奎薩爾頓時回神了,驚慌的出聲喊道,「你要去哪裡?!」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再出現你的面前。」
     「什……」聽見封平瀾所說的話奎薩爾急了,趕緊爬起身子衝上前抱住封平瀾的身體,不讓封平瀾離去,「不要走!封平瀾,不要走!」
     「咕呃!」身體被奎薩爾給緊緊抱著,讓封平瀾無法動彈,開始掙扎的想要掙脫奎薩爾,「放開我!」
     「不放!」奎薩爾死死抱住封平瀾,就是不肯放開,「不准走!留下來!」
     「為什麼?!」封平瀾仍是不斷掙扎,「反正你都找回你的主子了!根本不需要我了吧!打從和你訂下契約開始,我就是讓你存活在人界的道具和讓你進食的糧食罷了吧!」
     「……」對於封平瀾的話,奎薩爾一時無言以對,只好保持沉默的緊抱著封平瀾不讓他逃走。
     「你一心就只在乎雪勘皇子不是嗎?早在一百年前,你的願望不是達成了嗎?那為什麼還要把我這個曾經傷害你們的禍害留在身邊?就不怕我再次害了你們嗎?!」
     「夠了……」
     「就這樣和你們最珍愛的雪勘皇子生活下去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回來?難道你找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繼續當你的糧食嗎?還是要向我報復一百年前我和我哥聯手陷害你們的仇!?」
     「不要再說了……」
     「如果你要報仇的話,在見到我被滅魔師給抓住虐待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出來!曾經被滅魔師折磨過的你們也讓我嘗嘗被滅魔師折磨的滋味,讓我這樣被滅魔師虐待到死不就好了!反正你們也一直恨不得我死吧!!!」
     「夠了!閉嘴!不要再說了!」聽著封平瀾不斷說出讓他感到後悔又悲痛的話,奎薩爾不禁大聲怒吼打斷封平瀾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聽見奎薩爾的怒吼聲,封平瀾嚇得愣住了,不斷掙扎的四肢也瞬間靜了下來,因為剛剛說了太多了話,加上嗜血期的關係讓他非常氣喘的被奎薩爾緊緊攬在懷裡倚靠著。
     奎薩爾把頭埋在封平瀾的脖子間,雙手死死緊抱著封平瀾的身體不敢放開,深怕這麼一放的話,封平瀾馬上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再也永遠見不到他。
     就在封平瀾努力緩過氣的時候,封平瀾覺得到自己的脖子有種潮濕的感覺,接著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非常細聲的抽泣聲,讓封平瀾感到非常驚愕。
     「奎…奎薩爾,你在……哭嗎?」封平瀾不可置信的瞪大赤瞳,詫異的偏頭看向埋在自己脖子間上的人頭。
     奎薩爾沒回應封平瀾的話,就這麼一直緊抱著封平瀾不放,但封平瀾確確實實聽見自己的耳邊不斷傳來陣陣的抽泣聲,在這裡除了他和奎薩爾之外,地面都躺著一堆妖獸的屍體,根本沒有第三個生者了吧。
     封平瀾感到非常驚訝,非常超級的驚訝,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把奎薩爾給弄哭了,讓他一時僵住身體不知該怎麼辦,最後畏畏縮縮的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奎薩爾的棕色頭髮。
     就像在一百年前初次見到奎薩爾因為飢餓過度又很無助的失去理智而不小心吸食他血液的時候,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安慰奎薩爾。
     不知摸了多久,封平瀾聽見耳邊的抽泣聲緩緩變小,最後就沒了聲。
     封平瀾感覺到緊緊抱著自己身體的雙手鬆懈了,突然想起現在的姿勢很尷尬,讓封平瀾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動了動身體想要和奎薩爾保持距離。
     可身體才這麼輕輕一動,奎薩爾鬆懈的雙手馬上收緊,再次把封平瀾用力的緊緊抱住。
     「呃!奎…奎薩爾!」被奎薩爾這麼用力一抱,封平瀾好不容易緩平的氧氣又被壓抑,有些窒息的開始掙扎,「奎薩爾,好難受!」
     聽到封平瀾的話,奎薩爾才稍微把手給放鬆,讓封平瀾可以緩氣。
     封平瀾輕輕地緩氣,可隱隱發作的嗜血期不斷刺激著封平瀾的意識,讓封平瀾很艱難的要一邊維持意識清醒,一邊壓抑嗜血期。
     「對不起……」
     「欸?!!」
     終於聽見奎薩爾開口說話了,但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封平瀾給嚇呆了。
     「為……為什麼要道歉?」
