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勘把奎薩爾他們五個留在花園裡面壁…面樹思過,帶著希茉和封平瀾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讓希茉和封平瀾可以好好的敘敘舊。
     看著希茉非常激動的不斷和封平瀾聊天,大部分都是在說這一百年以來的生活,偶爾也會聊到曾經懷念的生活。
     結果一這麼敘舊,就敘舊到一整天了。
     「平瀾,如果你怕奎薩爾發現你的話,你要不要來我房間睡?」希茉提議的問。
     「不可以。」封平瀾還沒出聲,雪勘馬上反駁希茉的話,「平瀾的嗜血期還沒結束,希茉你沒辦法對平瀾動粗吧?」
     「對哦……」想起封平瀾的嗜血期還沒結束,希茉不禁落寞起來。
     「平瀾,你現在身體怎麼樣?」雪勘轉頭問封平瀾。
     「倒是還沒有異常……」封平瀾有些不確定的說。
     「奎薩爾跟我說過,就算一天沒來嗜血期,但是也不代表明天不會發作。預防萬一,平瀾你還是回到奎薩爾身邊吧。」雪勘無奈的撓撓頭,「雖然那傢伙變成養子控了,但是唯有他敢全力壓制你的嗜血期……」
     「……雪勘皇子,為什麼您要稱奎薩爾養子控啊?」封平瀾感到非常汗顏又無語。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雪勘揮揮手不在乎的說,「自從那傢伙把你從滅魔師手中救了回來,每日每夜都把你帶在身邊不離身,原本的面癱一對上你就露出超瞎眼的溺愛神情,簡直痛瞎了我的雙眼。」說到最後,雪勘一臉痛苦的捂著雙眼,似乎覺得眼睛還在痛。
     「啊哈哈……」想起過往奎薩爾對自己的態度,確實和一百年前簡直判若兩人。
     「好啦!」雪勘伸個大懶腰,接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封平瀾面前,「那群傢伙雖然體力很不錯,但是要雙腳跪坐雙手背撐磚塊他們也會吃不消,更別說還跪了一整天。之後的帳,等他們發現你之後才加倍算。走吧!」
     「好。」封平瀾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打算跟上雪勘回到花園裡,希茉牽起封平瀾的手,也和封平瀾一起去花園。
     三妖魔一路上談天說地,雖然大部分都是封平瀾尋問關於幽界的事物,雪勘和希茉都會耐心的回答封平瀾的問題。
     不用多久,封平瀾、希茉和雪勘很快來到花園,就看見樹下正在反省的五個妖魔,但是……
     「我說,你們三個……」冬犽聲音顫抖的盯著某三個正在偷懶的妖魔,「要是君主過來發現你們偷懶,你們三個就死定了。」
     聽見冬犽的聲,雪勘馬上抓住封平瀾和希茉,把他們拉到不顯眼的角落處躲著,悄悄地看著樹下的五妖魔,結果看見之中有三個妖魔在偷懶。
     「安啦。」墨里斯悠閒地躺在地上,一手枕著後腦,另一手伸出小指挖鼻孔,完全不害怕的說,「君主每次懲罰我們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的事情忙完了才來放我們,依照平常的時間,大概要在等一個小時才會過來。」
     「就是說啊。」璁瓏用著睡佛的睡姿躺在地上,附和墨里斯的話。
     「你們兩個那麼認真幹什麼?」身體靠著櫻花樹身的百嘹雙手枕在後腦,十分享受的賞櫻,還時不時看著乖乖受罰的奎薩爾和冬犽,「等到君主過來時,假裝自己腳軟不就行了,你們還真的從早跪到晚嗎?」
     「……那你們三個自己保重。」奎薩爾有些疲倦的發出沙啞又顫抖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什麼意思?」聽了奎薩爾的話,百嘹詫異的問。
     「我感覺到瀾在我身後附近。」奎薩爾猛地丟了一粒手榴彈。
     「!!!」百嘹、璁瓏和墨里斯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奎薩爾身後,結果發現在走廊角落處有三粒腦袋,六粒眼睛,其中兩粒眼睛正發出陰險的冷光盯著他們三個。
     百嘹他們三個一臉蒙克吶喊的模樣,趕緊起身跪在磚塊上,雙手撐起疊羅漢的三塊磚塊,偽裝著自己還在反省中。
     「呵~呵~~呵~~~」雪勘的陰沉冷笑聲在花園裡響起,牽著封平瀾的手步入花園,來到樹下,「原~來~我的行動早已被你們摸透了,所~以~你們前幾百年被我懲罰的時候都是這麼偷~懶~的~~~」
     「君主,我和奎薩爾是無辜的。」冬犽仍是顫抖著聲音,想要和百嘹他們劃清兩界。
     「我知道,我看見了。」雪勘看了看從早到晚一直跪磚塊撐磚塊到身體快到極限而不斷顫抖,甚至還完全沒改變姿勢的奎薩爾和冬犽,「我看見之中有三個在偷閒呢。」
     封平瀾伸手拉了拉雪勘的衣服,抬頭盯著雪勘,幫奎薩爾他們求情,「放過他們吧。」
     「我只放過奎薩爾和冬犽。」雪勘毫不猶豫的說,「另外三個,免談。」
     封平瀾轉頭看向百嘹他們三個,卻看見百嘹他們一起發出求救神情,要封平瀾救他們。
     「是百…百百你們不對在先,所以瀾瀾救不了百百你們……」封平瀾努力裝成【瀾瀾】的模樣,不想被他們發現。
     聽見封平瀾的話,百嘹他們心死的抬頭盯著櫻花樹。
     「奎薩爾、冬犽,你們可以起來了。」雪勘盯著身體不斷陣陣顫抖的奎薩爾和冬犽。
     「呼……」得到雪勘的允許後,奎薩爾和冬犽的雙手瞬間垂落,手背撐著的三塊疊羅漢的磚塊順勢掉落在地,接著四肢發軟的離開磚塊上,雙手癱軟又雙腳麻痺的癱坐在一旁。
     「薩……沒事吧?」封平瀾蹲在奎薩爾面前,擔心的問。
     「沒事。」奎薩爾微微喘氣的搖搖頭,「抱歉,只是暫時沒辦法抱你了。」
     「沒…沒關係!」聽見奎薩爾的話,封平瀾有些不知所措的用力搖搖頭。
     「奎薩爾和冬犽可以回去休息了。」雪勘命令道,「至於偷懶的三位,給我跪到早上去吧。」
     「不————————」百嘹他們馬上發出哀嚎,「君主,饒命啊啊啊————————」
     「奎薩爾和冬犽都乖乖跪一整天了,你們很享受的躺了一整天,總該也要補回來吧?」雪勘斜眼的瞪著百嘹他們。
     「我們眼睏了……」
     「你們都睡一整天了,還會睏?」
     「會!!!」百嘹他們三個用力點頭。
     「那太好了!」雪勘猛地拍起手掌,「希茉,妳的使魔借我用一下。」
     「是。」希茉輕輕吹出口哨,一隻斑斕彩翼的雀鳥憑空出現,站立在希茉伸出來的手臂上。
     「咻~咻~咻~」雪勘吹起口哨,伸出手指接過雀鳥,雀鳥跳上雪勘的手指上後,懟雀鳥說,「幫我監視他們,要是他們敢睡覺還是偷懶或是把磚塊放下的話,立刻通知我。」
     「啾啾~」雀鳥接收到雪勘的命令,便飛到櫻花樹上低頭盯著百嘹他們三個。
     「今晚你們別想睡了。」雪勘拿起剛剛奎薩爾和冬犽頂著的六塊磚塊,把磚塊平分疊在百嘹他們三個手上加重懲罰,指著開始受罰的三妖魔,「這是你們偷懶的代價。」
     「君主!會死妖魔的!!!」
     「花園裡還有一大堆拿來鋪花圃的磚塊,我不介意再加幾塊讓你們頂在頭上。」
     聽見雪勘的話,百嘹他們馬上閉上嘴巴欲哭無淚的無法反駁,註定乖乖受罰。
     「你們兩個可以回房了。」雪勘對著奎薩爾和冬犽說。
     「是……」四肢仍是癱軟的奎薩爾和冬犽無力回應。
     休息了一會,奎薩爾和冬犽開始爬起了身子,踏起沉重又無力的腳步回房。
     見到奎薩爾打算回房休息了,雪勘輕輕拉扯封平瀾的頭髮,示意封平瀾趕緊跟奎薩爾一起回房間。
     知曉雪勘的意思,但是封平瀾卻感到一陣驚慌,似乎不敢和奎薩爾回去。
     「瀾,回房了。」見到封平瀾沒跟上,奎薩爾回頭叫了封平瀾一聲。
     「啊!好!」封平瀾驚慌的回應,接著有些畏畏縮縮的跟在奎薩爾身後一起回房,雪勘和希茉看著封平瀾一臉膽怯的模樣,不禁有點擔心。
     一路上,奎薩爾和封平瀾兩妖魔一直保持沉默,完全沒說到任何話,或者來說,奎薩爾是累得不想說話,然而封平瀾卻還在處於慌亂狀態中。
     「瀾。」奎薩爾猛地停下腳步,忽然叫了封平瀾一聲。
     「是!」封平瀾嚇了一跳的大聲回應。
     「……你怎麼了?」見到封平瀾太過驚慌的模樣,奎薩爾皺起眉頭疑惑的問。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封平瀾用力狂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
     奎薩爾瞇起眼睛盯著封平瀾幾秒,似乎想要看透封平瀾想隱瞞的事,封平瀾努力維持平常心的態度,可奎薩爾一直這麼盯著他,讓他開始不安起來。
     「你身體還好嗎?」奎薩爾突然換了另一句話。
     「什麼?」封平瀾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嗜血期。」奎薩爾伸手撫上封平瀾的額頭,神情有些擔憂的問,「今天沒發作嗎?」
     「沒有。」見到奎薩爾有些擔心的神情,封平瀾愣愣的搖搖頭。
     「那就好。」確定封平瀾真的沒什麼事,奎薩爾也放心了,「這代表嗜血期也快結束了,之後你也不會那麼難受了,但預防萬一還是觀察多幾天吧。」
     「嗯。」
     「回房吧。」奎薩爾對封平瀾伸出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盯著封平瀾看。
     看見奎薩爾難得的微笑,封平瀾一時看呆了,接著遲疑的伸出手,把手放到奎薩爾伸出來的手掌上,奎薩爾的巨大手掌把封平瀾的小手被包攏起來,牽著封平瀾的手一起回房去。
     感受著奎薩爾手掌傳來的溫暖,封平瀾不禁感到雙眼一股暖熱,趁奎薩爾還沒發現之前趕緊把快掉出來的眼淚擦掉。
     回到房間,奎薩爾有些疲累的躺在床上,封平瀾爬上床坐在奎薩爾的身邊,盯著癱死的奎薩爾。
     「╭(°A°`)╮?」見到奎薩爾一回來就癱死在床,一直待在房間的小影人訝異的盯著看起來非常疲累的奎薩爾,完全不曉得奎薩爾到底發生什麼事。
     「薩,要去洗澡嗎?」
     「嗯。」奎薩爾爬起身子,走到衣櫥前翻出封平瀾的衣服,「先給你洗澡先吧。」
     「我…瀾瀾可以自己洗!」封平瀾跳下床跑到奎薩爾身邊,舉起雙手想要拿過奎薩爾手上的衣服。
     「你一個小孩子自己洗澡會很危險的。」奎薩爾將衣服拿高,不讓封平瀾奪走。
     「不會!瀾瀾已經長大了,會自己洗!」封平瀾鼓著臉不斷跳了跳身子,舉高的雙手努力想要從奎薩爾手上搶走衣服,「薩已經很累了,就讓瀾瀾自己洗澡。薩先休息一下,等瀾瀾洗好了才到薩去洗澡!」
     「……」奎薩爾思考了一下,見到封平瀾眼神堅定的模樣,只好妥協了,「那好吧。但是不可以玩水和玩肥皂,也不能洗太久,知道嗎?」
     「瀾瀾知道了!」
     看見封平瀾用力點點頭答應要求,奎薩爾只好把手上的衣服交給封平瀾。
