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薩爾抱著封平瀾迅速飛馳趕回皇宮,由於皇宮裡的妖魔大部分都被派出外去尋找封平瀾,一部分待在皇宮裡的妖魔都不曉得奎薩爾已經找到封平瀾回來了。
     一回到皇宮,奎薩爾抱著封平瀾奔回房間,打算幫封平瀾壓抑嗜血期。
     「呼…呼……咕嗚……唔呃!」封平瀾粗喘著氣的躺在床上緊抓著床單,身體踡縮一團的陣陣顫抖著,臉上也不斷冒出冷汗。
     奎薩爾脫掉身上的戰服,接著把封平瀾身上的戰服也脫掉,好讓可以讓封平瀾輕鬆些。
     「呼…哈……好…渴……」
     封平瀾一臉難受的癱倒在床上,雙眼迷茫的死咬著牙關,忽然聞到自己手腕上傳來一股血味,封平瀾不自覺的張開嘴,想要朝自己的手腕上咬下去。
     「瀾!」奎薩爾眼明手快的一把抓起封平瀾的手腕,不讓封平瀾再自殘。
     「咕呃!奎薩…爾……」封平瀾非常難受的流出眼淚。
     「再忍忍。」奎薩爾從抽屜裡拿出一條手巾,將封平瀾受傷的手腕給包扎起來,接著將封平瀾攬入懷裡,陪伴在封平瀾身邊,「沒事的,我會陪著你。」
     封平瀾縮在奎薩爾的懷裡,偏冷的身體感受著奎薩爾的體溫,一直不安的情感在感覺熟悉的氣息中逐漸平息。
     奎薩爾一手攬著封平瀾的身體,另一手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封平瀾的頭髮,陪伴封平瀾渡過嗜血期。
     不知過了多久,在封平瀾多次差點被嗜血的理智給擊敗時,奎薩爾都會出手阻止失控的封平瀾,及時呼喚封平瀾的意識,好不容易才將嗜血期給壓制了。
     見到封平瀾太過疲累幾乎半昏半醒的躺在床上,奎薩爾確定封平瀾的嗜血期壓抑下來後便下了床來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外頭的雪景。
     奎薩爾舉起手掌,腳下的影子突然浮現出來聚集在奎薩爾的手掌上化成一粒黑色球狀。
     「把君主他們叫回來,說找到封平瀾了。」
     話語剛落,奎薩爾手掌上的黑球猛地爆開了,爆開的黑球忽然化成了六隻黑色老鷹,揚聲長啼一聲的朝四周不同方向飛馳而去。
     奎薩爾看著被放出去的幾隻使魔,便不再多管的把窗戶關上。
     「奎…薩……」有氣無力的聲音非常虛弱的響起,瞬間引起了奎薩爾的注意力。
     「醒了?」奎薩爾馬上來到床邊看著側躺在床上的封平瀾,伸出手打量封平瀾的狀況,「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
     封平瀾無力的睜開已經恢復成異色瞳的雙眼,緩緩的把視線移到奎薩爾的臉上,「……渴……」
     「知道了。」
     奎薩爾爬上床坐在封平瀾身邊,伸出手將封平瀾抱起,讓封平瀾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扶著封平瀾的身體,另一手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脖子,接著用自己不算鋒利卻很整齊的指甲在脖子上用力一抓,脖子馬上被指甲給戳破皮膚流出血,之後將封平瀾的頭輕輕按到脖子上,讓封平瀾可以飲血。
     「對不起……」封平瀾在奎薩爾耳邊輕聲道歉,然後嘴唇覆上正溢出血的脖子,開始飲血。
     「沒必要道歉。」奎薩爾摸著埋在自己脖子間的頭髮,小心的擁抱著懷裡嬌小又虛弱的身體,「你以前也不都這麼包容我的嗎?只是立場相反而已。」
     聽了奎薩爾的話,封平瀾心裡感到非常安心,嘴裡的血液已吸幹後,封平瀾覺得還不滿足的露出獠牙,朝奎薩爾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奎薩爾一聲不吭的任封平瀾吸血,一手抱著封平瀾的身體,一手摸著封平瀾的頭髮,默默允許封平瀾進食。
     過了幾分鐘,奎薩爾的房門突然間猛地被人給撞開,接著一群人在沒有奎薩爾的允許下衝入房內,個個氣喘吁吁的來到床前瞪著奎薩爾。
