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奎薩爾坐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的看著手上的文件,另一隻手很空閒的拿著一支鋼筆,骨節分明的五指非常迅速的旋轉著手上的筆。
      坐在辦公桌前的雪勘一邊汗顏,一邊處理公事,卻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一直憋著表情,時不時從公文後方露出雙眼悄悄窺視眼前很明顯心情不好的羽翼蛇大將。
      隨著時間流逝,突然傳來一聲「噗嗤」的噴笑聲,接著是「呵呵呵」的悶笑聲。
      「君主,若您想笑,請您盡情的笑。」奎薩爾一聲冰冷又哀怨的聲幽幽傳來,「屬下不會介意的。」
      「錯!正好相反!」雪勘正經八百地反駁奎薩爾的話,接著又突然噴笑起來,壓制笑意的聲開始顫抖起來,「你超級介意的。」
      「……」奎薩爾不再說話,任雪勘繼續悶笑著。
      「怎麼了?奎薩爾。」雪勘努力壓抑笑意,想要保持關心的形象,「你看起來……」看見奎薩爾那副表情,雪勘又悶笑起來,立刻裝死似的趴倒在桌上,聲音顫抖的說,「超級像被拋棄的怨婦似的……」
      奎薩爾現在是冷著臉孔,一向銳利的紫色雙眼非常沉靜,看起來很正常沒什麼不對。
      但是,從奎薩爾身上不斷散發出一種很哀怨的氣場,只差身邊沒有鬼火飄,否則百分百是被拋棄的哀怨模樣,是任何人不曾見過這樣的奎薩爾,仿佛看見一隻兇猛的狼犬很委屈的垂下耳朵的模樣。
      「咳咳咳!」雪勘用力咳嗽一下,把喉嚨裡一直壓著的垂液給咳出來,「說吧。怎麼了?」
      「……瀾一直三天兩夜在冬犽那裡過夜。」奎薩爾悶悶的說著。
      「恩……瀾瀾和冬犽的感情很好啊!會在冬犽那裡睡三天兩夜也很正常。」雪勘偏頭想著,之後再盯眼看著奎薩爾,「所以呢?」
      「在這三天兩夜,瀾一見到我就像是見到鬼一樣,在我要抓住他的時候,就躲進冬犽的房裡。不管我怎麼叫他開門,他就是不肯開。」奎薩爾停下旋轉著的鋼筆,在文件上寫東西。
      雪勘沒回應奎薩爾,有些訝異的瞪大著眼睛,呆愣著一張臉直直盯著奎薩爾,久久沒得到雪勘的回應,奎薩爾疑惑的轉頭看向雪勘。
      「奎薩爾,你……」雪勘頓了頓,「是正太派的?」
      雪勘話語剛落,空氣裡傳來一聲「啪嘰」的聲,奎薩爾一不小心把手上的鋼筆給折斷了,鋼筆裡的墨汁四處飛濺出來,弄髒了奎薩爾白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
      差點被雪勘的話語給震飛了魂,奎薩爾頓了幾秒鐘,回魂的問,「君主,您是從哪裡學會這些詞語?」
      「無師自通。」雪勘勾起惡作劇般的笑容,「因為自從奎薩爾找到瀾瀾後,奎薩爾變得超級溺愛瀾瀾的。看見你們就像父子一樣的互動,很難不讓我腦裡蹦出這個詞吧?」
      「絕對是百嘹教您的,對吧?」奎薩爾不相信雪勘的話,起身走到廳桌前,抽出幾張擺放在廳桌上的衛生紙,將被弄髒的手擦掉,可是墨汁已經烙印在手紋縫裡,很難擦乾淨。
      雪勘好笑的看著奎薩爾的反應,眼角突然捕捉到一個隱蔽的身影,那個小小的身影躲在門扉的後方,小心翼翼的朝雪勘揮了揮手。
      雪勘在奎薩爾看不見的視線下,對那小小身影打了一個OK手勢,見到那小小人影消失在門扉後方之後,就懶散地伸個懶腰。
      「反正沒什麼重要的文件要處理。」雪勘懶洋洋地靠著椅背,雙腳著地使力,左右搖晃的轉動椅子,「奎薩爾,你可以回去了。」
      「屬下沒事幹,可以繼續處理事務。」