     「薩就先休息一下吧。」封平瀾接過衣服後,跑回床邊一把將小影人給抓了起來,「小黑會盯著瀾瀾的。」說完,便馬上奔進洗漱間裡開始洗澡。
     「╭(°A°`)╮」小影人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這麼被封平瀾抓進洗漱間裡了。
     有自己使魔盯著封平瀾,奎薩爾也放心了許多,便拿出自己的衣服躺回床上休息一會。
     封平瀾用肥皂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然而小影人站在浴缸上的水龍頭旁扭開水龍頭放水,好讓封平瀾洗好身體就可以馬上進入浴缸裡泡熱水。
     不用多久,浴缸裡的水放到足夠剛好泡到封平瀾的肩膀深度後就被小影人關上水,封平瀾也能舒服的趴在浴缸邊和坐在水龍頭旁邊盯著自己洗澡的小影人聊天。
     「小黑,希茉已經發現我了。」
     「(*゚ロ゚)!!」小影人訝異的瞪大眼睛。
     「是我故意讓希茉知道的。」見到小影人非常驚訝的模樣,封平瀾解釋著,「因為希茉一直相信著我……」
     「(゚⊿゚)ノ」小影人眨著白色豆子眼,舉起手指著外頭。
     「我還不敢給奎薩爾知道……」封平瀾把自己的嘴巴泡入水中,苦悶的吐著泡泡。
     「ヾ(´∀`。ヾ)」小影人安撫封平瀾的不安,讓封平瀾慢慢來。
     「嗚……」封平瀾煩惱的苦著一張臉,「自從恢復記憶了,我都很難裝成【瀾瀾】的模樣,奎薩爾會發現【瀾瀾】很不對勁嗎?」
     「╮( •́ω•̀ )╭」小影人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不曉得。
     「嗚嗚~我到底該怎麼辦?」封平瀾苦惱的用雙手撈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去。
     「(´・ω・`)ノ」小影人指著外頭,接著露出嬌羞的表情包,似乎在尋問封平瀾,「(ㅅ´ 3`)♡」
     「奎薩爾?我當然喜歡他啊。」封平瀾盯著小影人比手畫腳,似乎和小影人相處久了,封平瀾自然明白小影人的意思,「但一想起曾經的事……」
     「(✧ω✧)」小影人猛地亮起來雙眼,一臉不好懷意的盯著封平瀾。
     「怎…怎麼了?」見到小影人的不好懷意,封平瀾忽然覺得有種這樣的小影人好腹黑。
     「ヾ(`▽´)ノ」小影人一臉邪惡的一手指著封平瀾,另一手指著外頭的奎薩爾,接著一臉嬌羞的用木棍般的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扭了扭,還能看見小影人頭上冒出一堆小小的黑色愛心,最後躺下身子擺出睡覺的姿勢,「(*≧з)♡(ε≦*),(|3[____]」
     「咿呀啊啊——————」似乎看懂小影人的意思,封平瀾的腦袋好像火山爆發似的炸出一團團紅煙,紅著一張臉的尖叫起來,「你偷看希茉的小說看太多了嗎?!!」
     「(๑•̀ㅂ•́)و✧」小影人舉手錘了錘自己的胸膛,擺出我支持你的模樣。
     「你以為在看R18的戲劇嗎?!」對於小影人莫名其妙的支持,封平瀾差點昏倒在浴缸裡。
     「(ㅍ_ㅍ)ノ」小影人一臉無奈的盯著封平瀾,指著外頭尋問封平瀾。
     「我當然喜歡奎薩爾!但是我說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啦!你想到哪了!」封平瀾大聲的回應小影人的話,然後有些尷尬的說,「說什麼和奎薩爾親親膩膩抱抱的一起睡覺,這……好像也不錯的樣子~嘿嘿嘿~~~」最後,封平瀾的思想徹底歪樓了,一臉彷彿看見美食般淫笑的模樣幻想著。
     「(*σ´´ิ∀´ิ`)σ」小影人也不拯救封平瀾的思想,相反的非常讚同封平瀾的意思,直接讓封平瀾的思想崩塌了。
     「叩叩叩!」突然間,洗漱間的門被敲響,把封平瀾從已經崩塌的思想裡拉了出來,「瀾,你怎麼了?剛剛為什麼喊那麼大聲?」外頭傳來奎薩爾的聲音。
     「呃!」被奎薩爾的聲給拉回飛遠的神魂,想起自己一臉淫笑的幻想,封平瀾紅著一張臉用力狂晃著腦袋,把自己腦裡的剛剛幻想的事情全都揮散掉,趕緊回應奎薩爾,「沒什麼!我現在就出來了!」
     封平瀾從浴缸裡爬了出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身體,突然想起一件事,「啊!要給奎薩爾放熱水!」
     「(。•̀ᴗ-)✧」小影人對封平瀾眨了一隻眼,一臉交給我的意思,便扭開身邊的水龍頭開關把封平瀾泡澡的水流走,接著扭開熱水的水龍頭,讓浴缸開始聚集熱水起來。
     「我們出去吧。」封平瀾穿好了衣服,卻看見浴缸還沒滿,轉頭看向小影人說,「奎薩爾進來的話水剛好會滿了,那時候奎薩爾也會關掉水龍頭的。」
     「(◦˙▽˙◦)」小影人點點頭,便跳上封平瀾伸出來的小手上,準備和封平瀾一起離開洗漱間。
     封平瀾打開了洗漱間的房門,就看見奎薩爾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來閱讀打發時間。
     封平瀾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奎薩爾就抬頭看著封平瀾,馬上站起身子來到封平瀾面前,蹲下身子和封平瀾平視,「居然真的會自己洗澡了,瀾你真的長大了呢。」
     「嗚!」聽了奎薩爾的話,封平瀾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
     「(థ౪థ)」小影人一臉猥瑣的盯著封平瀾。
     「瀾,怎麼了?」見到封平瀾紅著一張臉,奎薩爾不禁嚇了一跳,「臉怎麼那麼紅?」
     「我…我泡澡有點泡太久了!」封平瀾驚慌的隨口回應,馬上轉移話題,「我…我幫奎薩爾你準備了熱水洗澡,現在差不多快滿了!奎薩爾你快去洗澡吧!」
     聽見封平瀾的話,奎薩爾猛地瞪大紫眸,一臉詫異的看著封平瀾。
     「奎薩爾?」見到奎薩爾一臉詫異的盯著自己,封平瀾推了推奎薩爾,把他拉回神。
     「啊…啊……謝謝你。」奎薩爾回神後,便拿起封平瀾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幫封平瀾擦頭髮,「把頭髮擦乾,別著涼了。」
     「嗯!你快去洗澡吧!」
     「好。」奎薩爾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回到床邊拿起自己的衣服,便進入洗漱間開始洗澡。
     「呼……」見到奎薩爾進入洗漱間裡了,封平瀾頓時松下緊張感,來到床邊爬上床,整個人身體大字張開的躺在床上,「見到奎薩爾…還是很緊張……」
     「(థ౪థ)」小影人仍是一臉猥瑣的盯著封平瀾。
     「別這麼盯著我!」見到小影人揶揄著他,封平瀾有點惱怒的鼓著臉伸手戳了戳小影人。
     「(´σ´´ิ∀´ิ`)σ」小影人伸出雙手指著封平瀾,繼續揶揄著他。
     「咕嗚!哼!」看到小影人嘲笑的意思,封平瀾賭氣的背對著小影人,拿起毛巾把頭髮擦乾。
     「(>y<)~*」看見封平瀾賭氣了,小影人樂得捂嘴偷笑。
     封平瀾不再理會小影人,轉頭就看見床上放著一本書,是奎薩爾剛剛在看的書,便拿起書本翻閱看看。
     書本裡雖然全都是妖魔文字,但奎薩爾也有多多少少教了封平瀾一些妖魔文字,所以封平瀾大致也能看得懂。
     「總覺得好深奧哦。」封平瀾有些感慨的嘆口氣,繼續閱讀。
     「(´・ω・`)」小影人見到封平瀾在看書,便跑到封平瀾身邊爬上封平瀾的衣服,然後一屁股的坐在封平瀾的肩膀上一起閱讀。
     不用多久,奎薩爾也洗好澡走出了洗漱間,就看見封平瀾拿起他剛剛打發時間的書本來看,外加一隻坐在他肩膀上一起看書的使魔。
     見到封平瀾看到很入神,奎薩爾不動聲色的來到封平瀾身後,然後悄悄地把頭移到封平瀾的另一邊的肩膀上,看封平瀾閱讀的書頁。
     「看得懂嗎?」奎薩爾冷不防的突然開口,低沉又穩重的嗓子以極度相近的距離,馬上傳入封平瀾的耳朵裡。
     「哇呀啊!!!」耳朵受到致命的侵蝕,封平瀾嚇得把手上的書本給摔飛到天花板去了。
     「!!!∑(°Д°ノ)ノ」小影人也被奎薩爾嚇了一跳,及時抓緊封平瀾的衣服才免與摔下去。
     奎薩爾伸出手穩穩接住被封平瀾摔飛而落下的書本,看著封平瀾驚愣著呆呆的神情,讓奎薩爾覺得好笑,「嚇到了?」
     「嚇死人了……」封平瀾整個人虛脫的翹著屁股倒趴在床上,「差點把膽子嚇到跳出來了……」
     「0(: 3 )~ ('、3_ヽ)_」在封平瀾倒趴在床上一刻,小影人也順勢的倒在床上趴著,也能看見小影人一臉靈魂出竅的模樣癱死著。
     「呵呵~抱歉。」奎薩爾見到封平瀾一臉心驚膽戰的模樣感到好笑,伸手拍拍封平瀾的腦袋向他道歉。
     封平瀾驚訝的微微瞪大著眼睛,看著奎薩爾一臉溫柔的拍著他腦袋,讓他覺得奎薩爾的手真的很溫暖,希望奎薩爾能繼續這麼觸摸他的頭多一會。
     奎薩爾把手縮了回來,提起手上的書本,問道,「還要看嗎?」
     「呃……不了。」封平瀾撇開頭,不好意思的說,「雖然大致看得懂,但看不懂的字還很多……」
     「現在教你,要學嗎?」奎薩爾翻開書本,便坐在床上問著封平瀾。
     「……今日被雪…勘勘處罰一整天,薩你不累嗎?」封平瀾眨著眼睛,打量著奎薩爾。
     「泡了熱水澡,舒服多了。」奎薩爾舉起手按摩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腕,「雖然還是有點酸麻,但不礙事。」
     「那我來幫你按摩吧!」封平瀾爬到奎薩爾的身邊,雙手抓起奎薩爾的手臂,用力的按摩著奎薩爾酸麻的手腕。
     奎薩爾感受著封平瀾的按摩,雖然小孩子的力氣本來就不大,但是封平瀾的力道抓得剛剛好,不重不輕的力道搓揉著奎薩爾的手腕,逐漸把奎薩爾手腕上的酸麻感給揉消許多,也讓奎薩爾感到很舒服。
     「呼呼~薩的手指果然很漂亮~」封平瀾突然犯了老毛病,一邊手給奎薩爾按摩著,另一邊手毫不客氣的像個章魚似的襲上奎薩爾五指分明的手掌,覺得很不滿的嘟起嘴抱怨著,「不像我的,香腸手。」
     正當封平瀾把自己的手掌貼在奎薩爾的手掌上的時候,奎薩爾突然把自己的手掌握拳起來,把封平瀾的小小手掌全握在手心裡。
     「但我很喜歡這樣呢。」奎薩爾握著封平瀾的小手,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紫色的眼瞳不知什麼時候化作蛇瞳,正閃著一絲妖艷的微光盯著封平瀾看,「這樣子,就好像你會永遠在我身邊似的,不會再次從我身邊消失了。」
     聽見奎薩爾的話,封平瀾猛地停下按摩的手,瞪大眼睛非常詫異的看著奎薩爾。
     再…次?
     什麼意思?他發現了嗎?
