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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眼染上血紅色的希茉,手上緊緊握著音叉戰戟,不同往常的眼神,兇狠殺意的氣息狂襲著奎薩爾。
     奎薩爾的妖力非常不穩定,身邊狂捲著凌亂的弒殺氣場,感受到希茉的殺意,原本紫色的眼眸瞬間變和希茉一樣的血紅,瞪視著希
     一觸即發的情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妖魔君主和其餘四個妖魔束手無措的來回張望兩個同伴,想要阻止他們卻無法隨便出手,以免會被他們當做攻擊目標。
     「君主,希茉是怎麼了?」百嘹詫異的盯著希茉。
     「我透過希茉的契約之印,感覺到希茉她很絕望又很悲傷,還有對奎薩爾的……憎恨。」
     「那奎薩爾又是怎麼回事?」墨里斯疑惑的問。
     「我哪知道你們對奎薩爾說了什麼,居然讓他妖力暴走了!」妖魔君主瞪著他們四個。
     「君主,奎薩爾他!」冬犽慌張的指著奎薩爾。
     將視線移到奎薩爾身上,奎薩爾腳下的影子漣漪晃動,雙劍從影子裡浮現,一左一右的在奎薩爾身邊,等待奎薩爾接過它們。
     奎薩爾伸出雙手接過雙劍,走出涼亭到希茉幾步遠的距離停下,與希茉面對面的對視。
     「奎薩爾對希茉使用雙劍!」璁瓏大事不妙的說。
     「君主,這樣下去,希茉會被奎薩爾殺了!」冬犽慌張的喊道。
     「只有上了!」妖魔君主咬緊牙關,跳下圍著花園的圍壁,朝奎薩爾奔去,對著冬犽他們喊道「你們去打昏希茉,奎薩爾由我來阻止!」
     接到指令的冬犽他們,也立刻跳下圍壁朝希茉奔去。
     希茉立刻將殺意轉移到朝她奔來的四妖魔,立刻旋轉手中的戰戟,將戰戟頭端的音叉狠厲敲擊地面,地面立刻爆裂,飛沙碎石朝他們襲去。
     冬犽和璁瓏立刻施展風壁和水壁將飛沙碎石全都擋下,緊接著感覺到空氣劇烈的震蕩,直朝他們兩個襲去。
     在他們還沒能反應下,百嘹立刻撲向冬犽和璁瓏,把他們撞到一旁,三妖魔倒在一塊。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冬犽和璁瓏站立的地方轟出一個大洞,大得可把他們三個一起埋葬了。
     百嘹、冬犽和璁瓏瞪大眼睛錯愕的瞪著希茉,結果看見希茉又要對他們發動攻擊。
     百嘹立刻站起來,揮出鞭子捆住希茉的戰戟,企圖把希茉的戰戟奪過來,可希茉也不肯放開戰戟,和百嘹互相拉扯。
     趁這時候,墨里斯迅速繞到希茉身後,想要從後把希茉打昏。
     希茉眼尖發現墨里斯的意圖,立刻反向旋轉戰戟,把百嘹的鞭子掙脫掉,再展翅飛起躲開墨里斯的襲擊,落在離他們一段遠的距離。
     希茉再次揮舞著戰戟,戰戟上端的音叉狠厲敲擊地面,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以希茉為媒,希茉四周豁然發出刺耳的超音波,震爆四周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百嘹、冬犽、璁瓏、墨里斯和妖魔君主被超音波震到耳鳴劇痛,雙手用力的捂住耳朵,痛苦的大喊出來,總覺得腦袋快被震爆了。
     奎薩爾被超音波擾亂他散發出來的弒殺氣場,似乎恢復一些理智了,雙劍從他手中掉落,也很難受的用雙手捂住耳朵,並沒有痛苦大喊。
     超音波有越來越強的趋势,連地上和皇宮的墻壁都被震出裂縫,開始逐漸崩裂。
     奎薩爾難受的睜開已經變回紫色的眼眸,眼瞳隨意轉動打量四周情景,最後看見希茉依然狠厲繼續使用招式,沒有要停手的打算。