      「是因為你知道瀾瀾今晚可能還會留在冬犽那裡睡,所以你不想孤單一人在房間睡覺?」雪勘彎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一臉不好壞意的說道,「那今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這樣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君主,屬下告退。」不想再被自己主子調戲的奎薩爾立刻把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接著站起身子不等雪勘的回話連忙告退,迅速消失在雪勘眼前。
      「呵呵~終於明白為什麼百嘹那麼愛捉弄人~」雪勘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看見不同表情的奎薩爾真的很好玩呢~」
      雪勘拿起桌上的日曆,看著被圈起來的日期,1月17日。
      「瀾瀾,我只能幫到這點啦~剩下交給你了~」雪勘寵溺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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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薩爾一回到房裡,就立刻進入洗漱間裡清洗掉手上的污漬,因為墨汁非常難洗清,奎薩爾洗了很多次肥皂好不容易洗清乾淨。
       把手指洗乾淨後,奎薩爾脫掉戰服外套,穿著普通黑色襯衫的走到大床邊,有些疲累的倒在床上躺著,感受著房裡隱約殘留那孩子的氣味,想著三天前發生的事。
       三天前……
       「薩~」封平瀾趴在床上搖擺著雙腳,水靈靈的異色瞳看著在書櫥前翻閱書本的奎薩爾,軟軟的奶奶音活潑可愛的響起。
       「恩?」奎薩爾單音回應封平瀾的呼喚,繼續翻閱手上的書。
       「瀾瀾……可以去犽犽那裡睡睡嗎?」封平瀾雙手不斷搓揉被子,不安的問。
       「冬犽?為什麼突然間你要到冬犽那裡去?」奎薩爾愣怔一下,疑惑的問。
       「嗚……瀾瀾想……」封平瀾模糊不清的說著,到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很不安的揉捏著被子,一臉很委屈的模樣。
       見到封平瀾說不出口的模樣,奎薩爾把手上的書放回書櫥上,走到床邊坐在封平瀾身旁,把趴著的孩子抱在懷裡,「因為我總是把你留在房裡,感到很寂寞?」
       「不是!」封平瀾像是搖浪鼓般的驚慌的搖頭,不知所措的幾乎要哭了出來,「就…嗚……」
       「好好好,我知道了。」奎薩爾趕緊安撫封平瀾,「我帶你去找冬犽吧。」
       「嗯!」封平瀾用力點了點頭,「謝謝薩~」
       那之後,封平瀾就到冬犽那裡睡了三天兩夜,一直沒回來。
       第二天,奎薩爾看見封平瀾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的櫻花樹下,雙手不知道在弄著什麼,非常認真的模樣。
       「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奎薩爾東張西望,打量著花園四周,「冬犽呢?」
       「嗚!薩!」封平瀾嚇了一跳,立刻把手上的東西藏了起來。
       「瀾,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冬犽呢?」奎薩爾詫異的問封平瀾。
       「啊…呃……犽犽他……嗚……」封平瀾不知所措的避開奎薩爾的視線。
       「瀾?」
       「嗚!薩!對不起!!!」封平瀾驚慌的大喊,莫名其妙的向奎薩爾道歉,立刻拿起他藏起來的東西一溜煙的逃走了。
       「瀾!」奎薩爾立刻緊追上封平瀾,卻萬萬沒想到封平瀾逃跑的速度非常的快,在差點抓到他的時候被他逃進冬犽房間裡。