     見到封平瀾完全愣住的模樣,奎薩爾緩緩關上眼皮,再次打開的時候,蛇瞳已變回普通的眼瞳了。
     「很夜了,睡覺吧。」
     奎薩爾一把抱過封平瀾,把他抱到床邊的一側躺著後便給他蓋被,奎薩爾也不忘把霸佔自己床位的小影人給扔進檯燈櫃子上的盒子裡。
     「(ㅍ3ㅍ)」被奎薩爾丟進盒子裡的小影人不開心的嘟起嘴,似乎在責備奎薩爾的偏心。
     看見小影人不開心的嘟起嘴,奎薩爾伸手輕輕彈了小影人額頭一下,接著關掉檯燈準備睡覺。
     「( 。ớ ₃ờ)ھ」小影人揉了揉被彈疼的額頭,只好窩在自己的盒子裡睡覺了。
     封平瀾翻過身子以側身睡的姿勢,眼神呆愣的直直盯著奎薩爾。
     「睡吧。」奎薩爾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頭髮,「晚安。」
     「晚安。」封平瀾感受著奎薩爾撫摸,睡意突如其來的卷襲著封平瀾的意識,讓封平瀾陷入睡眠之中。
     到了凌晨,聽著身邊的孩子傳來沉沉的呼嚕聲,確定封平瀾已熟睡了後奎薩爾緩緩的坐起身子,偏頭看著身旁身體有些陷入柔軟的床墊上的孩子。
     奎薩爾掀開被子下床來到了書桌前,打開書桌的最上頭抽屜,從裡頭拿出一個玻璃瓶,卻看見玻璃瓶裡頭的光粒子已不見了。
     見到玻璃瓶裡面的一堆光粒子不見了,奎薩爾不禁咬緊牙關握緊瓶子,瓶子發出細細的破裂聲,甚至還能看見瓶子表面出現了裂縫,奎薩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瓶子放回抽屜裡。
     奎薩爾輕步來到床邊,盯著一臉熟睡的封平瀾,心裡的愧疚與悔恨再次狂暴卷襲著奎薩爾的身體,讓奎薩爾覺得眼前的封平瀾會再次離開自己似的。
     「既然恢復了記憶,為什麼沒有向我坦然?」奎薩爾像是喃喃自語般,質問仍在熟睡渾然不知的封平瀾,「你還……不信任我嗎?」
     「封平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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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rainb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7) 人氣()

     「我說,君主怎麼了?」百嘹問了問坐在床上的奎薩爾,「他在生你的氣耶。」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奎薩爾把封平瀾抱在懷裡,一臉挫折又愧疚的低著頭,「昨天我看見君主把瀾給弄哭了,就問君主對瀾幹了什麼,之後君主就生氣甩門離開了。」
     「蛤?君主把平瀾弄哭了?」璁瓏懷疑的說,「怎麼可能?君主疼平瀾都來不及了,就算再怎麼愛欺負他,也不至於把他弄哭吧?」
     「但我真的親眼見到啊……」奎薩爾無力的說,「我在洗澡的時候,就聽見君主和瀾起了爭執,在吵什麼我完全聽不清楚,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君主雙手抓著瀾的雙手,還一臉兇著瀾,瀾那時也哭了出來。」
     「啊?!!」聽了奎薩爾的話,百嘹他們錯愕的瞪大眼睛瞪著奎薩爾,非常懷疑奎薩爾的話。
     「君主和瀾瀾怎麼可能會吵架?」希茉感到不可置信。
     「喂,封平瀾。」墨里斯問了問奎薩爾懷裡的封平瀾,「事情真相是怎麼樣的?」
     「嗚……」封平瀾靠著奎薩爾的胸膛低著頭,完全不想回答墨里斯的話。
     「我也問過瀾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也完全不肯和我說。」奎薩爾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髮,「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逼他。」
     封平瀾緩緩抬起頭,一臉不安又不知所措的盯著奎薩爾。
     「我看不只是君主而已。」冬犽指著坐在奎薩爾身後大床上,卻屁股對著奎薩爾的小影人,「就連你的使魔也不想理你呢。」
     「(`へ´)⁼³₌₃」小影人的黑色小腦袋冒出一團團憤怒的煙氣,表示自己很生氣。
     「瀾和君主起爭執的時候,它也在場。我也問它到底是怎麼回事,它也完全不理我,這麼一直對我鬧脾氣。」奎薩爾非常無奈的說,「所以我完全不曉得問題出現在哪裡……」
     「很明顯是出現在你身上吧?」百嘹他們五妖魔異口同聲一致說道。
     就在昨日,奎薩爾被雪勘怒罵一句後,就憤怒的甩門離開了。
     直到今日的清早,明明之前會和百嘹他們一起過來探訪封平瀾狀況的雪勘卻沒來,卻被百嘹他們告知說雪勘在生氣,就過來問問原因。
     「唉……」奎薩爾無力的嘆氣。
     突然間……
     「咔嚓。」奎薩爾的房門忽然被打開,門外露出雪勘的人頭。
     「君主?」眾妖魔詫異的看著雪勘。
     「瀾瀾,你可以過來一下嗎?」雪勘無視自己的六個契妖存在,問坐在奎薩爾懷裡的封平瀾。
     「好!」封平瀾扭了扭身子,想要從奎薩爾懷裡下來。
     「等!君主,瀾的嗜血期還沒過,不可離開房間!」奎薩爾驚慌的抱緊封平瀾,不讓封平瀾下去。
     「要是瀾瀾的嗜血期發作的話,我可以壓制他!」雪勘仍是惱怒的朝奎薩爾吼道,「用不著你來擔心!」
     「但是……」
     「薩……」封平瀾抬頭盯著奎薩爾,「我…瀾瀾想要和雪…勘勘去花園一下,可以嗎?」
     「……我和你一塊去。」奎薩爾想了想,打算和封平瀾一起去。
     「不需要!我只要和瀾瀾兩個單獨出去!」雪勘阻止奎薩爾,「還有,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
     「呃!」似乎被雪勘的話打擊到,奎薩爾瞬間變石像了。
     封平瀾趁著奎薩爾石化間,從奎薩爾懷裡溜了下去,然後小跑的跑到雪勘面前。
     「奎薩爾,你到底幹了什麼讓君主那麼生氣啊?」百嘹十分無奈的盯著石化的奎薩爾。
     雪勘來到房門口附近的吊衣架上拿下封平瀾的寒服給封平瀾穿上,然後彎下腰抱起來到自己面前的封平瀾,打算把封平瀾抱出房外,要離開房間的時候,補上一句話,「更正,正確來說我暫時不想和希茉除外的你們五個男的說話!」
     說完,雪勘抱著封平瀾「碰!」的一聲把房門給甩上,留下一群被石化的五個男妖魔。
     希茉愣怔著神情盯著眼前一起石化的五位男性同伴,不知該怎麼處理,「你們五個……讓君主生氣了?」
     「我們…怎麼躺著也中槍了?」百嘹一臉茫然不解。
     「你們做了什麼?」希茉再次問道。
     「……」五個妖魔互相對望彼此,沉默幾秒一致喊道,「冤枉啊啊啊啊啊———————」
     「(¬_¬)」用睡佛的睡姿躺在床上的小影人,對身後的五個男性妖魔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便扭過頭不理會他們。
☆*☆*☆*☆*☆*☆*☆*☆*☆*☆*☆*☆*☆*☆*☆*☆*☆*☆*☆*☆*☆*☆*☆*☆
     「平瀾,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雪勘抱著封平瀾前往花園,低頭問封平瀾。
     「什麼問題?」封平瀾抬頭盯著雪勘。
     「你的前世記憶,到哪裡?」
     「您的意思?」封平瀾有些疑惑的歪著頭。
     「根據奎薩爾曾經對我說,他拿著你的前世記憶的瓶子,是你死前的所有記憶。」雪勘緩緩的解釋,「那你的記憶,是到你死前的哪裡結束了?」
     「我記得……到最後,我因為中了劇毒,渾身癱瘓無法動彈,眼睛也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封平瀾努力回憶前世的最後一刻,「在我死前的最後一刻,我從我哥哥那裡得知你們與三皇子的戰鬥得了勝利,然後做了一個夢,之後就沒了……」
     「做了夢?」雪勘詫異,忽然想起一百年前,希茉暴走之前曾經和希茉談的話,「還記得是什麼夢嗎?」
     「……在我中毒快死的時候,我因為太過想見奎薩爾他們,祈願希望能見到他們最後一面,即使在夢中也好……」封平瀾抓緊雪勘的衣服,身體紛紛顫抖著,「雖然是夢到他們了……」
     「平瀾……」雪勘感覺到封平瀾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不斷顫抖,知曉封平瀾的不安與畏懼,雪勘抱緊封平瀾嬌小的身體,安慰他。
     雪勘抱著封平瀾來到花園,走到四季飄落花瓣的櫻花樹下,雪勘把封平瀾放在鞦韆上坐著,自己則坐在封平瀾一旁,還不忘在自己和封平瀾四周設下一層隔音結界。
     「奇怪,為什麼幽界會有櫻花樹?」封平瀾抬頭看著上頭的巨大櫻花樹,「奎薩爾曾經跟我說過,人界和幽界的植物是完全不一樣的,同時兩個世界的植物也不能在另一個世界存活啊。」
     「這棵櫻花樹啊~據說是你在一百年前所種植的樹苗哦。」雪勘向封平瀾解釋,雙眼望向某個陰暗的走廊處,看著隱藏在那裡鬼鬼祟祟想要偷聽的六妖魔,「是奎薩爾從曇華那裡得來的。」
     「欸?!」封平瀾驚愕的瞪大眼睛,感到非常錯愕,「是曇華拿給奎薩爾的嗎?」
     「是啊。」雪勘點點頭,舉起手指了指上頭的櫻花樹,「奎薩爾在那棵櫻花樹苗上施下術法,好讓櫻花樹可以來到幽界繼續存活。奎薩爾他們六個一起細心照顧樹苗,直到現在才有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封平瀾低著頭感到非常疑惑,對於奎薩爾他們的行動感到不解,「他們明明恨我,為什麼還要把我種的櫻花樹苗帶回來?」
     「因為他們想贖罪。」
     「什麼?」聽了雪勘的話,封平瀾呆愣的抬頭看著雪勘。
     「他們已經知道了哦。」雪勘微笑的對封平瀾說道,「他們知道他們誤會了你,更是知道他們重重的傷害了你。」
     「欸?!!」封平瀾錯愕的瞪大眼睛。
     「就在你說你夢到奎薩爾他們過後的一個星期後,那時候你已經死了吧?」雪勘回想一百年前的時候,「希茉因為奎薩爾他們的施壓,沒辦法去見你最後一面。然而我卻總是看見希茉一臉難過的以淚洗面,直到我逼問她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我大概知道來龍去脈後,我就讓希茉回人界去找你,看看你需要什麼幫忙。」雪勘手指摸著下巴,述說著當時的狀況,「可沒想到,希茉回來的時候,就說你已經死了。」
     「……」封平瀾靜靜地聽著雪勘的話,覺得心情複雜的低下頭。
     「吶~平瀾,你知道嗎?希茉回來後的那時超威的!」雪勘忽地激動了起來,對封平瀾說道,「希茉知道你已經死了之後,希茉的雙眼變得一通紅,甚至還拿出音叉戰戟不斷對奎薩爾他們發動攻擊,像著魔了般兇狠的不斷揍奎薩爾他們呢!」雪勘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動,宛如把自己的雙手當做是希茉的戰戟般對戰。
     「欸!!!希茉嗎?!」封平瀾感到驚愕,「希茉給我的印象一向都是很膽小害羞的,怎麼可能會去打百嘹他們?更何況還是她最害怕的奎薩爾!」
     「是真的啦!」雪勘用力強調著,雙手握拳不斷在空中揮拳,「希茉因為你死了感到非常的悲傷,就是因為奎薩爾關係害她無法見你最後一面,結果怒火沖天把奎薩爾他們揍得滿頭包!」
     「騙人……」聽了雪勘非常誇張的言辭,封平瀾非常懷疑著。
     「……呵呵~是有點很誇張啦~」雪勘沉默幾秒,想了一下自己確實說的有點誇張,不禁乾笑一下,「不過希茉打了百嘹他們這件事是真的,我也無辜被牽連他們的糾紛中。」
     「然後呢?」
     「然後啊…唔……」雪勘回想一下,「我們從希茉那裡得知你已經死了消息,奎薩爾他們全都不相信希茉說的話,就打算回人界找你那群召喚師的朋友打聽一下是怎麼一回事。」