     奎薩爾非常難受的維持意識,迅速聚集妖力,手快速一揮,黑色夜空明顯的閃過一道藍色雷電,驟然落下,劈中了希茉。
     被雷電正擊劈中的希茉立刻失去意識倒下了,招式也強制被阻止,解救了差點被震爆腦袋的全部妖魔們。
     奎薩爾忽然眼前一黑,身體癱軟倒下,被站在附近的妖魔君主及時抱住,才避免跌落地面。
     奎薩爾發現自己的情緒一片混亂,有種煩躁的感覺不斷襲上心頭,妖力又有開始暴走的跡象。
     「奎薩爾,冷靜點。」妖魔君主感覺到和奎薩爾的訂約之印一陣滾燙,透過訂約之印知曉奎薩爾他正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妖魔君主立刻施展一些安定情緒的術法注入奎薩爾的訂約之印裡,讓奎薩爾安定下來。
     似乎術法起了效用,奎薩爾煩躁不安的感覺逐漸被壓制,神情有些迷茫的看著妖魔君主。
     「沒事的。」妖魔君主沒停止術法運作,一手扶著奎薩爾讓他抓住自己的肩膀站穩,伸出另一隻手撫上奎薩爾蒼白的臉頰,用拇指蹭磨擦拭著奎薩爾不斷冒出的冷汗,像是安撫無助的小孩一樣,輕柔安撫,「沒事的,奎薩爾。」
     「雪勘…皇子……」奎薩爾遲疑的輕聲呼喚眼前的妖魔君主名字,紫色眼眸迷茫的眨眨眼,盯著妖魔君主。
     「還好嗎?」見奎薩爾已經恢復理智了,妖魔君主用手把因為冒汗而黏在奎薩爾臉頰上的劉海往後梳。
     「是。」奎薩爾努力站穩身子,用衣袖擦掉冷汗,但氣息還是有些凌亂。
     妖魔君主確定奎薩爾完全恢復理智後,停下施展的術法,伸出手放在奎薩爾的後頸上,輕輕的按摩。
     「已經沒事了吧?」見奎薩爾急促喘息,妖魔君主擔憂的問。
     「是……」奎薩爾喘著氣回答妖魔君主的話。
     「先坐下來喘喘吧。」
     妖魔君主扶著奎薩爾,讓他坐在涼亭外的階梯上休息。
     安置好奎薩爾後,妖魔君主轉頭看見許多妖魔都圍在花園外,全都非常難受的模樣努力站穩腳步,之後不知所措的看著花園裡的妖魔們。
     好像是因為聽到花園裡傳來了爆炸聲,引來了皇宮裡的妖魔護衛,結果看到妖魔君主和他的六個契妖打了起來而震撼住,不知該怎麼反應。
     沒想到他們只不過站在花園的外界,什麼事都沒幹的他們,居然也被牽連到希茉的招式之中,成了無辜牽連的受害者。
     「都沒事了,解散!」妖魔君主拍手喚回圍在花園外的妖魔護衛的注意力,「有誰得空的話,修復花園一下。」
     「是!」妖魔護衛立刻疏散了,開始修復花園的工作。
     「希茉怎麼樣了?」妖魔君主看見冬犽走路不穩的移動到希茉身邊替她檢查,擔心的問冬犽。
     「她沒事,只不過……」冬犽遲疑的回話。
     「只不過什麼?」
     「希茉的雙眼,流出血淚了……」
     「什麼?!」妖魔君主震驚的瞪大眼睛,感覺到希茉的訂約之印傳來的絕望和悲傷的感覺,完全沒有退散。
     「希茉?」奎薩爾疑惑的抬起頭,一臉蒼白的看著希茉。
     希茉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緊閉的雙眼流出鮮艷的血紅色的眼淚,劃過眼角畫出一道血色淚痕。
     平……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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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你們和希茉同時做了一樣的夢,夢見你們和封平瀾在夢裡相遇,你們彼此說出在夢裡對封平瀾的話,就肯定夢的真實,之後你們四個說出奎薩爾對封平瀾說的話,奎薩爾的妖力就暴走了?」