     「……一百年前的真相,我們全都知道了。」奎薩爾緩緩的解釋,「從殷肅霜和那群召喚師,還有封靖嵐那裡得知全部事情的真相……」聽了奎薩爾的話,封平瀾猛地瞪大眼睛愣住了。
     「你並沒有背叛我們……是我們背叛了你才對……」
     「明明是你想盡辦法來拯救我們,反而卻因為我們的關係害死了你……」
     「那時候,在你被封靖嵐操縱的時候,明明可以發現你身上有被操縱的術法波動,那時候明明可以救你的,可是我卻被憤怒給蒙蔽了雙眼…結果沒能救到你……」
     「你為了救我用身體幫我擋下抹上劇毒的長劍,每日每夜不斷承受著劇毒的痛苦,等待死亡……反而我卻奢望著擊殺三皇子,讓雪勘皇子登基成王,之後和雪勘皇子度過悠閒的日子……」
     「是我們的自私……是我們的野心……害死了你……」
     「真正沒資格待在你身邊的…是我們才對……」
     「對不起……對不起…封平瀾……對不起……」
     奎薩爾很罕見的說了一大堆的話,說到最後認為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強迫挽留封平瀾,雙手用力抱緊封平瀾一下,之後緩緩的鬆開自己的雙手,不再束縛封平瀾。
     見到奎薩爾鬆開了自己,封平瀾不禁有些失落,便從奎薩爾懷裡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奎薩爾,就看見奎薩爾微微低著頭,微長的瀏海遮住了奎薩爾的雙眼掩飾了神情,但瀏海的後方卻流出兩道淚痕劃過奎薩爾的輪廓,身後還沒收起的巨大炫翼微微包覆著奎薩爾身體,看起來奎薩爾顯得非常孤單又寂寞,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
     封平瀾從來沒見過奎薩爾哭泣的神情,甚至萬萬沒想到奎薩爾居然會為他而哭泣,讓他無法拋下這樣的奎薩爾就這麼離開。
     想起希茉早上和他聊的話,最初封平瀾只是半信半疑,見到奎薩爾這模樣,封平瀾才真的相信了。
     「問你一個問題。」封平瀾猶豫了一下,「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
     「你把我從滅魔師手中救了出來,甚至還把我一直帶在身邊,是因為愧疚想要彌補我?還是要報答我當初救了你們的恩情?」
     「……都有吧。但是……」奎薩爾緩緩的抬起頭,一向犀利的眼瞳變得非常無神,一臉無助的神情盯著封平瀾,「我之所以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並不完全是想要彌補和報答你……」
     「那是什麼?」
     奎薩爾頓了一下,接著伸出手輕輕牽起封平瀾的手,緩緩說道,「我想和你一起……就像以前一樣,想和你一起生活……」封平瀾詫異的瞪大赤瞳,非常錯愕的瞪著奎薩爾。
     「也許就如你所說,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我為了想要能夠繼續在人界裡生存而利用了你。為了能夠盡快找到雪勘皇子,才把你當做讓我生存在人界的道具。」
     「但是有一點我需要澄清,我從來沒把你當做我的糧食看待,一次都沒有。雖然有多次因為我飢餓過度而一時失去理智才吸食你的血,但是我真的一次都沒有把你當做糧食般的看待。」
     奎薩爾鬆開牽著封平瀾的手,接著伸出雙手把和他保持距離的封平瀾拉了過來,輕輕地把封平瀾攬入懷裡,輕輕地抱著封平瀾。
     「隨著與你一同生活的時間流逝,最初把你當做道具般看待的我在一旁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不知不覺間被你的性格給影響逐漸認同你存在,到最後我的視線卻完全離不開你。」
     「直到我察覺到自己對你的改觀而感到荒唐,太過鑽牛角尖的我不斷催眠自己,你就只不過是讓我存活在人界的道具而已。」
     「但是我就是無法制止一直被你吸引視線和注意力,甚至還想過就算找不到雪勘皇子,就這麼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也不錯。」
     把頭枕在奎薩爾肩膀上的封平瀾安靜的聽著奎薩爾說的話,聽見奎薩爾所說的每一句話,封平瀾不禁覺得雙眼一陣溫熱,便把快溢出來的眼淚擦在奎薩爾的戰服上。
     「直到我們探索到苦苦尋找已久雪勘皇子的消息,因為太過高興而忽視了你的存在和感受。沒想到卻讓封靖嵐乘虛而入,害了你被利用,然而我們不但沒救你,反而還對你見死不救……」
     「不是你害了我們,是我們害死了你……甚至還讓你帶著被我們憎恨的絕望以及莫名其妙的冤枉死去……」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封平瀾……」
     奎薩爾說到最後不禁哽咽起來,非常後悔的緊抱著封平瀾的身體不斷道歉。