     「那之後確定了你的死訊,又從那群召喚師那裡得知一切事情真相,知道真相的奎薩爾他們知曉自己誤會了你,結果後悔到崩潰了。」雪勘攤開雙手述說當時奎薩爾他們的情緒反應,「冬犽和希茉都大哭了出來,百嘹、璁瓏和墨里斯還算很鎮定,但是表情也快崩潰了,至於奎薩爾嘛~雖然還是那種冷到死的臭臉,但是他藏起來的雙手都死死握緊拳頭,幾乎指甲都快刺進掌肉裡,就連他無意識要咬緊的牙關都快咬出血來了。」
     「不可能的……」封平瀾不相信奎薩爾他們會為他的事而哭泣。
     「平瀾,你還有身為瀾瀾的記憶嗎?」雪勘好奇的問。
     「……有。」封平瀾緩緩的點點頭,「雖然最初我眼睛瞎了,但是我無意識使用了精神力把一切看在眼裡,所以一直都有我身為瀾瀾的記憶。」
     「那你認為奎薩爾和百嘹他們,對於身為瀾瀾的你怎麼樣?」
     「……很溫柔,很體貼,也很疼愛我……」
     「那你明白了什麼嗎?」
     「他們…疼愛的是瀾瀾,不是我……」
     見到封平瀾還沒看開,雪勘忍不住翻白眼,便從鞦韆上站了起來,走到櫻花樹的巨大樹身前,伸手拍了拍櫻花樹的樹身,「那你知道這棵櫻花樹為什麼會被奎薩爾帶來幽界種植嗎?」
     「……不知道。」
     「曇華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你希望你親手栽種的櫻花樹,可以和奎薩爾他們一起賞櫻。」雪勘雙手抱胸的說,「你是懷著一絲祈願,一點一滴的培育這棵櫻花樹的吧?即使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曇華居然連這個都和你們說了……」對於曇華把他一切不想給奎薩爾他們知道的秘密都說了出來,封平瀾不禁感到一絲哀怨。
     「是呀~我們全都知道了。」雪勘抬頭看著不斷飄落的花瓣,「就是因為知道了你的願望,奎薩爾才把這棵櫻花樹帶來幽界種植,為的想要實現你的願望。」
     聽見雪勘的話,封平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雪勘,一臉非常驚愕。
     「奎薩爾他也很想和你一起賞櫻,他一直因為曾經沒能從影子裡現身,與你一同賞櫻而感到後悔。」
     封平瀾覺得自己的雙眼一陣滾熱,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快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不僅如此哦~這棵櫻花樹,也是用你的前世死去的遺體所焚化的骨灰所種植出來的哦!」見到封平瀾一臉愕然的模樣,雪勘不禁感到好笑,「你所懷抱著的祈願和夢想,讓這棵櫻花樹綻放出最漂亮的花瓣。」
     「我的…骨灰?」
     「是啊!」雪勘點點頭,「聽那群召喚師所說,你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你哥哥封靖嵐一直都在你身邊吧?」
     「封靖嵐帶走你的遺體去火化,然後把你的骨灰送回那群召喚師那裡。」雪勘簡潔的解釋,「而我們也費了一些心力,好不容易請那群召喚師把你的骨灰讓給我們,然後我們就帶著你的骨灰和這棵櫻花樹苗來到這裡,就在這裡用你的骨灰來種這棵櫻花樹。」
     「還有,說要用你的骨灰來種櫻花樹的,是奎薩爾的主意哦。」雪勘彎起溫柔的笑容,繼續說,「奎薩爾他不希望你的骨灰被撒在大海孤獨一人,若是在人界立碑的話又怕沒人去掃墓。所以,奎薩爾才把你的骨灰拿來種櫻花樹,這樣我們都可以每一天都來看你,同時你也不會孤單了吧?」
     突然間,封平瀾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劃過臉頰聚集在下巴,接著從下巴滴落到封平瀾的手背上。
     封平瀾愣愣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發現手背上沾到一滴水珠,這時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不斷滴落,封平瀾用雙手擦掉眼淚,但是完全擦不完,眼淚像是關不緊的水龍頭似的不斷溢了出來,沾濕了封平瀾整個臉龐。
     「平瀾,你可以再給奎薩爾他們多一些時間嗎?」雪勘來到封平瀾面前蹲下身子,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害怕再次被奎薩爾他們傷害,但是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真的很需要你。」
     封平瀾抓起自己的衣領來抹掉眼淚,緩緩眨著異色瞳心裡開始思考著。
     「我不會告訴他們你的存在,讓他們自己去發覺。」雪勘拿出手巾幫擦掉封平瀾的眼淚,「但是他們發現你的存在,請你不要立刻逃走,先聽聽他們想說些什麼話,再決定也不遲。好嗎?」
     「……」封平瀾抬起頭看著正替他擦眼淚的雪勘,便緩緩點點頭,「好。」
     「君主————————————」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忽地響起,還不只是一聲。
     突如其來的一群怒吼聲響起,讓雪勘和封平瀾覺得這群怒吼聲快把他們的頭髮和衣服給震飛了,接著,雪勘看見一陣煙霧狂襲捲來,下一秒煙霧掀起狂風經過雪勘身邊把封平瀾給捲走,封平瀾也消失在鞦韆上了。
     雪勘呆愣的見到封平瀾消失在鞦韆上,抬頭向前看,就看見他那群五個男性的契妖們不知什麼時候把封平瀾給抱走了。
     「君主!您怎麼可以把瀾瀾給弄哭了?!!」緊抱著封平瀾的冬犽不可置信的斥責雪勘。
     「奎薩爾剛剛告訴我們,說您昨天把平瀾弄哭了我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百嘹瞪大眼瞳驚愕的瞪著雪勘。
     「君主,您幹嘛弄哭他啊!您欺負他哦?」璁瓏詫異的問雪勘。
     「該不會和昨天吵架有關嗎?!」墨里斯一臉愕然的猜疑。
     奎薩爾什麼話都沒說,就只是站在冬犽面前把封平瀾護在身後,瞪大紫瞳一臉愕然的盯著雪勘。
     「等等!君主根本沒有欺負瀾瀾!」希茉最後跑了過來,來到雪勘身邊辯解,「君主明明是在和瀾瀾聊天!」
     「但是瀾瀾哭了耶!」冬犽把封平瀾抱出奎薩爾的身後,看見封平瀾還沒擦乾眼淚又一臉被驚呆的模樣。
     「那也不代表君主欺負瀾瀾呀!」希茉指著陰暗處的走廊,「我們一直躲在那裡看著君主和瀾瀾,完全沒看見君主對瀾瀾露出兇臉欺負瀾瀾,相反的君主對瀾瀾露出笑容啊!君主怎麼可能會欺負瀾瀾!」
     「君主,您和瀾聊了什麼?」奎薩爾好奇的問雪勘,「什麼事那麼神秘到要使用隔音結界不讓外人聽見?」
     「……」雪勘低著頭,微長的瀏海遮住雪勘的眼睛,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希茉。」
     「是?」聽見雪勘發出陰沉的聲音呼喚她,希茉愣愣的回應。
     「妳去把瀾瀾抱過來,然後和瀾瀾一起到一旁的涼亭上坐著。」雪勘陰沉沉的說道,「待會發生什麼事,你們兩個都不要管,知道嗎?」
     「呃!是……」希茉感覺到雪勘身上發出一種惡寒的氣息,不禁覺得身體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希茉來到冬犽面前把封平瀾抱了過來,然後進入涼亭裡坐著,一大一小一女一男的妖魔眨著呆愣的雙眼盯著櫻花樹下的六名男性妖魔。
     「你們五個……」雪勘發出陰森森的聲音,宛如怨鬼般的質問著眼前的五個男性契妖,「知道你們錯在哪裡了嗎?」
     「呃!」似乎察覺到雪勘的心情差到極點,便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無意間不小心踩到雪勘的地雷,「君…君主?」
     「現在,聽本皇命令。不准拿出任何武器,也不准反抗,給本皇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准亂動一步,否則後果自負。」雪勘不知從哪拿出一把長劍,雙手用力握著劍柄,身體擺出日本武士的姿勢,原本被瀏海遮掩著的一隻眼露出陰森的冷光,甚至還能看見日本惡鬼的幻影從雪勘身上冒了出來,「本皇不重新鍛煉你們,本皇就不當君主改當你們的狗。」
     「等…等等!請您等等…君主……」
     「君…君主,冷靜……請您冷靜……」
     「淡定…淡定啊……君主……」
     「怎麼…回事……我們做了什麼?」
     「鬼…魔鬼的幻影跑出來了……君主……」
     五個男妖魔察覺到雪勘已經暴怒到極點,被雪勘莫名其妙的憤怒給震撼到的五妖魔吞嚥著口水,臉上不斷汗如雨下的努力勸說著雪勘,身體開始不斷往後退。
     「除了希茉之外,你們五個在一百年前犯下了嚴重錯誤,後悔莫及就算了。」雪勘的腦袋上和握著劍柄的雙手瞬間佈滿了許多紅色的╬圖案,下一秒彷彿渾身燃起憤怒的火焰般,用著好像暴龍嘶吼般的嗓子朝那五妖魔怒吼,迴響了整個花園,「沒想到你們這群臭傢伙居然敢給我重複犯下錯誤!不想活了嗎——————————————————」宛如是嘴裡噴出火焰般的怒吼,雪勘提起長劍朝他那五個男性的契妖劈了過去。
     「嗚哇啊啊啊啊啊————————————————————」
     見到雪勘提劍劈了過來,奎薩爾他們被嚇得臉色蒼白發出驚悚的慘叫聲,馬上拔腿就逃了。
     「等等!君主!請您冷靜點!!!」
     「有話好說啊啊啊啊啊————————————————」
     「很危險啊啊啊啊啊—————————————————」
     「君主饒命啊啊啊啊啊————————————————」
     「君主!刀下留人啊啊啊啊啊——————————————」
     「你們都給我站住!我的命令你們居然敢違抗!!!!!」
     「那就請您把劍放下有話好說啊啊啊啊啊——————————」
     看著六妖魔在花園裡上演一個殺五個逃的追殺戲劇,讓封平瀾和希茉看得一副呆愣遲遲無法回神。
     「噗!」封平瀾猛地噴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瞬間迴響了整個涼亭,「噗呵呵~啊哈哈哈哈哈~~~~~」
     「瀾瀾?」希茉低頭看著坐在自己懷裡莫名笑了起來的封平瀾。
     「哈哈哈哈哈~~~~~」封平瀾看起來像是停不下笑聲,一直不斷大笑著,甚至還看見封平瀾笑到流眼淚。
     沒見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們呢……
     「瀾瀾,你怎麼了?」希茉身上拍拍封平瀾的背後幫他緩緩氣。
     「希茉。」封平瀾喘過一口氣後,叫了希茉一聲。
     「什麼事?」希茉神經反射的回應封平瀾的呼喚。
     「謝謝妳。」封平瀾抬頭盯著希茉,忽然向希茉道謝。
     「為什麼要和我道謝?」希茉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
     「希茉。」
     「怎麼了?」聽見封平瀾叫她的名字,希茉下意識的反問。
     「希茉。」
     「恩?」希茉歪歪頭,一臉茫然不解的盯著封平瀾。
     「希茉。」
     「……欸?」希茉意識到哪裡有點不對勁,不知為何感到一絲熟悉感。
     「希茉。」
     「……啊。」希茉瞪大自己的灰色眼瞳,一臉驚愕又不可置信的瞪著封平瀾。
     「希茉。」
     「嗚…唔嗚!」希茉捂著嘴巴,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一臉驚喜又懷念的盯著封平瀾,「不…不會吧……」
     「呵呵~好久不見了,希茉。」封平瀾露出希茉最熟悉的笑容。
     「咕嗚!嗚嗚嗚……」希茉激動不已的抱緊封平瀾,太過激動的她已經喊不出任何聲,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封平瀾哭泣表示自己的思念。
     「謝謝妳,希茉。」封平瀾回抱希茉,伸手拍拍希茉的背後安撫她,「我回來了。」
     「嗚嗚嗚……」希茉眼淚止不住的抱緊封平瀾小小的身軀,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後,開口對封平瀾說道,「歡迎回來,平瀾。」