       「瀾!開門!」奎薩爾拍打著冬犽房間裡的門。
       「不要!!!」
       「瀾!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的話就出來!」
       「不要!!!」
       「瀾!」奎薩爾在冬犽房門前喊了老半天,可封平瀾還是不給奎薩爾開門。
       雖然奎薩爾可以影遁進入冬犽房間裡,但好歹這是冬犽的私人空間,一向不侵犯別人隱私空間的奎薩爾也沒辦法影遁進入。
       過了不久,似乎是因為在花園裡不見封平瀾而驚慌的四處尋找的冬犽一臉著急的模樣來到自己的房間,見到奎薩爾站在他房門前不斷對著房裡的封平瀾大聲說話,冬犽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
       見到冬犽回來的奎薩爾立刻怒斥冬犽粗心大意,把封平瀾留在花園裡獨自一人,又不待在封平瀾身邊擅自離去,冬犽賠罪也不是,只好誠心誠意的向奎薩爾慎重的不斷道歉知錯。
       見到冬犽犯下如此粗心的錯誤,奎薩爾立刻要封平瀾回到他房裡去,可沒想到封平瀾居然拒絕奎薩爾,極力反抗和奎薩爾回去。
       因為封平瀾的固執,奎薩爾都拿他沒辦法,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冬犽,把封平瀾看好。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早上,他偶然在走廊上碰見封平瀾,可封平瀾一見到奎薩爾就小小的尖叫起來,立刻跑走躲避奎薩爾,奎薩爾都來不及叫住封平瀾,封平瀾就這麼從他眼前逃走了。
       「瀾,你到底怎麼了……」奎薩爾失落的喃喃自語,對於封平瀾異常的反應感到苦澀。
       突然間,奎薩爾的房門猛然被人用力捶打,房門響起三聲「叩叩叩」的敲門聲。
       「誰?」奎薩爾坐起身子,問著門外的來者。
       「……」門外沒有給奎薩爾任何回應,突然間,房門的底下縫隙倏地被人塞了一張字條進來。
       看著有字條從房門下的縫隙塞了進來,奎薩爾疑惑的皺起眉頭,下了床上前撿起紙條,翻開來看,上面寫著短短五個字。
       「來花園一下」
       字體寫的有些歪歪斜斜,奎薩爾很肯定是封平瀾的字跡。
       奎薩爾疑惑的歪著頭,便拿起掛在吊衣架上的戰服重新穿上,離開了房間朝著花園走去。
       不用多久,奎薩爾來到花園裡,站在櫻花樹下不斷東張西望的尋找封平瀾的身影。
       「瀾,你在哪裡?」奎薩爾一直尋找封平瀾的身影,可就是見不到有任何妖魔在花園裡。
       突然間……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奎薩爾的上頭連續響起七聲的炮聲,接著又許多彩帶掛在奎薩爾的身上,彩片有幾片粘在奎薩爾的頭髮裡,其餘散落在地。
       奎薩爾狠狠驚嚇了一下,不顧身上還掛著五顏六色的彩帶迅速的抬頭朝櫻花樹看去。
       「生日快樂!!!」
       沒想到櫻花樹上藏著七道人影,手上拿著小小的拉炮,異口同聲的對著奎薩爾說道。
       「……啊?」奎薩爾愣怔一下。
       「奎薩爾,今天是什麼節日?」見到奎薩爾懵樣,雪勘知道奎薩爾還搞不清楚狀況。
       「1月17日是……我的生日?」奎薩爾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薩~」坐在樹幹上的封平瀾開心的叫奎薩爾,然後對著奎薩爾張開雙手。
       「小心點!」奎薩爾也對封平瀾伸出雙手,封平瀾見到後完全不害怕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被奎薩爾接住。
       「薩~生日快樂~~~」封平瀾雙手環抱著奎薩爾脖子,開心的祝賀奎薩爾。