     當他們見到在奎薩爾懷裡正在吸血的封平瀾,他們全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就只是喘著氣瞪著奎薩爾。
     「什麼時候……呼…呼……找到平瀾的?」雪勘喘著氣,最先問奎薩爾。
     「大概兩個小時前。」奎薩爾感覺到封平瀾要從自己的脖子上抬起腦袋,便馬上按著封平瀾的後腦讓他專心進食,不讓封平瀾開口說話。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瀾的嗜血期發作了。」奎薩爾淡淡的解釋,「所以只好壓抑瀾的嗜血期為優先,直到剛剛才結束。」
     雪勘把視線移到封平瀾身上,見到封平瀾被奎薩爾按著後腦無法從脖子移開說話,但是可以清出看見封平瀾臉色非常蒼白。
     「算了,找到就好。累死了……」百嘹無力的癱死在奎薩爾的床尾上,轉頭看著正在進食的封平瀾。
     冬犽有些擔憂的問,「嗜血期已經壓抑下來了吧?還會發作嗎?」
     「不確定……」奎薩爾感覺到有一隻手緊抓著自己的襯衫隱隱顫抖,低頭一看,就看見封平瀾一臉不安的斜著眼睛盯著床上的百嘹。
     似乎察覺到封平瀾的不安與害怕,奎薩爾低頭看著癱死在床上的百嘹,又看向累得坐在地上的璁瓏和墨里斯,最後看了看冬犽,奎薩爾一直不斷來回看著他們四個卻一直沒說話,讓百嘹他們四個感到很不自在。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們?」察覺到奎薩爾的視線,百嘹疑惑的問。
     奎薩爾沒回答百嘹的話,仍是一直不斷來回看著他們四個。
     「喂,你不說話很可怕耶……」見到奎薩爾一直默不出聲的盯著他們,墨里斯不禁感到心裡毛骨悚然的。
     最後,奎薩爾把視線從百嘹他們四個身上移開,把視線移到雪勘和希茉身上,看見奎薩爾盯著他們看,雪勘和希茉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奎薩爾。
     雪勘剛想說些什麼,奎薩爾最先開口說話了,「君主、希茉,你們可以把百嘹他們四個帶出去嗎?」
     「為…為什麼?」雪勘一臉呆傻的看著奎薩爾,就連一旁的希茉也一臉茫然不解的盯著奎薩爾。
     「我已經知道了。」奎薩爾猛地說出一句不相干的話,「封平瀾的事。」
     「!!!」聽見奎薩爾的話,雪勘和希茉猛地瞪大眼睛,一臉錯愕的模樣瞪著奎薩爾。
     「什麼?」不明白奎薩爾說的話意思,百嘹坐起身子的問奎薩爾,「你知道什麼平瀾的事?」
     「我也好好和他說過話,也把心裡想說的一部分話傳達給他了。」奎薩爾無視百嘹的話,繼續和雪勘說道,「但現在他見到百嘹他們感到不安心,加上他現在很虛弱,所以我想暫時先不要刺激他了。」
     「奎薩爾,你在說什麼?」冬犽皺著眉頭,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奎薩爾。
     雪勘低頭看了看封平瀾一眼,卻看見正在進食的封平瀾剛好也斜著視線朝他看來,果不其然入奎薩爾所說的不安與害怕的視線。
     「可以跟他們說嗎?」雪勘尋問封平瀾的意見。
     封平瀾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了。」明白封平瀾的意思後,雪勘鬆出一口氣的閉上眼睛,接著轉頭看向百嘹他們四個,「百嘹、冬犽、璁瓏、墨里斯,你們四個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璁瓏茫然的問。
     「廢話少說,跟我出來就是了。」雪勘不理會他們,自己先離開奎薩爾的房間,「希茉,妳也來吧。」
     希茉什麼話都沒說,轉頭看向封平瀾的時候,碰巧和封平瀾的視線對上了,希茉朝封平瀾微笑一下,接著就離開奎薩爾的房間了。
     見到雪勘和希茉離開房間,百嘹他們一臉茫然又疑惑的互相對望彼此,最後還是跟上雪勘的身後離開了。