     「希茉,妳怎麼了?」見到希茉抱著封平瀾哭泣,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希茉面前的雪勘詫異的問。
     「君主……您早已經發現了嗎?」希茉抬起頭,抽噎著聲音問雪勘,「您早已經發現…平瀾了嗎?」
     聽見希茉的話,雪勘驚愕的瞪大眼睛盯著封平瀾,「你告訴希茉了?」
     「我只是叫了希茉名字幾次而已,結果被希茉發現了。」封平瀾笑笑著臉,下一秒笑容卻垮了下來,一臉苦笑的撓著臉頰,「至於奎薩爾他們……拜託再給我一些時間。希茉,妳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他們我恢復記憶的事,我需要一些時間……」
     「好!」希茉立刻點頭答應。
     「不急。」雪勘拍拍封平瀾的腦袋,接著把劍扛在肩膀,走出涼亭,「走吧!去別的地方敘敘舊,不然他們會聽見的。」
     見到雪勘站在自己面前,封平瀾忽然想起奎薩爾他們的存在,便轉頭看向奎薩爾他們,之後一臉錯愕的模樣瞪大異色瞳。
     封平瀾看見奎薩爾他們五個包圍著櫻花樹四周跪坐著,更正確來說,封平瀾看見奎薩爾他們五個的雙腳下膝蓋附近一塊,腳踝附近一塊,膝蓋與腳踝中間隔著一個空間,整個人跪在兩個磚塊上。
     不僅如此,奎薩爾他們五個雙手手臂伸直一字狀,他們的左右手背還撐著三塊疊羅漢的磚塊,正面樹思過。
     「雪…雪勘皇子……」封平瀾一臉汗顏的盯著奎薩爾他們,「他們……」
     「別管他們。」雪勘不在乎揮揮手,帶著封平瀾和希茉離開花園,「給他們好好反省反省一下。」
     「……」封平瀾不再多說什麼,心裡替奎薩爾他們默哀,只好任希茉抱著自己離開花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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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呃……嗯嗚……」封平瀾把自己的身體緊緊的包在被子裡,非常痛苦的不斷呻吟。
     「瀾,沒事吧?」奎薩爾非常擔心的問著把自己包成一團的封平瀾,想要把封平瀾抱在懷裡。
     奎薩爾一從洗漱間裡走出來,就看見封平瀾躲在被子裡不斷痛苦呻吟,就曉得封平瀾的嗜血期又發作了。
     可是,奎薩爾忽然覺得封平瀾變得很不對勁,可卻不曉得哪裡不對勁……
     「咕嗚……別過來……」封平瀾虛弱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似乎很抗拒奎薩爾。
     「瀾?你怎麼了?」似乎發現封平瀾有些不對勁,奎薩爾疑惑的問。
     「我沒事……嗚…別靠近我……」封平瀾顫抖著聲音,拒絕奎薩爾的觸碰,「我可以…自己壓制……我一個人……可以的……」
     雖然封平瀾這麼說,但奎薩爾不知為什麼覺得封平瀾說的話好像哭了似的。
     「(。ŏ_ŏ)」小影人趴在盒子上,看著封平瀾緊緊踡縮著身子獨自一人壓抑嗜血期。
     小影人一臉苦悶的回想到之前的事情……
     封平瀾拔掉記憶瓶的木塞,想起來了前世他身為人類的封平瀾的記憶。
     回想起前世的記憶,封平瀾覺得自身心臟宛如被千刀萬剮般的劇痛,同時也激發了早已開始蠢蠢欲動的嗜血期,讓封平瀾雙雙承受著被誤解的背叛痛苦和想要喝血的痛苦。
     雙重的痛苦不斷折磨封平瀾的意識,可封平瀾卻不想這麼服輸,開始靠自己的力量壓抑嗜血期。
     坐在書桌前的封平瀾粗喘著氣的努力把手上的木塞塞回玻璃瓶口上,然後把玻璃瓶和奎薩爾的大羽毛放回抽屜裡,最後把抽屜關上。
     封平瀾從椅子上爬了下來,腳步踉蹌的朝床的方向走去,卻看見在床前一臉愕然的小影人。
     『呵呵……小黑呀……』封平瀾蒼白的臉孔開始冒出細細冷汗,一臉難受又粗喘著氣的模樣對小影人說道,『哈啊…哈啊……你絕對不要告訴奎薩爾哦……不然的話…哈啊……我就離開這裡…不讓你們找到……知道嗎?』
     『(OAO)』看著封平瀾一臉痛苦又想笑的模樣,讓小影人覺得這樣的封平瀾真的好摧殘,總覺得他是隨手一碰就會破碎的玻璃娃娃。
     封平瀾沒有等待小影人的回應,繼續踏著踉蹌的腳步來到床邊奮力的爬了上去,可身體的狀態非常差勁,讓他完全使不出力爬上去。
     小影人見到之後趕緊操控影子協助封平瀾上床,封平瀾腳下隆起了影子把封平瀾給抬高,讓他爬上去。
     封平瀾爬上床後,便馬上鑽進被子裡把自己包成一團,努力壓抑著身體的嗜血期,卻也不忘向小影人道謝,『小黑…謝謝……』
     小影人用影子爬上床頭旁的小櫃子上,看著封平瀾的狀況。
     『小黑…說好了哦……』封平瀾的聲斷斷續續的從被子裡傳來,『不可以…告訴奎薩爾……不然我就……離開……』
     『(。ŏ_ŏ)』小影人知曉封平瀾絕對是說真的,只好苦著臉的答應封平瀾。
     看著奎薩爾想要幫助封平瀾,可封平瀾卻一直拒絕奎薩爾的模樣,小影人不知該怎麼辦的低著頭,對於是否該把事情告訴奎薩爾而感到猶豫不決。
☆*☆*☆*☆*☆*☆*☆*☆*☆*☆*☆*☆*☆*☆*☆*☆*☆*☆*☆*☆*☆*☆*☆*☆
     「不知道瀾瀾現在醒了嗎?」冬犽擔憂的說道。
     「大概醒了。」百嘹猜測的說,「希望平瀾的嗜血期可以暫時平穩下來。」
     「還有四天啊……」雪勘想著嗜血期的期限,要繼續看著封平瀾痛苦下去而感到難過,「真希望能快點看見瀾瀾可愛的笑容。」
     過了三小時多,雪勘他們再次前往奎薩爾的房間探訪封平瀾。
     來到房門前,雪勘直接掏出奎薩爾的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的縫隙看著裡頭的狀況。
     雪勘看見奎薩爾坐在床上,然而封平瀾自己裹著被子踡縮一團縮在床頭角落,明白封平瀾的嗜血期又發作了。
     「奎薩爾,你為什麼不幫瀾瀾?」見到奎薩爾坐在封平瀾面前,卻不抱著封平瀾給予安全感,雪勘不禁感到一陣火大,惱怒的撞開房門的質問奎薩爾。
     「君主……」奎薩爾一臉擔心又鬱悶的轉頭看著雪勘,「瀾不讓我碰他……」
     「什麼?」聽見奎薩爾的回答,雪勘愣住了。
     「我想抱著瀾,可是他不讓我碰他……」奎薩爾指著封平瀾,語氣顯得非常無辜。
     雪勘他們來到床邊,看著自己裹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紛紛顫抖的封平瀾。
     「瀾瀾?」冬犽擔心的呼喚封平瀾。
     「唔嗚……別過來……」封平瀾虛弱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瀾瀾,讓我抱你吧。」冬犽伸出手想把封平瀾抱起來,「現在你這樣很難受的。」
     「別碰我!」封平瀾忽然大喊起來,嚇得冬犽馬上縮回了手,「我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所以…別碰我……」
     聽見封平瀾的話,眾妖魔愣愣的互相對望,對於封平瀾的態度感到非常疑惑。
     「奎薩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百嘹皺著眉問奎薩爾。
     「我也不知道。」奎薩爾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曉得,「瀾他醒過來後就稍微和他聊了一下,接著因為我之前壓制失控的瀾而搞到渾身是汗打算去洗一下,我洗好出來就看見瀾的嗜血期又發作了,結果他就這樣不讓我碰他了。」
     「你和瀾瀾聊天的時候,瀾瀾還正常嗎?」雪勘接著問。
     「和平常一樣。」奎薩爾點點頭,「那時我還抱著他呢。」
     「你去洗澡的時候,你就這麼放瀾瀾一個人在房間?」冬犽緊皺著眉,對於奎薩爾這麼做感到不愉快。
     「我有讓我的使魔盯著他。」奎薩爾指著床頭旁擺放檯燈的小櫃子上一邊趴在紙盒上的小影人。
     「(•́ω•̀ ٥)」看見眾妖魔盯著自己看,小影人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說!」璁瓏蹲在小櫃子前,雙手撐在小櫃子前質問小影人,「在奎薩爾去洗澡的時候,平瀾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影人低頭思考一下,樣子非常心虛。
     「快說!」璁瓏恐嚇的用力拍打小櫃子,威嚇小影人。
     「……((유∀유|||))︴」小影人嚇了一跳的紛紛顫抖。
     「你說不說?」知曉小影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事,奎薩爾瞇起眼睛瞪著小影人。
     「( ° △ °|||)︴」知曉自己有些惹怒了奎薩爾,但是一想起封平瀾的話,小影人只好用力狂搖著頭,「 (“ >д<)」
     「沒事?」了解小影人表達的含義,奎薩爾非常懷疑的問,「那你剛剛的遲疑不決和心虛是怎麼回事?」
     「……(。ŏ﹏ŏ)」小影人苦著一張臉,卻沒回應奎薩爾的話,只是低頭避開奎薩爾的質問。
     「說!」因為扯到封平瀾的事,奎薩爾非常不耐煩的逼問小影人。
     「/(>A<)\︴」小影人害怕的捂著頭,把自己所在紙盒裡不斷紛紛顫抖,但它卻不肯告訴奎薩爾原因。
     「別逼它……」
     聽見封平瀾虛弱的聲音,眾妖魔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封平瀾身上。
     封平瀾把裹著自己的被子掀開,緩緩露出蒼白的臉孔,卻看見封平瀾異色的雙眼變成赤紅色。
     「是我…要小黑別說的……」封平瀾斷斷續續的解釋,「因為我不能……總是依靠你們……」
     聽了封平瀾的話,雪勘忽然臉色一轉,瞇起眼睛的盯著封平瀾。
     「瀾瀾……」冬犽坐在床上伸手扶著封平瀾快倒下的身子,「你現在一個人很難壓制嗜血期,也讓我們來幫你吧。」
     封平瀾緩緩的搖搖頭,伸手把冬犽扶著他身體的手輕輕推開,「總該會…有個萬一……如果冬犽你們有事不在我身邊……我也要一個人…克服……不能總是依賴你們……」
     「就你這個小不點能做些什麼?」墨里斯對封平瀾翻了白眼,「如果有我們在旁邊,你就該好好的依靠!別人小鬼大的!」
     「嘿嘿……」封平瀾虛笑一下,「但是養成習慣……我要找你們依靠的時候…卻找不到你們……到最後…還不是我自己一人……」
     「你不會找不到我們的。」百嘹伸手用力搓揉封平瀾的腦袋,把封平瀾原本很凌亂的頭髮揉得更亂,「我們也說過了吧?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不管任何時候。」
     「瀾瀾想要依賴我們的話,我們都可以讓瀾瀾依賴。」希茉伸手牽起封平瀾冰冷的小手,像是要給封平瀾溫暖般用自己雙手把封平瀾的手包了起來,「瀾瀾想聽歌的話,我可以唱給瀾瀾聽。」
     「如果你想聽故事書,我也可以念給你聽。」冬犽一臉溫柔的伸手輕輕搓揉封平瀾的臉頰。
     「如果要玩耍的話,我有一堆模型車給你玩。」璁瓏站在床邊冷哼一聲說道。
     「你不是說想要變強嗎?」墨里斯握緊拳頭的說道,「等你身體好了起來後,我們就到鍛煉場比賽賽跑!」
     看著百嘹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話,讓封平瀾覺得眼眶一陣溫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快從眼睛裡流出來,封平瀾轉頭看向奎薩爾,似乎在等待奎薩爾說些什麼。
     見到封平瀾一臉不安的盯著他看,奎薩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封平瀾大敞攤開雙手,等待封平瀾撲到他懷裡來。
     「瀾,過來。」低沉穩重的嗓子緩緩響起,撫平著封平瀾的不安。
     真的好嗎?這樣繼續欺騙他們真的好嗎?