       「謝謝。」奎薩爾一手抱著封平瀾,另一手拿掉身上的彩帶。
       「薩~放下瀾瀾!」封平瀾蹬了蹬腿想要下來,奎薩爾順著封平瀾的意把他放下。
       「蹲下蹲下~」封平瀾拉扯著奎薩爾的戰服,示意奎薩爾蹲下,奎薩爾也順著封平瀾的意,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閉上眼睛。」
       「恩?」奎薩爾不明白為什麼封平瀾要他閉眼睛,可封平瀾卻一直執意要他閉眼睛,「閉上眼睛啦!」
       見到封平瀾著急的模樣,奎薩爾只好聽話的閉上眼睛。
       「在瀾瀾說好之前不可以張開眼睛哦!絕對不可以哦!」封平瀾一再強調,深怕奎薩爾睜開眼睛。
       「嗯。我不會睜眼的。」得到奎薩爾的承諾,封平瀾立刻跑到櫻花樹後面,從櫻花樹後方拿出兩樣東西出來。
       奎薩爾一直閉著眼睛,直到封平瀾的氣息回到他的面前,然後感覺到頭上被封平瀾套上什麼東西,根據頭上那個東西的擺動,可見封平瀾的舉動非常小心翼翼。
       「薩~好了!」聽見封平瀾的聲音,奎薩爾睜開了眼睛,看見封平瀾雙手藏在身後,一臉開朗的對著他笑。
       奎薩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稍微把頭上的東西移到視線範圍,看清物體後有些訝異的瞪大眼瞳,發現原來是個用櫻花花瓣編織成的櫻花花圈。
       櫻花花瓣被一個幽界的某個植物的蔓藤給束縛著形成一個圈形,蔓藤邊上被纏繞著細長鋸齒狀的葉子隱藏在櫻花花瓣下方稍微露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美。
       花圈編織有點隨便,但是奎薩爾看得出來編織這花園的人非常用心編織的。
       「薩~生日快樂!」封平瀾把藏在身後,自己親手製作的生日卡交到奎薩爾面前,再次祝賀奎薩爾。
       奎薩爾驚訝的收下卡片,打開來看,看見卡片裡寫著【祝奎薩爾生日快樂~】,裡面還畫著非常簡單的一幅畫,奎薩爾知道是封平瀾親手畫的。
       畫裡畫著八個人,其中一個是女性,另一個是小孩,其他都是男性。
       八個人站在一排,站在中間的是棕髮紫瞳的男子牽著一個小孩的手,其他分別是不同髮色的人物就代表是冬犽他們。
       「瀾瀾不知道要送什麼給薩,所以叫犽犽教瀾瀾做花圈……」封平瀾很不安的解釋這三天的事情真相,「瀾瀾這三天到犽犽那裡學習寫薩的名字,因為瀾瀾要親手製作生日卡給薩。」
       奎薩爾猛然想起前兩天瀾瀾獨自一人坐在櫻花樹下,一臉很認真的做東西,又很極力的反抗他的話。
       「可是,薩的名字好難寫,瀾瀾一直學不會,所以一直在犽犽那裡學習寫薩的名字。」
       奎薩爾看了看生日卡裡的他的名字,卻看見封平瀾還是把他的名字給寫錯了,封平瀾把他的【薩】字裡的【生】,誤寫成【土】。
       「瀾瀾聽百百他們說,薩最近一直不開心,但是絕對不是瀾瀾討厭薩!瀾瀾最喜歡薩了!所以想要給薩一個驚喜……嗚!」封平瀾委屈低著頭,話還沒說完,結果被奎薩爾給一把抱住。
       「瀾,謝謝你。」奎薩爾臉上露出淡淡開心的微笑,用額頭靠著封平瀾的額頭,「我真的很驚喜,謝謝你。」
       「嘻嘻~」封平瀾開心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在奎薩爾的臉上親了一下,緊緊的抱著奎薩爾的脖子,「薩~生日快樂!瀾瀾最喜歡薩了!瀾瀾希望薩可以永遠開開心心!」
       奎薩爾在封平瀾的祝福下,得到了這上百年以來他不曾得到的溫馨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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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後的某一天……