     奎薩爾低頭看了看封平瀾,伸手拍了拍封平瀾的背後,安撫他,「沒事的,他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封平瀾抬眼看著奎薩爾,之後就緩緩的閉上眼睛,安靜的繼續吸食著奎薩爾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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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勘帶領著百嘹他們來到花園裡,站在櫻花樹下看著他們。
     「君主,您想說什麼嗎?」冬犽疑惑的問眼前一言不發的雪勘。
     「我問你們。」雪勘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四個契妖,「如果瀾瀾恢復了前世記憶,你們要怎麼做?」
     「什……什麼?」百嘹他們聽了雪勘的話,一臉懵逼的模樣盯著雪勘,「君主,您怎麼突然間會問這件事?」
     「回答我。」
     「……首先最先的,必須要道歉吧。」冬犽遲疑了幾秒,緩緩說道,「不管怎麼說,是我們誤會了平瀾在先,甚至還沒在他面前道歉過。」
     「雖然知道平瀾和滅魔師有關係,但我們也在完全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狀況下,就一口咬定說他是滅魔師派來的間諜。」璁瓏回想當初怒罵封平瀾是叛徒的事,讓他很懊悔的閉上眼睛,「我們認為遭到平瀾的背叛就把他恨骨入懷,根本完全沒想過平瀾他被我們利用又被捨棄的感受。」
     「是我們有錯在先,要道歉是必然的。」百嘹很難得的一臉正經的說道,「就算平瀾他真的和滅魔師有些關係,但在我們沒把事情查清楚的狀況下就這麼指定平瀾是背叛者,甚至還讓他帶著莫名其妙的冤枉死去。」
     「毫無疑問的是我們的錯。」墨里斯煩躁的撓著腦袋,「就算我們妖魔的自尊心再怎麼高傲,面對總是態度傻傻憨憨,說話總是瘋瘋癲癲的,總是不斷踐踏自己自尊心的人類封平瀾,我們也得放下自尊心向他道歉。」
     「比起我們這些棄民的妖魔,平瀾比我們更加可憐。至少我們還有君主您可以依靠,但是平瀾他……只能依靠自己……」冬犽一臉難過的低著頭,眼眶也聚滿了淚珠,總覺得隨時會流出來似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從平瀾遇到我們之後,與他簽訂契約一同生活的期間,平瀾開始逐漸的依靠我們,信賴我們。但我無法想象,平瀾在我們離開他的時候,失去了依靠對象到底有多痛苦絕望……」話才說完,冬犽的眼淚就溢了出來。
     聽了冬犽的話,百嘹、璁瓏和墨里斯一致低著頭,回想著當初封平瀾一直纏著他們聊天的事情,不禁讓他們感到胸口很悶,彷彿無法發洩的悶氣一樣不斷徘徊著,讓他們很不舒服。
     「既然你們都想到這地步了,我也就把話直說了。」雪勘盯著他們幾秒,接著和希茉對望幾秒,便緩緩說道,「你們需不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
     「做什麼心理準備?」
     「做好你們眼珠子不要瞪得太大而凸出眼眶外頭嚇死人,還有下巴脫臼的心理準備。」雪勘緩緩的說道。
     「????」聽著雪勘的話,百嘹他們四個滿頭問號的一臉不明所以的互相對望彼此。
     「瀾瀾他……」雪勘故意頓了一下,看了看百嘹他們的神情,見到他們仍是一頭霧水的模樣,雪勘像是放棄治療他們似的,直接丟出炸彈,「恢復記憶了。」
     「……………………啊?」愣了許久,百嘹他們一致瞪大眼睛,似乎還沒回神。
     「瀾瀾恢復了他身為人類的記憶了。」雪勘白了他們一眼,重複一次。
     「啊?」
     「瀾瀾恢復了身為人類封平瀾的記憶了。」
     「啊?」
     「一百年前被你們誤為背叛者的封平瀾恢復記憶了!」雪勘不耐煩的怒吼,「再『啊』的話,我就把地上的雪和花瓣一起塞進你們的嘴裡!」