     他們一直寵愛的瀾瀾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我…是曾經被他們憎恨的封平瀾啊……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這麼待在他們身邊多一陣子……
     想再次…和他們在一起……
     不想……分開……
     看見奎薩爾一直維持敞開雙手的姿勢,封平瀾忍不住的撲進奎薩爾的懷裡,雙手緊緊抓著奎薩爾背後的衣服,把臉埋在奎薩爾的懷裡,眼淚不斷地從臉上劃過。
     對不起…讓我自私一下……
     讓我…利用瀾瀾的身份……欺騙你們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就請你們讓我自私一次……
     等你們發現我之後……我會馬上離開的……
     所以…拜託讓我……再待在你們身邊一會……
     封平瀾用力的把自己埋入奎薩爾的懷裡,內心的愧疚感不斷侵蝕封平瀾的情感,讓他的眼淚無法停止。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奎薩爾沒能看清封平瀾的狀況,誤以為封平瀾因為嗜血期的關係而感到不安,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封平瀾的頭髮,「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對不起…奎薩爾……我欺騙了你……
     我不是你所疼愛的封平瀾啊……
     封平瀾無法開口回應奎薩爾的話,愧疚感與嗜血期不斷交叉一塊狂襲著封平瀾,封平瀾只好把愧疚感拋到一邊去,努力壓制體內爆發不斷的嗜血期。
     似乎真的太過痛苦和艱難,封平瀾非常難受的不斷呻吟又哭泣,彷彿在抓著救命稻草般的緊抓著奎薩爾的衣服,想要依賴奎薩爾。
     奎薩爾把封平瀾緊抱在懷裡努力安撫著,好讓封平瀾可以感受到安全感,陪著他度過嗜血期。
     「(。í _ ì。)」看著封平瀾的模樣,小影人難過的低著頭,知曉封平瀾在乎的事情不是奎薩爾所想的那樣。
     小影人想告訴奎薩爾事情真相,但是怕告訴了奎薩爾會讓封平瀾離開,左右為難的它不知該怎麼辦。
     然而,雪勘卻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一臉嚴肅又疑惑的微微皺眉,瞇起雙眼直直盯著封平瀾看。
☆*☆*☆*☆*☆*☆*☆*☆*☆*☆*☆*☆*☆*☆*☆*☆*☆*☆*☆*☆*☆*☆*☆*☆
     過了兩天,嗜血期也會隨著時間緩緩平息,奎薩爾一直都陪在封平瀾身邊,百嘹他們也常常來到奎薩爾房間探訪封平瀾。
     雖然過了嗜血期的第五天,封平瀾的嗜血期已經逐漸平息也不常常會發作,但奎薩爾為了能夠確保封平瀾的嗜血期完全度過之前,打算在觀察一陣。
     見到封平瀾已經不再常常發作,百嘹他們原本提心吊膽的心也逐漸放下,常常抽出時間來陪封平瀾玩耍或是聊聊天。
     可是,現在來奎薩爾房間探訪的妖魔,就是有雪勘一個。
     「瀾瀾沒事了嗎?」雪勘伸手摸了摸坐在奎薩爾懷裡稍作休息的封平瀾。
     「嗯!我已經沒事了!」封平瀾彎起還是有些虛弱的笑容,回應雪勘的話。
     「那就好。」雪勘收回手,雙手叉腰的盯著奎薩爾,「奎薩爾,你不是要去洗個澡嗎?瀾瀾交給我看顧,你快去洗吧。」
     「是。」奎薩爾抱起封平瀾把他交給雪勘,「那瀾就拜託您了。」
     「好。」雪勘伸手抱過封平瀾,自己坐在床上後便把封平瀾放到自己的腿上抱著。
     「乖乖聽君主的話,等我出來。」奎薩爾伸手拍拍封平瀾的腦袋,交代封平瀾。
     「好~」封平瀾用力點點頭,接著一臉露出非常癡漢的模樣,佯裝嬌羞的說,「要不要我來服侍薩~搓背背呢~順便我也可以和薩~一起泡個鴛鴦浴~」
     「不需要!」奎薩爾伸手捏了捏封平瀾的鼻子,走到衣櫥前拿出衣服出來後,就馬上進入洗漱間裡開始洗澡。
     「嘻嘻嘻~」見到奎薩爾的模樣,封平瀾不禁樂得笑了起來。
     「瀾瀾,我們來聊天吧。」雪勘伸手摸了摸坐在自己腿上的封平瀾的頭髮。
     「恩?好啊~」封平瀾馬上點頭答應,「要聊什麼?」
     「這個嘛~瀾瀾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雪勘語氣非常輕柔的說道,彷彿真的只是在聊天般的語氣。
     「什麼問題?」
     「現在的你,是我們所認識的虛魔之子封平瀾,還是一百年前為了救我們而死的人類封平瀾?」雪勘的聲音猛地變得非常低沉又嚴肅,質問的語氣毫無掩飾的問著封平瀾。
     「……!!!」聽見雪勘的話,封平瀾的神情猛地僵住,臉色倏地變得十分蒼白。
     「∑(°口°๑)❢❢」同時在一旁也聽見雪勘問話的小影人,臉上也藏不住驚愕的神情,瞪大白色豆子眼錯愕的盯著雪勘。
     「……什…什麼時候……發現的?」封平瀾結巴的問。
     「兩天前。」雪勘也沒隱瞞自己發現的時間,「在你抗拒奎薩爾觸碰開口說話的時候,你那時候所說的話破綻百出。」
     封平瀾腦袋宛如生鏽的機械人般僵硬的抬起頭,無法掩飾驚愕又恐懼的神情直直雪勘。
     「一、瀾瀾他稱呼自己的時候,一向都是用自己的名字來稱呼自己,而不會用“我”的。」
     「二、瀾瀾要是叫我們的話,都是會直接叫我們的暱稱,不會直接用“你”或是“你們”來叫我們。三天前,你不是直接叫了冬犽的名字了嗎?如果是瀾瀾,他會把冬犽叫做犽犽。還有奎薩爾的使魔,常常把它叫做黑黑的你,卻突然叫它小黑。」
     「三、瀾瀾不懂的詞語可是很多哦。你說話的用詞太過成熟,一點看不出來是小孩子。更何況你剛剛居然還用了“鴛鴦浴”這三個詞,一般三歲的小孩根本不懂“鴛鴦浴”這個意思吧?」
     「還有很多的破綻呢~但我實在是說不完。」雪勘摸了摸自己下巴,「我因為想肯定一件事,所以我才一直保持沉默,一直試探你。」
     「……你故意設計我?」封平瀾聲音沙啞的問。
     「別說那麼難聽嘛~雖然我不否認。」雪勘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髮,「不過那群傢伙也太過死腦筋了吧?難道沒發現你很不一樣嗎?」
     「……」封平瀾仍是一臉愕然的瞪著雪勘,有些不甘的咬著下唇,非常害怕的說,「你會告訴他們嗎?」
     「不。」雪勘毫不猶豫的說,「我不會告訴奎薩爾他們。但我相信,奎薩爾他們更希望你能親口告訴他們。」
     「不行……」封平瀾雙手捂著頭,非常害怕的不斷顫抖著身子,「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恨我……」
     「……」低頭看著不斷紛紛顫抖的封平瀾,雪勘斂下眼簾,心疼著封平瀾,「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全知道了。」
     聽見雪勘的話,封平瀾震了一下身子,緩緩的抬起頭盯著雪勘。
     「我一直很想見你哦。」雪勘彎起溫柔的笑容,摸了摸封平瀾的頭,「平瀾。」
     「雪勘…皇子……」封平瀾愣怔一下。
     「我一直想見你,也很想和你道謝。」雪勘把封平瀾放在床上讓他坐著,與封平瀾面對面說話,「謝謝你,用你的性命保護了我們,平瀾。」
     「對於希茉除外,奎薩爾他們誤會了你這件事,我深感抱歉。」雪勘一臉憂傷又愧疚的向封平瀾道歉,「因為那時候,奎薩爾他們猴急的尋找著被滅魔師給抓走的我,讓他們失去了他們平常的判斷力,而重重的傷害了你。」
     「我…不……是我傷害了他們。」封平瀾搖搖頭,斷斷續續的說,「因為我哥哥是滅魔師,我哥哥利用了我傷害了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
     「要不是因為我哥哥,他們也不會被我哥哥給傷害到。」封平瀾感到難過的流出眼淚,非常愧疚又悲傷的想起曾經被封靖嵐利用的事,「他們也不會與您分開,也不會被我哥哥給封印了起來。」
     「可是相反的,你救了他們。」雪勘伸手輕輕拍著封平瀾的肩膀,安慰著他,「我聽希茉說,要不是你誤闖了那棟公館,把你的血胡亂抹在被封印在石像中的奎薩爾身上,他們也不會獲得自由。同時,那也是你第一次救了他們。」
     封平瀾睜著淚眼婆娑的異色瞳,愣愣的盯著雪勘看。
     「一切事情,我都從希茉那裡聽說了。」雪勘彎起溫柔的笑容,輕輕地對封平瀾說道,「有一次,是你在奎薩爾他們被我三皇兄的手下盯上的時候,在他們失去主子而流逝妖力的狀況下,你次次都在危機四伏的情形之下,甚至毫無需求出手與他們簽訂契約救了他們,讓他們自由自在的在人界生存。這是你第二次救了他們。」
     封平瀾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想起曾經用雙手和奎薩爾他們簽訂契約的回憶。
     「還有一次,你們居住的公館被我三皇兄的手下發現的時候,差點曝露了奎薩爾他們的存在,你也想出了一舉兩得的計劃欺瞞了三皇兄,擺脫了三皇兄對奎薩爾他們的威脅。這是你第三次救了他們。」
     回想那個時候,封平瀾不禁感到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那時候居然還會和奎薩爾他們以及那群好朋友一起偽裝演起戲來。
     「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怎麼說也說不完,因為沒辦法完全算清。」雪勘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但在最後一次,就算被奎薩爾他們誤會了你,你仍是拼上性命把我們從滅魔師的牢籠裡給救了出來。甚至還讓你到死亡的最後一刻仍是被奎薩爾憎恨著,你卻也在所不惜一切的執意把我們給救了出來。」
     「平瀾,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雪勘伸出手握著封平瀾的雙手,語氣萬分感謝著封平瀾當初的救命之恩,「還有對不起,因為奎薩爾他們的事而傷害了你。」
     聽見雪勘的話,封平瀾的眼淚流得更兇,完全說不出任何話,哽咽著哭聲不斷流眼淚。
     「留下來吧。」雪勘拿出手帕替封平瀾擦掉眼淚,「你不需要離開,可以繼續留在這裡,永遠永遠的留下來,留在他們身邊。尤其是奎薩爾,他需要你。」
     封平瀾緩緩的搖搖頭,拒絕了雪勘的挽留,「我不敢……」
     「平瀾……」
     「我不敢…期待……」封平瀾哽咽著哭聲,斷斷續續的說,「現在…奎薩爾他們想要的不是我這個被他們憎恨的封平瀾……而是現在他們疼愛的瀾瀾……可是…瀾瀾已經不在了……他們知道後會恨我……」
     「不會的!奎薩爾他們不會就這麼恨你的!」雪勘否決了封平瀾的意思,抓著封平瀾的肩膀輕輕晃了晃,「平瀾,你聽我說。在你死後的這一百年以來,你根本不知道奎薩爾他們到底是怎麼度過沒有你存在的世界整整一百多年!他們那副模樣簡直是失去靈魂的傀儡,根本就像個死屍一樣!」
     封平瀾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用力的狂晃著自己的腦袋,完全不想聽雪勘說的任何話。
     「雪勘皇子,求求您。不要告訴奎薩爾他們我是封平瀾。」封平瀾緊緊捂著耳朵,不斷流出的眼淚沾濕了他蒼白的臉蛋,潮濕的異色瞳露出哀求的神情懇求著雪勘,看起來像個隨時都會破碎的玻璃似的,「我真的好喜歡他們,我想在待在他們身邊多一會……就算要欺騙他們也好,還是會被他們恨也好,我想要以瀾瀾的身份待在他們身邊,直到他們自己發現我的存在那一刻,我會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所以雪勘皇子,求求您……不要告訴他們……」
     「平瀾!」聽見封平瀾的話,雪勘有些惱怒的打斷封平瀾的話,伸出手抓住封平瀾的雙手想要解釋清楚,「你就不能多相信他們一點嗎?」
     「我怕了!」封平瀾忍不住大喊,「不管是我哥哥還是他們,直到最後我的期望都是一場空的!!!」
     「平瀾!!!」
     在雪勘想要解釋的時候,有一道憤怒聲突然響起。
     「君主,您幹什麼!」
     雪勘抬頭一看,就看見奎薩爾維持打開洗漱間的門姿勢站在門口,一臉憤怒的模樣用蛇瞳瞪著他。
     奎薩爾洗好澡後聽見房內傳來一陣爭執聲,在房裡的人就只有雪勘和封平瀾,但對於他們會起爭執,奎薩爾實在感到非常驚愕,因為聽不清楚是在爭執些什麼,奎薩爾趕快穿好衣服打開洗漱間的門看個究竟。
     一打開門,就看見雪勘一臉惱怒的模樣抓著封平瀾的雙手,甚至還看見封平瀾臉上的淚水,看見這景象奎薩爾想都沒想就衝上前把封平瀾抱入懷裡。
     「君主,您對瀾做了什麼?!」奎薩爾非常迅速的抱起封平瀾,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像是要保護他似的,就只差沒像隻母雞保護小雞一樣伸出羽翼把封平瀾護在羽翼下。
     雪勘呆愣著表情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把自己腦裡的記憶倒帶一下,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
     剛剛雪勘一臉惱怒的模樣簡直是生氣一樣,緊抓著封平瀾的雙手就像要指責封平瀾,所以……
     奎薩爾這傢伙誤以為剛剛我是在欺負平瀾嗎?!!
     簡直是親眼所見,不管真相的傢伙!
     難怪平瀾會那麼怕被認出來!!
     是我都怕了你!!!