     將希茉送回她房間,妖魔君主就質問事情的真相,之後就大致明白事情的經過。
     「是……」
     「那麼,希茉對你們吼罵的話,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想過?」妖魔君主皺眉的問。
     五妖魔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該怎麼回話。
     「君主,屬下有認真想過。」奎薩爾最先開口回話,「希茉說的那些話確實有很多可疑之處,屬下想要回人界一趟尋找封平瀾,問他事情的真相。」
     「封平瀾說的話,你能相信嗎?」妖魔君主雙手懷抱胸前,懷疑的問奎薩爾。
     「以內容而定。」
     「……好吧。」妖魔君主妥協了,「現在時間已夜了,不方便前往人界,明天一早你就去人界一趟吧。」
     「是。」
     「沒必要了……」一聲虛弱輕柔的女性聲響插入,「就算去……你也見不到平瀾了……」
     「希茉?」妖魔君主走到床邊,看見希茉雙眼紅腫又充血絲,一臉精神不穩定的癡呆模樣望著天花板,「希茉,妳沒事吧?」妖魔君主擔憂又心疼的問,可希茉卻沒回應他的話。
     「妳說見不到封平瀾是什麼意思?」奎薩爾走到床邊,質問希茉。
     「是你絕對不想知道……不,應該說,是你們五個值得非常高興的事……」
     「說清楚!」奎薩爾感覺到希茉即將要說的話不是好事。
     「平瀾死了……」
     聽見希茉的話,房裡陷入一片死寂,像是時間停止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聲音。
     「希茉,妳剛剛說什麼?」妖魔君主誤以為自己聽錯。
     「平瀾死了……」希茉再次重複。
     「封平瀾死了?怎麼會?」妖魔君主不可置信的問,「是什麼時候死的?」
     「三個星期前……在三皇子死後的第二天夜晚……」
     「為什麼妳會知道封平瀾在三個星期前死了?」璁瓏也很錯愕,不相信的問。
     「曇華告訴我的……曇華說,平瀾是為了救奎薩爾死的……」
     「曇華?二皇兄的心腹?為什麼希茉妳會遇見她?她也認識封平瀾?」妖魔君主陷入一片混亂。
     「給我說清楚,封平瀾死了是什麼意思?封平瀾為了救我而死的又是怎麼回事!?」奎薩爾雙手緊緊抓著希茉肩膀,把希茉從床上拖起來,因為情緒激動,眼瞳化成針狀的蛇瞳。
     「還記得在拯救雪勘皇子的時候,平瀾為你擋下一把長劍嗎?」希茉像是沒感覺到肩膀的疼痛,語氣冷漠的問奎薩爾。
     「封平瀾沒那麼脆弱!不管是召喚師還是滅魔師,只有他們人類的要害處沒受到致命傷害,就算被一把劍或是槍傷到,也不可能這麼死了!」
     「那麼,如果劍上塗上了連神明都能弒殺的【弒魔毒】的話呢?」
     「弒…魔毒……」奎薩爾愣愕。
     「那時候,平瀾替你擋下的劍上,有抹上【弒魔毒】……」希茉冷漠的盯著奎薩爾,「如果平瀾沒有替你擋下劍,死的人絕對不是平瀾,而是你……」
     「妳說話有矛盾。」奎薩爾發現不對勁,「中了【弒魔毒】,別說是妖魔,甚至是神明中了這個毒都活不過三天!在封平瀾替我擋下劍的那一天到我們殺了三皇子的第二天,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中了【弒魔毒】的封平瀾是不可能活到一個星期!」
     聽了奎薩爾的話,希茉一直保持沉默,臉上還是悲痛欲絕的神情。