       奎薩爾非常難得很空閒的待在房裡,一身穿著簡單的便服坐在沙發上,悠閒的拿著一本書閱讀著。
       「咔嚓」
       突然間,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奎薩爾轉頭一看,就看見一雙顏色不對色的異色瞳鬼鬼祟祟的從門外探進來,結果對上了奎薩爾的紫色眼瞳,當場被奎薩爾逮住。
       「欸?奎薩爾,原來你沒有睡午覺啊。」看見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書,有著異色瞳的腦袋毫不客氣的探進房內,詫異的瞪大眼瞳盯著很空閒的奎薩爾。
       「我又不是你。」看著那熟悉的臉孔腦袋上頂著一隻可愛黑漆漆的煤球妖,然而自己的影之使魔則趴在那隻煤球妖的上頭,奎薩爾收回視線繼續翻閱著書,無奈的說。
       「嘿嘿~」因為被奎薩爾逮住了,本來想要鬼鬼祟祟的進入房間已經沒有了意義,只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奎薩爾看著眼前二十年前本還是個小冬瓜的身影在一轉眼就已成長許多,稚嫩單純的娃娃臉也變得俊俏許多,右耳還戴著和自己左耳一樣的蛇形耳環,一身穿著他麾下掌控的妖魔軍團專屬副軍團長的戰服,不禁感慨時間過了非常快。
       「唉~偷襲失敗。」封平瀾惋惜的歎氣,走進房裡把門關上。
       封平瀾一把門關上,一直被封平瀾頂在腦袋上的煤球妖馬上拍著蝠翼載著小影人來到奎薩爾坐的沙發上,一妖獸一使魔開始玩了起來。
       「你又從百嘹或是君主那裡學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惡作劇,想要用在我身上?」聽了封平瀾非常惋惜的語氣,奎薩爾非常無奈的斜眼瞪著開始把自己身上的戰服脫下的封平瀾,之後被身邊正在玩鬧的兩個小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真失禮耶!我又不是每一天都在惡作劇,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幫大家鍛煉一下反應力。」聽見奎薩爾的數落話,封平瀾不開心的鼓著臉反駁奎薩爾的話。
       「服侍妖魔君主的妖魔都是有著一定的反應力,要是遇到敵襲的話必定會立馬反擊。」見到自己的使魔差點摔下沙發,奎薩爾迅速的伸手抓住小影人避免發生悲劇,把小影人放在離沙發邊緣較遠的位置後,奎薩爾變繼續一邊繼續閱讀著書,一邊回答封平瀾的話,「見到襲擊自己的妖魔是虛魔之子,比起被虛魔之子給殺死,還倒不如自己自我了斷更輕鬆。」
       「我又不會隨便殺了自己人。」封平瀾眼神已死的站在奎薩爾身後盯著他看,奎薩爾無視封平瀾哀怨的眼神,毫不留情的繼續說,「但你不知道那些被你襲擊的妖魔們絕大部分幾乎都快被你嚇死了。」
       「那雪勘呢?他又怎麼樣?」聽著奎薩爾向自己抱怨,封平瀾很不甘心的鼓著臉回問,「他可是君主耶。」
       「你停手的話,君主一定也不會再跟你一起鬧。」奎薩爾終於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封平瀾,「因為你們的個性根本是同一個性。」
       不管多少次,奎薩爾都很後悔讓封平瀾和雪勘認識,因為這兩個妖魔一鬧起來讓許多妖魔都懷疑他們是親兄弟。
       聯手對自己一方的妖魔軍惡作劇且不說,敵國派來的妖魔軍攻佔襲來的時候,也是雪勘和封平瀾這兩個主僕妖魔一起想了讓全妖魔感到驚悚又顫慄不已的計劃,把敵國的妖魔軍折磨的很慘,說不定有心裡陰影了吧。
       雖然自己一方的妖魔們戰鬥有點勝之不武,但他們光是眼看就很同情敵人的處境,同時覺得精神力這個能力果然很犯規!