     雪勘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奎薩爾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破口大罵出來,「奎薩爾你這個蠢到爆卻不管真相的大白癡戀子情節癡迷的養子控!你就這樣給我維持一副白癡蠢老爸的模樣衝破天際吧!!!哼————————————」
     說完,雪勘就快步朝門口走去,房門被雪勘用力甩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離開了奎薩爾的房間。
     房間的門被雪勘給用力甩上,因為太過用力導致房間覺得有點搖搖晃晃的,留下一臉呆滯又滿頭問號的奎薩爾,莫名覺得自己很無辜的被雪勘狠狠咒罵一頓。
     「發生了什麼事?」奎薩爾腦袋隱隱死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雪勘突然這麼罵他,低頭看著坐在床上用著白色豆子眼盯著他看的小影人。
     小影人不顧奎薩爾是它主子的這件事,一臉無言又鄙視眼神盯著奎薩爾,「(¬_¬)」
     「……」一妖魔一使魔無言的對視彼此,在空氣裡留下一連串的省略號。
     「(ㅍ_ㅍ)」小影人給奎薩爾一個翻白眼,便直接倒在床上裝死不曉得,「 _(¦3」∠)_
     看見自己使魔用著赤裸裸十足的鄙視眼神盯著自己,奎薩爾的頭上掛著一整排的黑線和水滴,一臉茫然不解的盯著門口,一直疑惑著雪勘為什麼會生氣。
     封平瀾把臉埋在奎薩爾的懷裡,緩緩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奎薩爾的氣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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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封平瀾已到了羽蛇族的嗜血期,奎薩爾見到封平瀾時不時會喪失理智的偷襲他來吸血,便在封平瀾還沒度過嗜血期之前,不准封平瀾離開房間。
     奎薩爾為了陪伴封平瀾,也打算在封平瀾度過嗜血期之前不打算離開房間,一直陪伴封平瀾。
     雖然在嗜血期時封平瀾變得很血腥,但是在偷襲也只是飛撲過去而已,也沒使用能力來攻擊。
     可顧慮在封平瀾是虛魔之子的身份,加上封平瀾常常見到奎薩爾或是雪勘他們就飛撲過去吸血,怕會給皇宮裡的妖魔們帶來畏懼,所以想讓封平瀾乖乖的待在房裡,以免引起其他妖魔負面的情緒。
     「嗚……唔嗚……」封平瀾把自己踡縮在床頭上,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身體,不肯從被子裡出來。
     「瀾,加油。」見到封平瀾很難受的模樣,奎薩爾非常擔心的待在封平瀾身邊替他加油打氣,「在忍多幾天……」
     「嗚嗚…唔嗚……」封平瀾緊抓著被子把自己身體裹起來密不透風,非常難受的不斷哭泣又呻吟。
     奎薩爾深深嘆口氣,坐在床上伸出手把封平瀾緊緊攔在懷裡,希望這麼做可以幫助封平瀾舒緩痛苦。
     每個羽蛇族都會有個嗜血期,但劇奎薩爾所知,絕大部分的羽蛇族因為在度過嗜血期時沒能抗拒嗜血的慾望,結果走火入魔吃了許多妖魔,才導致被滅族。
     奎薩爾非常害怕,雖然說自己也不是沒吃過妖魔,但是當自己回復意識的時候看見自己身下有個喉嚨被咬爛,甚至還大出血已沒有生命跡象的妖魔,就算奎薩爾再怎麼強大,也是會害怕的。
     奎薩爾非常不希望封平瀾會變成那個模樣,那個完全失去理智而不斷襲擊妖魔啃食血肉的封平瀾,奎薩爾寧願讓封平瀾痛苦的壓抑嗜血期,死都不想讓封平瀾變成那模樣。
     「瀾,加油。」奎薩爾抱緊封平瀾,把自己的臉埋在封平瀾身上的被子裡,不斷鼓勵封平瀾,「加油,不要輸。」
     「嗚嗚嗚……唔嗚嗯……」封平瀾的哭聲不斷從被子裡傳來,但是被子裡的雙手像是回應奎薩爾似的,用力回抱奎薩爾的腰。
     「( ´•̥̥̥ω•̥̥̥` )」看著封平瀾非常痛苦的模樣,小影人非常難過的趴在自己一直當睡床的盒子裡看著封平瀾。
☆*☆*☆*☆*☆*☆*☆*☆*☆*☆*☆*☆*☆*☆*☆*☆*☆*☆*☆*☆*☆*☆*☆*☆
     雪勘他們幾乎每隔一小時都會到奎薩爾房間探查封平瀾的狀況,確定封平瀾不會偷襲他們後才給他喝血舒緩嗜血的慾望。
     「奎薩爾,在你們羽蛇族到嗜血期的時候喝血,不是會更加激發嗜血的慾望嗎?」雪勘伸出手腕給封平瀾喝血,很疑惑的問,「這樣不會更加火上加油?」
     「話是這麼說沒錯。」奎薩爾讓封平瀾坐在自己大腿上,雙手扶著封平瀾的身體,以小孩被大人抱著睡的姿勢看著封平瀾慢慢地吸食雪勘的血,「但是必須看準時機。」
     「時機?」冬犽皺眉,不明白的問,「什麼時機?」
     「喝血的時機。」奎薩爾的手肘擋著封平瀾的後腦讓他躺著,一手摸著封平瀾的頭髮不斷安撫他的不安,「嗜血期會在一定的時間會被壓抑下來,那時候就可以在瀾的嗜血慾望降低時給他喝血,這樣瀾也可以保持理智繼續壓抑嗜血的慾望。」
     「……不明白。」璁瓏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
     「就如君主所說的那樣,如果在羽蛇族到達嗜血期時喝血的話,是會更加激發嗜血的慾望,之後會完全喪失理智。」奎薩爾想辦法說得更簡明,「但是要壓抑嗜血期,會消耗大量的體力和精神。為了要繼續壓抑嗜血期,所以在期中必須稍微喝些血來補充體力,這樣才能繼續壓抑嗜血的慾望。」
     「羽蛇族在壓抑嗜血期時,嗜血的慾望會在一定的時間內逐漸平復下來,那時候就必須稍微進食來補充體力,好讓可以繼續壓抑之後的嗜血的慾望。」
     「也就是說,如果在嗜血期一直沒平復的狀況下喝血的話,那就是會完全激起嗜血性,然後墮落的吃了很多妖魔,對吧?」百嘹大致理解奎薩爾的意思。
     「對。」奎薩爾點頭,「但同樣的,如果在嗜血期沒給瀾適當喝些血來補充體力的話,瀾會因為極度渴望血而喪失理性,結果都是一樣。」
     「所以,瀾瀾現在之所以那麼疲累,是因為壓抑了嗜血期而消耗了太多體力和精神了嗎?」希茉心疼的伸手把封平瀾的瀏海往後梳,看著封平瀾臉色蒼白又微微喘氣的慢慢喝血雪勘的血。
     「瀾真的很努力了。」看著封平瀾幾乎要昏過去的模樣,奎薩爾非常心疼不已。
     封平瀾雙眼無力的盯著奎薩爾,嘴裡因為還含著雪勘的手腕喝血而無法說話,現在他的身體幾乎使不出力,讓他無助的流出眼淚。
     「沒事的,瀾。」奎薩爾把封平瀾攬得更緊,伸手擦掉封平瀾的眼淚,「現在好好保存體力,在努力幾天就沒事了。」
     「……」封平瀾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便閉上眼睛休息。
     「( •̥́ ˍ •̀ * )」小影人爬上奎薩爾的手臂來到封平瀾的臉頰旁,一臉擔憂的看著封平瀾,不斷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臉頰,像是在替他打氣。
     「羽蛇族……真的很辛苦呢。」看著封平瀾的模樣,墨里斯都不禁同情羽蛇族的辛苦。
     「這也是為什麼羽蛇族都會被追殺的原因吧。」百嘹很難得的一臉心疼的模樣盯著封平瀾,「雖然很可憐,但實在太危險了。」
     接下來的幾天,封平瀾一直非常痛苦的壓抑嗜血期,次次都讓他感到精疲力盡。
     才過了第三天,連續三天幾乎沒睡又要壓制嗜血的封平瀾已經無力壓制嗜血的衝動逐漸喪失了意識而開始失控,奎薩爾的也費了很多的力氣阻止封平瀾要衝出房間襲擊妖魔的舉動,甚至連影子都用上場了。
     當雪勘他們到了來探訪封平瀾的時間,雪勘用奎薩爾備用的房間鑰匙進入房裡,就看見奎薩爾正在牽制已經失去理性的封平瀾。
     「嗚哇啊!!!等!奎薩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瀾瀾他怎麼了?!!」
     一進入奎薩爾房間裡,雪勘就見到奎薩爾坐在床前地上一手抓著封平瀾的雙手手腕,另一手緊緊抱著封平瀾的腰攬在懷裡,封平瀾雙腳都被腳邊的影子緊緊纏著,甚至還纏到封平瀾的脖子上。
     「嘎啊啊啊!嘎嗚!咕呃——————」封平瀾發出低沉宛如野獸般的嘶吼聲,在奎薩爾懷裡不斷死命掙扎,想要掙脫奎薩爾的影子。
     一見到雪勘他們進入房內,封平瀾的情緒更加劇烈,不斷朝雪勘他們死命嘶吼,要不是奎薩爾緊緊抓著他,恐怕會直接飛撲在他們身上襲擊他們。
     「出去!!!」奎薩爾無法多說什麼,只好朝雪勘他們喊出兩個字。
     見到封平瀾的模樣不對勁,外加奎薩爾滿頭大汗的不斷牽制封平瀾,雪勘他們馬上二話不說直接退出房間,把門關上後六個妖魔甚至還用身體緊緊壓著房門,深怕封平瀾會直接衝了出來。
     「瀾瀾怎麼了?!樣子很不對勁!」冬犽臉色蒼白的問。
     「這該不會是奎薩爾所說的失去理智吧?」璁瓏不可置信的猜疑。
     「怎麼會……」希茉非常擔心封平瀾。
     「奎薩爾!要我幫忙嗎?!」百嘹朝房間裡的奎薩爾大聲喊道,「如果用我的金針,說不定有辦法可以讓平瀾睡著!」
     房裡寂靜了幾秒,接著傳出奎薩爾的聲音,「進來!」
     聽見奎薩爾的回應,六妖魔馬上挪開擋住門的身體,微微敞開房門一條縫窺視裡頭的狀況,奎薩爾背對著門扉仍是努力牽制著封平瀾,不讓封平瀾掙脫束縛。
     「奎薩爾,我進來了。」百嘹輕聲說道,相信奎薩爾絕對聽得見他的聲音,「你就這麼牽制著平瀾,把平瀾的脖子露出來。我悄悄地走到你後面,然後把金針刺在平瀾的脖子上。」
     聽見百嘹的話,奎薩爾沒有回應的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緊緊攬著封平瀾腰上的手馬上被影子給纏住,空出來的手開始扳開封平瀾的下巴,讓他露出脖子。
     百嘹輕手輕腳快速來到奎薩爾身後,拿出金針後馬上刺在封平瀾的脖子上。
     「嘎嗚……」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封平瀾呻吟了一下,接著不斷掙扎的身體緩緩平息了下來,最後癱倒在奎薩爾懷裡睡著了。
     「哈…哈…哈……」奎薩爾疲累的喘著大氣,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謝了,百嘹。」
     「沒事了?」聽見封平瀾的嘶吼聲停下了,雪勘他們仍是很警戒的站在門外。
     「嗯。」奎薩爾撤掉纏住封平瀾的影子,把封平瀾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床上,「可以進來了。」
     確定沒問題後,雪勘他們才進入房裡,馬上聚集在床邊看著封平瀾。
     「奎薩爾,瀾瀾他……」
     「剛剛失去理智了。」奎薩爾從口袋拿出手巾,幫封平瀾擦掉臉上的汗,「可能是因為瀾已經沒有力氣壓抑嗜血期,所以才這樣。」
     「百嘹,你的附有安眠作用的金針用了多少量?」雪勘好奇的問。
     「最重量。」百嘹攤開雙手,聳聳肩,「如果我用一般的話,恐怕對平瀾沒用。看著奎薩爾就這樣壓制平瀾就已經累成這樣,所以我才放了最重的藥效。」
     「瀾瀾會睡多久?」聽見百嘹說的話,希茉有些擔憂封平瀾的身體狀況。
     「正常的,可能會過兩天。」百嘹撓撓頭說道,「像平瀾這樣的恐怕不用多久,最保險三個小時吧。」
     「這樣的話,如果平瀾又失去理智的話,就讓百嘹一針刺在平瀾的脖子上給他睡覺不就好了?」璁瓏建議的問。
     「小朋友,我的針用過多是有副作用的。」百嘹白了璁瓏一眼,「更別說是加了最重量的安眠藥。如果人類服用過多安眠藥是會死,若是妖魔服用過多安眠藥會不會變白癡還都不知道呢。」
     被百嘹稱為小朋友的璁瓏狠狠的瞪著百嘹,在他要開罵百嘹時,奎薩爾適時開口打斷璁瓏。
     「不需要,這樣一次已經足夠瀾撐過嗜血期。」奎薩爾搖搖頭反駁璁瓏的建議,「接下來嗜血期大致會慢慢緩下,讓瀾自己去適應。」
     「沒問題嗎?」墨里斯懷疑的問,「你說嗜血期會延續一個星期。現在才過了第三天,封平瀾還能撐下去?」
     「不能讓瀾太過依靠安眠藥,讓他靠著自己的實力去克服。」奎薩爾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雖然我也想讓瀾依靠安眠藥度過嗜血期,但是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辦法是否安全。預防萬一,還是讓瀾自己克服較好。」
     「確實。」聽了奎薩爾的話,眾妖魔都覺得有道理。
     「奎薩爾,瀾瀾已經睡著了,還能給他喝血嗎?」冬犽坐在床邊看封平瀾,轉頭問奎薩爾。