     「妳在撒謊。」奎薩爾怒視希茉,抓著希茉肩膀的力道更大,「給我說實話!」
     希茉抽出被子下的手舉到奎薩爾面前,奎薩爾看見希茉的食指掛著一個淺紫色的瓶子,瓶子裡面裝著像是灰一樣的粉末。
     「你聞聞看瓶子裡的灰,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奎薩爾鬆開希茉的肩膀,拿過淺紫色的瓶子,拔掉木塞,鼻子湊近瓶口輕輕一聞,奎薩爾的紫色眼眸倏然猛縮,不曾見過的震撼非常明顯的表現在奎薩爾的臉上。
     希茉在奎薩爾差點把瓶子打翻前,迅速奪過瓶子和木塞,用木塞緊緊的堵住瓶口,不讓一滴粉末飄出來。
     「這是曇華的瓶子,在曇華交給我確認的時候,我一時情緒不穩無法接受事實,沒把瓶子還給她就跑走了……」希茉珍惜的把瓶子握在手中,「明天,我必須還給她……曇華很珍惜的……」
     「不可能……憑這東西…無法證明封平瀾死了……」奎薩爾雙腳有些癱軟,但他還是咬牙死硬支撐著身體,完全不相信希茉所說的話。
     「信不信由你……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希茉斂下眼眉,混有血色眼淚又流了出來,臉上勾起淒慘的笑容,對著奎薩爾冷笑,「平瀾已經如你所願了……他已經永遠從你眼前消失了……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奎薩爾原本很蒼白的皮膚變得更加死白,無法繼續支撐的身體癱軟跌坐在床邊,一臉神情恍惚的盯著希茉。
     「百嘹,平瀾已經死了……你也很高興吧……」希茉沒改變對奎薩爾的表情,轉頭對百嘹說,「那麼,你可以原諒平瀾了嗎?」
     百嘹也因為身體癱軟,雙膝重重的跪下,膝蓋發出骨頭的撞擊聲,聽起來很疼似的,百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神情恍惚無法接受事實的一片空白,金色眼眸瞪得老大,眼淚倏然從他的金眸流出。
     冬犽、璁瓏和墨里斯也無法接受事實的癱軟倒地,冬犽一副要昏不昏的模樣,雙手捂臉的受重打擊,赤色紅眸聚集的淚水,從手指縫間溢出劃過手背,璁瓏捲縮著身體,逃避現實,墨里斯則一直晃了晃頭,不肯接受事實。
     妖魔君主看了看他的六個心腹,他們的心全都崩潰了,從契約之印傳來的個個感覺都傳到妖魔君主的身上,悲傷、難過、痛苦、絕望、荒唐……還有許多妖魔君主無法語言形容的刺痛的感受都直直刺入妖魔君主的心臟,疼得妖魔君主快喘不過氣來。
     「希茉,別再哭了,眼睛又出血了。」妖魔君主憐惜的擦掉希茉的血淚,「好好休息吧。」
     妖魔君主扶著希茉的身體,讓她好好躺下休息,希茉很珍惜的握著淺紫色的瓶子,將瓶子放在懷中,疲倦的閉眼休息。
     妖魔君主知道希茉沒有真正睡眠,只是閉眼好讓眼睛休息。
     「你們全都回房休息吧。」妖魔君主對著奎薩爾他們說,「明天一早,全都到皇宮大門集合,我和你們一起前往人界,尋找事情真相。」
     他們不記得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們連身上穿著的戰服都沒換下,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腦裡無法控制的不斷想著希茉說的話,之後回憶過往與封平瀾一起生活的記憶,想起在夢中,封平瀾從他們眼前消失的時候,像是出現裂痕的劇痛不斷撕裂他們的心臟,總覺得心臟快被撕碎了。
     結果一整晚,他們完全沒有好好休息,他們全都被愧疚、悔恨和恐懼的感覺狠狠束縛了全身知覺。