       一想起過往那些戰鬥,奎薩爾不禁覺得腦袋一陣痛,因為那些手段都是一群活了上百年近乎千年的妖魔都不曾想象出來且使用的手段,雖然很不想承認,奎薩爾自從認識了封平瀾之後,也從封平瀾那裡學會了一些他不曾想象出來的戰鬥方式。
       例如:把自己的妖力附在武器上,增強了殺傷力……
       「嘿嘿~」脫去戰服的封平瀾穿著一身簡單的便服,雙手環過奎薩爾的脖子,將下巴抵在奎薩爾的肩膀上笑嘻嘻著,「面對雪勘嘛~不知為什麼有一種親密感~」
       「分明是物以類聚。」奎薩爾也不掙脫封平瀾,繼續低頭看書。
       「給~」封平瀾一個轉手,手上像是變魔術一樣的突然拿出一張卡片,遮擋了奎薩爾看書的視線,「嘿嘿~生日快樂~~~」
       「謝謝。」奎薩爾伸手接下卡片,打開來看,果不其然看見卡片裡寫了許多祝賀的語言,而且還是用妖魔文字寫的,「不錯,妖魔文字幾乎全學會了。」
       「全都虧了你們大家細心指教呀~~~」得到奎薩爾的稱讚,封平瀾開心的笑了笑,然後掀開袖子露出手腕送到奎薩爾嘴前,「作為你的生日禮物,要不要喝我的血?」
       「不要。」奎薩爾對封平瀾翻個白眼,拒絕了封平瀾。
       「欸~~~你有好久沒進食了吧?」見到奎薩爾對他翻白眼,封平瀾不悅的鼓起臉,接著開始胡言亂語的調戲奎薩爾,「還是說,奎薩爾你其實想要直接吃了我?!哎喲~人家我……哇啊!!!」
       封平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奎薩爾一把抓著衣領用力一拉,接著脖子一陣刺痛,有個溫熱的觸感貼著自己的脖子,封平瀾微微偏頭一看,就看著埋在自己脖子間的棕色腦袋,封平瀾開心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奎薩爾的棕色頭髮。
       一會後,奎薩爾從封平瀾的脖子間抬起腦袋,伸出舌頭舔掉嘴角的血絲,還不忘伸出手拂過封平瀾的脖子把那牙孔印給治好,「多謝招待。」
       「恩?就這麼點?」封平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的看著奎薩爾。
       「足夠了。」奎薩爾繼續低頭看書。
       「哦~~~啊!對了!」封平瀾猛地驚呼一聲,「剛剛雪勘要找你,要我來轉告一聲。」
       「……你為什麼不早說?」奎薩爾愣了一下,轉頭瞪著封平瀾。
       「忘了。」封平瀾很無辜的盯著奎薩爾。
       「……」奎薩爾很無奈的歎氣,將手上的書本和生日卡輕輕放到桌上站起身來,伸手拖著封平瀾的後領直接拖走,「走吧。」
       「誒誒誒!為什麼要拉我一起走?!雪勘要見你而已啊!」後領被拖走的封平瀾愣怔的抬頭瞪著奎薩爾,沒有任何掙扎的被奎薩爾拖走離開房間。
       「怕你趁我不在房裡的時候,在我房裡設下惡作劇的陷阱。」奎薩爾拿起自己和封平瀾的戰服外套,一邊拖著封平瀾,一邊披上外套離開房間。
       「哎呀~被發現啦~~~」鬼點子被奎薩爾揭發後的封平瀾絲毫沒有一絲心虛,更是直接承認了,只好任奎薩爾把他拖走,還不忘呼喚在沙發上玩得忘我的兩個小東西,「小黑、毛毛,要走了哦。」
       「唉……」奎薩爾已經不曉得自從認識到封平瀾以來,到底歎氣了幾百多次了。
       見到自己的主人要離開房間了,小影人連忙爬上煤球妖的頭頂上,接著煤球妖拍起蝠翼朝房門飛去,跟在奎薩爾身後一起離開房間。
       兩妖魔離開了房間,房門被輕輕關上,房內恢復了寂靜狀態,仿佛一開始根本沒有任何妖魔存在似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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