     就在奎薩爾說話的途中,封平瀾感覺到自己鎖骨處的印記正微微發燙,接著有一股不屬於他的情感融入他的身體裡,那情感的感覺帶著非常濃郁的後悔和悲傷,以及更加強欲的思念洶湧的滲入封平瀾的感情裡。
     之前曾經有發生過類似的狀況,那時被奎薩爾從滅魔師手中救回來不久的封平瀾,曾經有把持續被滅魔師虐待到非常恐懼一切的情感全都傳到奎薩爾的身上的狀況,這時封平瀾才知道,那些情感是奎薩爾的。
     封平瀾的頭趴在奎薩爾寬大的肩膀上,一直安靜聽著奎薩爾說話的他早已淚流滿面了,真實的知曉奎薩爾所說的一切。
     原來…雪勘皇子和希茉所說的話,是真的……
     「封平瀾,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想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奎薩爾有些不安的抱著封平瀾,「這一次,我會永遠陪伴著你,像你前一世一樣和你一起活下去,度過你一直想要的生活。」
     「……真的可以嗎?」封平瀾雙手緊抓著奎薩爾的戰服,沙啞著聲音不安的問,「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我也不確定現在的我是不是你一直期望的那個封平瀾……身為虛魔之子的我也不曉得未來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也不知道之後還有多少敵人因為我而不斷傷害著你們……」
     「那又怎麼樣?」奎薩爾鬆開封平瀾,把封平瀾從自己的懷裡拉開,雙手輕輕撫上封平瀾的頭與他額對額,視線與彼此以極度近距離的說道,「我們也不是人類,你不但不害怕我們甚至還親近我們,那我們為何還害怕不是人類的你?」
     「不管你是人類的封平瀾,還是虛魔之子的封平瀾,或是沒有前世記憶不斷愛向我撒嬌的封平瀾。對我來說你們都是同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因為你的關係,那個愛向我撒嬌的封平瀾就消失了,因為那本來就是你自己本人。」
     「是虛魔之子又如何?身為人類的你總是惹出禍來讓我們來善後,不差你這一次身為虛魔之子惹出來的禍。若是敵人先動手在先,你可以直接反擊不用顧忌他們。若是出於你身為虛魔之子無法壓抑的殘暴,我們都會阻止你。」
     「就算全幽界的妖魔因為你是虛魔之子而不斷來陷害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讓其他妖魔有機可乘。更何況在你前一世,也因為我們的關係也把你捲入無數次的妖魔與召喚師或是滅魔師之間的戰爭裡,現在只不過是立場相反而已。」
     聽著奎薩爾說了一大堆的話,封平瀾的眼淚完全停不下來的不斷直流,但還是非常害怕自己會給奎薩爾他們帶來不幸,「但…但是……你們好不容易和雪勘皇子重逢,若是因為我的關係又害了你們被……」
     「沒有但是,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永遠都不會。」奎薩爾不讓封平瀾把話說完,馬上打斷封平瀾的話,「這一次和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你並不是滅魔師的血親,就算你是滅魔師的血親,我也不會讓你被滅魔師帶走。這是我的自私,你是屬於我們妖魔的一方,絕不是滅魔師或是召喚師那一方。」
     「即使你有著一半的人類血統,但你也有著和我一樣的血統,不是嗎?」
     「和奎薩爾……一樣的血統?」聽著奎薩爾的話,封平瀾頓時呆愣一下。
     「你忘了?現在的你,不是和我一樣是羽翼蛇嗎?」奎薩爾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封平瀾身後還沒收起的炫彩羽翼,「前一世的你總是吵著,說你很想要和我一樣的羽翼,不是嗎?」奎薩爾用自己的羽翼將封平瀾包覆起來,一大一小的漂亮炫彩羽翼疊合一塊。
     「啊……」封平瀾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願望不禁覺得很不好意思,深怕被奎薩爾發現自己的臉變紅,馬上低頭不看奎薩爾。
     「呵。」見到封平瀾的模樣,奎薩爾輕笑一聲,然後將封平瀾攬入懷裡,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封平瀾的額頭上,「瀾,和我回去吧。回到我們現在的家。」
     「回到有百嘹、冬犽、璁瓏、墨里斯和希茉,還有雪勘皇子存在的家。」奎薩爾低頭看著封平瀾,「他們非常擔心你,回去吧。」
     封平瀾猛地覺得有一股非常溫暖的溫度從心裡不斷擴大,瞬間侵蝕了他全身上下,甚至覺得那感覺化成眼淚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封平瀾流著淚眼,臉上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回答奎薩爾的話,「好。」