     明天要去人界了,去了人界就可以知道一切真相,可是他們很害怕,害怕明天要去見的人不在人群之中,害怕希茉說的話是真的。
     他們一直被希茉的話和過往與封平瀾一同生活以及封平瀾在夢中消失的記憶囚禁著,直到在幽界的黎明亮現天空。
     幽界的黎明一到,奎薩爾、百嘹、冬犽、璁瓏和墨里斯一同出現在皇宮大門集合,希茉在十分鐘後才出現,站離奎薩爾他們幾步遠,手上一直拿著淺紫色的瓶子,珍惜的擁入懷中。
     「奎薩爾,那瓶子裡的是什麼?」百嘹好奇的問奎薩爾。
     「灰。」奎薩爾從希茉出現那一刻,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希茉手上的瓶子,神情複雜的回答百嘹的話,「我不知道是什麼灰,但是裡面的灰有封平瀾……血的氣味。」
     「什麼?」其他四妖魔瞪大眼睛的盯著希茉手中的瓶子。
     「全都到齊了嗎?」妖魔君主也出現了。
     「是!」
     妖魔君主打量眼前的六個心腹,看見個個眼睛紅腫又有黑眼圈,可見他們都沒睡。
     妖魔君主透過訂約之印隱約感覺到他們六個昨晚的心情,似乎受到他們的影響,妖魔君主也睡得不太好。
     妖魔君主輕歎一口氣,「走吧。去人界。」
     「是!」
     六妖魔帶著妖魔君主回到人界,在六妖魔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曦舫學校。
     因為時間非常的早,所以學校還沒有學生來上課,現在校內一片死寂。
     但是,六妖魔和妖魔君主很明顯的感覺到,校舍內的某個地方有十幾個氣息,有妖魔,也有人類,其中一個有著非常詭異的氣息,散發的氣息像是故意要被他們發現似的非常顯目。
     「有個氣息……似人非人,似妖非妖,這氣息是怎麼回事?」妖魔君主疑惑的皺眉。
     「君主,請跟隨屬下。」奎薩爾對著妖魔君主說,帶領妖魔君主進入校舍內,其他妖魔在後跟上。
     妖魔君主知道奎薩爾正帶他前往那些氣息的所在前去,同時也發現身邊的妖魔們似乎發現了什麼,腳步時快時慢非常猶豫的前進,像是很急迫的樣子,可是一時又很害怕的模樣,非常猶豫不決。
     妖魔君主在奎薩爾的帶領下,彎了幾個彎道,又上了兩層樓梯,再彎了幾個彎道,最後停在一個大門前。
     「會議室?」百嘹知道現在位置的所在。
     「進去吧。」冬犽上前推開門。
     可冬犽的手還沒觸碰到門的把手,門就自動打開了,像是歡迎他們來到似的一左一右的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非常熟悉的身影坐在會議室裡的長桌前,他們全都一臉冷漠的盯著來者。
     「好久不見了。」殷肅霜坐在長桌中間的主位,「都進來坐吧。」
     進入了會議室後,身後的門像是知道所有人進入後就自動關閉起來,還上了鎖。
     「初次見面,妖魔君主。」殷肅霜站起來,向妖魔君主打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在幽界的皇族妖魔裡排行十二的皇子,雪勘。我的六位屬下都受了你們的照顧了。」妖魔君主禮貌的向殷肅霜微微鞠躬,「真是非常感謝你們。」
     「如果說為了妖魔君主你的屬下付出太多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我們。」坐在伊格爾身邊的伊凡冷哼一聲。
     除了希茉和妖魔君主,其他妖魔朝伊凡丟了一個冷眼。
     「瞪我幹嘛?」伊凡注意到敵意的冷眼,不畏懼的戳穿他們的舉動,「我有說錯嗎?」
     五個男性妖魔狠瞪伊凡,警告他說話小心些,妖魔君主發現他身邊的妖魔的動作,對他們瞪了一下,要他們收回他們警告動作,他們只好姍姍收回瞪眼。