     見到雪勘不耐煩的模樣,百嘹他們馬上把又要發出「啊」聲的嘴給合上,瞪大眼瞳非常錯愕的瞪著雪勘。
     「平瀾……真的恢復記憶了?」百嘹不可置信的問。
     「對。」雪勘點點頭。
     「什麼時候……」冬犽愣著的喃喃問道。
     「四天前。在平瀾的嗜血期發作的時候,平瀾他說要是你們偶然不在他身邊的話,他必須學會獨立的那個時候。平瀾曾經叫了你一聲『冬犽』了吧。」冬犽的話還沒說完,雪勘就回答了冬犽的問題,雙手一時太過空閒而彎下身子開始捏雪球,「瀾瀾平常都叫你『犽犽』,可在三天前突然叫你『冬犽』,還有常常把奎薩爾的使魔叫做『黑黑』的瀾瀾突然該換叫成『小黑』,那時候我就懷疑了。」
     「有嗎?」璁瓏疑惑的轉頭問墨里斯。
     「我沒注意到。」墨里斯愣愣的回答璁瓏的話。
     「那希茉也知道了嗎?」冬犽轉頭看向希茉。
     「我是在昨天發現的。」希茉沒隱瞞的說道,「就在君主追殺著你們的時候,平瀾故意讓我發現了他。」
     「什麼!」墨里斯愕然的喊道,「那他為什麼沒告訴我們他恢復記憶了?!」
     「難道他不打算原諒我們嗎?!」璁瓏錯愕大喊,突然間,一粒雪球忽然飛來,直直擊中璁瓏的臉上,「嗚哇!!!」
     「不是平瀾不告訴你們,是平瀾怕了你們!」雪勘站起身子,勃然大怒的指著璁瓏罵道,「因為你們五個在一百年前離開了封平瀾,就連一次都沒去看他或是打聽他的消息,讓他孤獨一人死去讓他感到害怕了!就是因為害怕,他怕你們會再次離開他,所以不敢和你們相認!」
     「……」聽了雪勘的話,百嘹他們猛地噤了聲,不敢多說什麼,或許是無話可說了。
     「四天前我發現平瀾的時候,我稍微和他聊了一下。」雪勘將手上的雪花拍掉,「平瀾真的很喜歡你們,就算被你們誤會了,他始終都是喜歡著你們的。但他見到你們跟還沒恢復記憶的瀾瀾感情很好,如今恢復記憶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愛撒嬌的瀾瀾了,深怕因為他的關係那個愛撒嬌的瀾瀾已不在了,你們會討厭他。」
     「還有,他也害怕你們因為一百年前的事而記恨他,所以不敢告訴你們他就是封平瀾。」雪勘斂下眼簾說道,「一百年前的事傷害他太深了,已有了心靈陰影也不敢奢望更多他想要的東西。他甚至還這麼對我說的……」
     『就算要欺騙他們也好,還是會被他們恨也好,我想要以瀾瀾的身份待在他們身邊,直到他們自己發現我的存在那一刻,我會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雪勘將封平瀾那時對他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一想起封平瀾那模樣,雪勘感到非常心疼。
     聽了雪勘的話,百嘹他們包括希茉都不禁流出眼淚,他們沒想到一百年前的誤會,居然給封平瀾留下那麼深的陰影,心裡非常愧疚的低著頭,不知該怎麼辦。
     「奎薩爾他估計是在昨晚被我懲罰結束回房之後,才發現平瀾的存在。」雪勘坐在鞦韆上,抬頭看著眼前流淚又愧疚的契妖們,「雖然我不曉得奎薩爾早上為什麼沒有戳穿平瀾,但看見他能把逃出皇宮的平瀾追回來,我想平瀾大概也原諒了奎薩爾了,否則平瀾現在也不會喝著奎薩爾的血。那你們呢?」
     「……不會有第二次了。」冬犽擦掉眼淚,眼神堅定的看著雪勘,「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下第二次錯誤。」
     雪勘看了看冬犽,然後轉頭看了看百嘹、璁瓏和墨里斯,看見他們個個神情堅定的模樣,雪勘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希望你們真的能說的做到。」
     「絕對會做到!!!!」百嘹他們四個異口同聲說道。
     「那麼,去見平瀾吧。」雪勘從鞦韆上站了起來,「好好的把話說開,不要再留下遺憾了。」
     「是!」
     確定封平瀾的心意後,六妖魔一起前往奎薩爾的房間,去見封平瀾。