     見到封平瀾答應了,奎薩爾非常開心的露出很明顯的微笑,打算現在馬上把封平瀾帶回皇宮。
     就在奎薩爾打算把封平瀾抱起來的時候,封平瀾的赤色眼瞳猛地發出血腥的紅光,接著封平瀾用力的推開奎薩爾,離開奎薩爾的懷裡。
     「咕呃!」沒想到封平瀾會推開他,奎薩爾身體失去平衡的踉蹌跌倒在地,非常錯愕的看著封平瀾,「瀾?」
     封平瀾一臉痛苦的縮著身體,努力壓抑體內開始蠢蠢欲動的嗜血期。
     「難道……」看著封平瀾的赤色眼瞳,奎薩爾頓時才發現封平瀾的狀況,「嗜血期又發作了嗎?」
     因為急著找離開皇宮的封平瀾,見到赤色眼瞳的封平瀾時候以為封平瀾因為前世關係情緒失控才導致眼瞳變紅,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嗜血期發作。
     四周死亡的妖獸血味不斷刺激封平瀾的嗅覺,讓一直努力壓抑嗜血性格的封平瀾快支撐不住了自己意識,為了不讓自己傷害奎薩爾,封平瀾張嘴朝自己受傷了手腕狠狠咬了下去,企圖用痛覺來維持意識。
     「瀾,住手!!!」看見封平瀾用著自殘的方式維持意識,奎薩爾嚇了一跳的撲上去把封平瀾抓入懷裡,伸手扳開封平瀾的嘴巴,「鬆嘴,瀾!」
     「嘎啊!咕嗚!」嘴巴被扳開,無法用痛覺來維持意識的封平瀾很痛苦的不斷在奎薩爾懷裡掙扎,「奎薩爾————————」
     奎薩爾看了看佈滿血味和妖獸屍體的四周,低頭看了看痛苦不已的封平瀾。
     必須離開這裡才行!
     這裡四處都是血味,會一直刺激封平瀾的意識!
     見到封平瀾很痛苦的模樣,奎薩爾無法再猶豫下去,便伸手攬住封平瀾的腰,接著拍翅飛起,帶著封平瀾離開這充滿血腥的地方。
     被奎薩爾帶著飛的封平瀾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在空中飛,一直不斷掙扎著想要掙脫奎薩爾的束縛。
     「瀾,稍微安分點!」深怕封平瀾會不斷掙扎從自己手上掉落,奎薩爾用力攬緊封平瀾,預防封平瀾墜落。
     「哈…哈…哈……」
     似乎聽見奎薩爾的話,加上在冬季的空中飛翔的關係,被冷風拂過的臉頰稍微冷卻了灼熱感,恢復一些意識的封平瀾粗喘著氣,眼神迷茫的看著腳下不斷經過的景色。
     「奎薩爾……」封平瀾無力的呼喚奎薩爾,「羽翼蛇……哈…哈……都是那麼辛苦的嗎?」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羽蛇族是禁忌種族。」奎薩爾心情複雜的說道,對於封平瀾身為與他同樣的羽翼蛇不知是好是壞。
     「我以為…因為羽翼蛇太過強大……哈…哈…哈……才被排斥……難怪你以前都不曾…哈…哈……跟我說過關於你種族的事……因為真的……呼…呼…哈……太過嗜血了……」封平瀾一邊喘氣,一邊不禁苦笑,沒想到一直非常希望自己可以有著和奎薩爾一樣羽翼的他如今願望實現,卻不曉得獲得這樣羽翼的他必須承受羽蛇族背後的痛苦,「我……會永遠一直這樣嗎?」
     「不。直到你長大後自然可以隨意壓抑嗜血期,但必須適時進食。」奎薩爾解釋道。
     「需要多久?」
     「大概八十到一百歲之間吧。」
     「……好折磨。」封平瀾難受的閉上眼睛,「話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皇宮,必須要壓制你的嗜血期。」奎薩爾簡短的解釋,「……你能把羽翼收起來嗎?」
     聽了奎薩爾的話乖乖的把羽翼收了起來,封平瀾也不再多說什麼,或許是無法再多說話,任奎薩爾抱著他趕回皇宮。
     奎薩爾時不時注意著封平瀾的狀況,甚至還用能力幫封平瀾隔開風壓,好讓自己可以更快趕回皇宮。
     「奎…薩爾……」封平瀾虛弱的呼喚奎薩爾。
     「怎麼了?」
     「我好渴……」封平瀾顫抖著身體,臉也不斷冒出冷汗,沙啞著聲音渴求著,「喉嚨…好渴……好熱……好痛……」
     「抱歉,瀾。」奎薩爾狠下心的拒絕封平瀾,「我不能給現在的你喝血,否則你會失去理智。」
     「咕呃……嗚……」封平瀾很難受的不斷呻吟。
     「等壓抑了你的嗜血期,之後你要喝多少我都會給你。」奎薩爾安撫著封平瀾,「所以拜託你,再忍忍。」
     「哈…哈…哈……」封平瀾粗喘著氣,忍著喉嚨的不適,「好……」
     見到封平瀾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便加快速度趕回皇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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