     「我大致從我的六個屬下那裡了解事情的經過,」妖魔君主簡介解釋,「因為實在有太多疑惑之處,所以我才和我的六位屬下一起來這,尋找事情真相。」
     「我們會解釋一切,但是信或不信都由你們。」殷肅霜推了一下眼鏡,「你們都請坐。」
     奎薩爾上前拉了一張椅子,讓妖魔君主坐下,自己和其他妖魔站在妖魔君主身後。
     希茉走到曇華的身邊,把手中的淺紫色的瓶子還給曇華。
     「曇華,對不起。」希茉愧疚的向曇華道歉,「我擅自拿走了。」
     「沒關係。」曇華接下瓶子珍惜的摸了摸,之後收了起來,看見希茉神情非常憔悴,「妳還好嗎?」
     希茉輕輕點了點頭,之後走回妖魔君主身後站著。
     「你們六個也坐下吧。」殷肅霜對六妖魔說。
     「封平瀾在哪裡?」冰冷的聲響質問著殷肅霜。
     「恩?」殷肅霜疑惑的盯著奎薩爾,「怎麼?你們沒聽她說過嗎?」之後盯著精神不振的希茉。
     「封平瀾在哪裡?」奎薩爾沒回答殷肅霜的話,執意問封平瀾的下落。
     殷肅霜冷哼一聲,彎下身子,在會議室的長桌下拿出一個有足球大小,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玻璃瓶,瓶口還綁著黑曜結晶墜鏈,「他在裡面。」
     奎薩爾看見那條封平瀾一直很珍惜的黑曜結晶的墜子,心臟瞬間凍結成冰,聽了殷肅霜的話,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在奎薩爾要發飆一刻,殷肅霜輕手打開瓶蓋,瓶裡飄出粉細塵灰,裡面的味道緩緩飄出來瀰漫空中,只有妖魔能得到的味道。
     六妖魔外加一名皇族妖魔同時聞到塵灰的一絲味道,因為塵灰的味道,除了皇族妖魔以外,六名妖魔一聞到這非常熟悉到無法忘記的味道,感覺到心臟好像被撕裂了,身體非常明顯的狠震一下。
     他們同時知道,希茉交給曇華的瓶子裡的灰,和那個玻璃瓶裡的東西是什麼東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雖然希茉在昨天就從曇華那裡知道一切,但是一看到大瓶的骨灰瓶,希茉始終沒能承受封平瀾已經不在的事實,崩潰的大哭嘶喊,雙手抱頭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大哭。
     曇華立刻上前抱住希茉安慰她,可曇華也不受控制的無聲流淚,盡全力的安撫崩潰的希茉。
     妖魔君主和其他五名妖魔神情一片空白,瞪大眼睛的瞪著桌上的玻璃瓶,可見他們已經無法不相信希茉所說的話。
     妖魔君主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他很肯定的知道,那瓶子裡裝著的是骨灰,加上奎薩爾質問殷肅霜的話,又聽見殷肅霜的回話,他也一時愣住了。
     「真是諷刺呢。」伊凡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雙眼通紅的嘲諷著眼前的五個男性妖魔,之後轉頭看著桌上的骨灰瓶,輕聲的對著骨灰瓶說,「再次相見卻是這樣的情景,你也很不喜歡這樣的重逢吧?平瀾。」
     聽了伊凡的話,百嘹、冬犽、璁瓏和墨里斯雙腳癱軟的跌坐在地,奎薩爾像是變成石像一樣,瞪大眼睛愣愕的盯著那條黑曜結晶的墜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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