     「話說回來,君主。」冬犽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您和平瀾在花園裡說了什麼?為什麼平瀾會哭?」
     「啊,那個啊。」被冬犽這麼一提,雪勘突然想起某件事,猛地發起火來,「還不都是在幫你們說情!平瀾那時候還在糾結要不要和你們相認,我就一直勸說平瀾給你們一次機會,結果你們居然誤會我弄哭了平瀾!」
     「欸?!那奎薩爾說您在房裡弄哭平瀾也是因為……」
     「那是因為平瀾怕你們再次捨棄他才哭的!!!」雪勘憤怒值突破的指著冬犽他們吼道,「奎薩爾那傢伙居然什麼都沒問就指定我欺負平瀾!還有你們也是!什麼都沒問清楚就指責我弄哭平瀾!就只有希茉相信我!這根本就像一百年前你們誤會了平瀾,就只有希茉相信他的場景嘛!你們這可是犯下了第二次錯誤了!第二次!第二次!!第二次了!!!」
     「非常抱歉!!!!」見到雪勘暴怒到腦袋快火山爆發了,璁瓏他們趕緊跪下磕頭道歉,也知曉為什麼雪勘昨晚要懲罰他們跪磚塊面樹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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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薩爾小心翼翼地將已經睡著的封平瀾身體抱到屬於他的床位上,然後替他蓋上被子以免著涼。
     「呼…呼…呼……」一聲聲的呼嚕聲細細從封平瀾的嘴裡發出,安詳入睡著。
     看著臉色蒼白的臉蛋,奎薩爾不禁覺得心疼,伸手將封平瀾微微過長的瀏海往一旁梳去,更加清楚的看著瀏海後面的臉蛋。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敲響。
     奎薩爾轉頭看了門扉一下,接著起身朝門扉走起,還不忘伸手拉起衣領,將脖子上的牙孔印給遮掩起來。
     奎薩爾打開門後,果不其然的猜到是雪勘他們回來了。
     「平瀾呢?」雪勘把頭探進房內,尋找封平瀾的身影。
     「剛剛睡著了,他精神太過疲累。」奎薩爾輕聲回答。
     冬犽他們站在門口外頭探頭進來看看已經熟睡的封平瀾,雖然很想現在向封平瀾道歉,但是封平瀾已經睡著了,根本不能把他吵醒。
     「既然平瀾睡著了,那就明天再來。」雪勘輕聲的對冬犽他們說道,「平瀾剛剛才壓抑了嗜血期很難受,等他身體好多了再來道歉。」
     「是。」
     「那奎薩爾,我們就不進去了。」雪勘轉頭看向奎薩爾,「平瀾找給你照顧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話就儘管找我們吧。」
     「嗯。」奎薩爾點點頭,應了一聲。
     雪勘他們便不再打擾奎薩爾一起離開房間了,奎薩爾把門關上後就轉身回到床邊,坐在床上看著仍是熟睡的封平瀾。
     「呼…唔…嗚!」似乎是做了噩夢,封平瀾的臉孔皺成一團,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見到封平瀾很難受的模樣,奎薩爾伸手撫上封平瀾的臉頰,拇指一下又一下的磨蹭著封平瀾的臉孔,像是安撫他似的不斷磨蹭著。
     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封平瀾緊皺一團的臉蛋緩緩鬆懈了,嘀咕了一聲便繼續熟睡。
     見到封平瀾安心的熟睡,奎薩爾也鬆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拍打封平瀾的胸口好讓他可以更加安心的熟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封平瀾的睡顏,一直待在封平瀾身邊看著他,不離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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