     「可以。」奎薩爾點頭,「把手放在瀾的嘴上,讓血流入瀾的嘴裡,瀾嘗到血後就算是睡覺也能喝。」
     「羽翼蛇的……天性嗎?」
     冬犽捲起袖子露出手腕,另一手的食指旋繞著風流,接著用風流的鐮鼬把手腕劃出一條傷痕,讓血馬上流了出來。
     見到血流了出來後,冬犽伸手扶著封平瀾的臉,拇指輕輕撬開封平瀾的下巴把嘴打開,接著把流著血的手腕放到封平瀾的嘴上,讓血就這麼流進封平瀾的嘴裡。
     舌頭一嘗到血味,封平瀾的喉嚨就不自覺的滾動一下,被冬犽撬開的嘴緩緩的含著冬犽的手腕,開始吸吮著冬犽手上不斷流出來的血。
     「瀾瀾,要加油哦。」冬犽替封平瀾打氣,「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眾妖魔安靜的看著封平瀾無意識的進食,彼此都不說話的像是想要給封平瀾一個安寧的休息空間。
☆*☆*☆*☆*☆*☆*☆*☆*☆*☆*☆*☆*☆*☆*☆*☆*☆*☆*☆*☆*☆*☆*☆*☆
     封平瀾撐開有些沉重的眼皮,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躺在一個一片空白的所在。
     封平瀾茫然的坐起身子,不斷轉頭打量四周,莫名覺得這裡非常熟悉。
     「嗚?這裡是……」封平瀾坐在地上疑惑的不斷轉頭,似乎在尋找什麼。
     「看來你還真夠嗆呢。」一聲低沉穩重的聲音猛地從封平瀾耳邊傳來。
     「嗚呀啊!!!」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封平瀾神經反射的尖叫起來,轉頭一看,就看見曾經在夢裡見過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大哥哥?」
     「喲~」男子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蹲在封平瀾面前,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腦袋,「還好嗎?」
     「什麼?」封平瀾睜著水汪汪的異色瞳,一臉茫然不解的盯著男子。
     「身體會很辛苦嗎?」男子簡單的問。
     「嗚……」聽見男子的話,封平瀾緩緩的低下頭,接著一連串的水滴不斷劃過封平瀾的臉頰。
     「喂,怎麼哭了?」男子愣怔的看著封平瀾流淚。
     「瀾瀾…瀾瀾咬了大家……」封平瀾任眼淚不斷流出來,一臉愧疚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哽咽著聲音說道,「瀾瀾雖然很想喝血,但是…瀾瀾不想要咬傷大家……嗚嗚……」
     「是他們自願給你喝血的,幹嘛還顧慮那麼多?」男子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可是,大家是為了瀾瀾……」
     「就是為了你,他們才給你喝血的啊。」男子伸手輕輕彈了封平瀾的額頭一下,「這代表他們很喜歡你,不是嗎?」
     「大家喜歡瀾瀾?」封平瀾摸了摸被彈的額頭,不明白男子的意思。
     「現在的你已經覺醒了羽翼蛇的體質,開始不斷攻擊人。」男子百般無聊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封平瀾粉嫩嫩的臉頰,「因為他們想要守護你,不想讓你去襲擊別人,所以才讓你喝血稍微冷靜下來啊。」
     「嗚……」封平瀾鼓起頰囊抵抗男子的戳指,當然是不成功的任男子戳得很歡,但對於男子說的話,封平瀾皺起眉頭,歪著頭一臉茫然不解的模樣。
     「算了,之後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男子見到封平瀾不明白的模樣,便懶得繼續解釋,「話說,那個戰鬼羽翼蛇沒打算讓你恢復記憶嗎?」
     「什麼?」封平瀾抬頭看著男子。
     「沒事。」男子停下戳著封平瀾臉頰的手指,緩緩站起身,「好了!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大哥哥,你還是不告訴瀾瀾名字嗎?」見到男子已經踏步離開了,封平瀾大聲喊道叫住男子。
     「你之後會知道我是誰的。」男子不打算告訴封平瀾,背對著封平瀾揮揮手道別,「再見。」
     男子道別之後,封平瀾眼前猛地閃過一道黑影,接著封平瀾就失去了意識。
☆*☆*☆*☆*☆*☆*☆*☆*☆*☆*☆*☆*☆*☆*☆*☆*☆*☆*☆*☆*☆*☆*☆*☆
     「嗚……」封平瀾覺得渾身無力,腦袋也覺得昏昏沉沉的,讓他很不舒服的呻吟著。
     「瀾,你醒了嗎?」低沉穩重又帶有一絲擔憂的嗓音在封平瀾的面前響起。
     「嗚……」封平瀾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非常擔心的俊臉出現在自己面前,「薩……」
     「沒事吧?」奎薩爾坐在床邊看著封平瀾,伸手把封平瀾的瀏海往上梳去。
     「嗯……」封平瀾輕輕地點點頭回應奎薩爾的話,接著緩緩的轉著頭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瀾瀾……怎麼了?」
     「你累倒了。」奎薩爾將手放在封平瀾的胸前,輕輕拍打著封平瀾的胸口,好讓封平瀾可以感到一些安全,「身體還會不舒服嗎?」
     「有一點……」封平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某種東西像沸騰的沸水般隱隱翻滾著,總覺得那感覺隨時會爆發出來,讓封平瀾感到一絲恐懼。
     「沒事的。」奎薩爾把封平瀾抱了起來,輕輕地抱在懷裡,「有我在,別怕。」
     「嗯……」封平瀾用額頭蹭了蹭奎薩爾的脖子,像隻懶散的貓般向奎薩爾撒嬌。
     「(`・ω・´)」小影人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爬上封平瀾的手臂,不斷對封平瀾揮揮手,「ヾ(*>︶<ヾ*)」
     「黑黑。」封平瀾見到小影人,把手伸在小影人面前。
     「(。>∀<。)」小影人跳上封平瀾的手掌,坐在封平瀾的手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í _ ì。)」
     「瀾瀾沒事哦。」見到小影人擔心的模樣,封平瀾露出淡淡的笑容好讓小影人放心。
     「(´・︶・`)」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小影人見到封平瀾確實沒大礙,才瞇起豆子般的小眼睛。
     「薩……」封平瀾輕輕地呼喚奎薩爾。
     「怎麼了?」奎薩爾低頭看著封平瀾。
     「……薩的身體臭臭的。」封平瀾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呃……」奎薩爾像是被封平瀾的話給打擊了,身體僵了一下。
     前幾個小時,雖然還是冬天,但奎薩爾為了壓制失去理智的封平瀾而冒了一身汗,雖然封平瀾也流了一身汗,但奎薩爾已幫他擦身換衣過,可又不放心還在昏迷的封平瀾而沒去清洗一下,結果卻被封平瀾的話給打擊到了。
     「去洗澡?」封平瀾提議的問。
     「但是你……」奎薩爾很不放心放著封平瀾一個人。
     「瀾瀾要是離開房間的話,黑黑會幫薩抓著瀾瀾。」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封平瀾舉起手上的小影人,對小影人說道,「黑黑,不要給瀾瀾跑出房間哦。」
     「(。•́︿•̀。)」雖然很不喜歡對封平瀾動手,但是顧慮到封平瀾的狀況,小影人只好點點頭。
     「……好吧。」奎薩爾猶豫了幾秒,便把封平瀾放在床上,「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出來,好嗎?」
     「嗯!」封平瀾用力點點頭,答應奎薩爾。
     見到封平瀾用力點頭,奎薩爾伸手拍拍封平瀾的腦袋,接著從衣櫥裡拿出衣物進入洗漱間裡梳洗一下。
     封平瀾往後倒下躺在床上,把手上的小影人放到頭的一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影人。
     「(*´・v・)」小影人伸手抓住封平瀾的手指,像是手牽手般的輕輕地搖晃著。
     「黑黑,瀾瀾是不是給大家麻煩了?」封平瀾像是喃喃自語般,問著眼前的小影人。
     「∑(°A°๑)❢❢」對於封平瀾突如其來的問話,小影人驚愕一下,用力搖搖頭反駁封平瀾的話。
     「……那就好。」封平瀾緩緩呼出一口氣,「瀾瀾喜歡大家……不想和大家分開……」
     「(。ŏ_ŏ)」似乎察覺到封平瀾的不安,小影人爬到封平瀾的臉頰邊,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臉,安撫他。
     「嘻嘻~」感覺到臉頰有一陣瘙癢,封平瀾不禁笑了出來。
     封平瀾不自覺的打起哈欠,伸出手揉了揉左眼的黑瞳,轉頭盯著洗漱間的門,似乎非常希望裡頭的人可以趕快出來。
     「(>y<)~*」見到封平瀾期待奎薩爾趕緊出來的模樣,小影人不禁偷笑起來。
     「咕嗚~黑黑壞壞,笑瀾瀾。」見到小影人捂嘴竊笑,封平瀾不開心的鼓起臉,向小影人抗議。
     「ヾ(´∀`。ヾ)」小影人揮揮火柴般的雙手安撫封平瀾,努力討好封平瀾。
     「嘟~」見到小影人開始討好他,封平瀾便嘟起嘴表示自己不滿。
     「(ノ ̄д ̄)ノ」看見封平瀾嘟起了嘴,小影人立刻土下座向封平瀾道歉。
     「嘻嘻~」被小影人的舉動逗笑了,封平瀾終於露出來笑容,「瀾瀾沒生氣,和黑黑玩玩而已。」
     「(。>∀<。)」小影人也開心的瞇起眼睛。
     「嘿咻!」封平瀾從床上坐起身子,緩緩的爬下床,「瀾瀾要拿東西。」
     「(・_・)?」小影人疑惑的看著封平瀾爬下床,然後跑到書桌前爬上椅子。
     封平瀾爬上書桌椅後坐著,然後拉開書桌旁最上一格的抽屜,開始翻找抽屜裡頭的東西,「嗚……瀾瀾記得,薩放在這裡的……找到了!」
     封平瀾從抽屜裡拿出一根微微閃著彩色光芒的漂亮大羽毛,非常珍惜的拿在手上,「薩~的羽毛!」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封平瀾打算把抽屜關上然後回到床上,在要把抽屜關上之前,封平瀾發現抽屜的角落放著一個玻璃瓶。
     「嗚?」被角落的玻璃瓶給吸引了注意力,封平瀾疑惑的歪歪頭,伸手把玻璃瓶拿了出來,看見玻璃瓶裡飄著許多像是螢火蟲般的光粒子,「這是什麼?亮亮的好漂亮。」
     「(*゚ロ゚)!!」見到封平瀾手上拿著的東西,小影人驚訝起來,見到封平瀾開始要拔出玻璃瓶上的軟木塞,小影人驚慌的馬上跳下床朝封平瀾所在奔去,想要阻止封平瀾,「∑(°口°๑)❢❢」
     「嗚……嘿咻!」封平瀾抓著軟木塞,開始用力想把木塞拔出來。
     「!!!!=͟͟͞͞(๑ノò◊ó )ノ」小影人驚慌的衝了過去,想要阻止封平瀾拔木塞。
     「啵!」的一聲,軟木塞被拔出來了。
     「((유∀유|||))」見到封平瀾把軟木塞拔了出來,小影人知曉大事不妙,瞬間石化起來變石像。
     「嗚哇~好漂亮!」封平瀾看著閃閃發亮的光粒子從玻璃瓶裡緩緩飄了出來,不盡感到驚嘆。
     從玻璃瓶飄出來的光粒子緩緩朝封平瀾的頭部飄去,逐漸的把封平瀾的頭部籠罩起來。
     「嗚……什麼?」封平瀾吸入光粒子後,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瀾瀾的頭…暈暈的……」
     『封平瀾!你這是什麼意思?!!』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猛地從封平瀾耳邊響起。
     「嗚!」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封平瀾震了一下身體,「百百?」
     『平瀾……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犽犽?什麼?」聽見熟悉的聲音,封平瀾覺得一片混亂。
     突然間,封平瀾眼前閃過一道畫面。
     封平瀾看見百嘹、冬犽、璁瓏、希茉和墨里斯五妖魔癱倒在地上無法動彈,手邊還倒著五個杯子,除了已經昏過去的璁瓏和希茉之外,百嘹他們一臉憎恨的模樣瞪著他。
     「欸?!」
     看見眼前閃過的畫面,封平瀾不禁愣了一下,在他還沒能反應剛剛看見的畫面,另一個畫面又閃過他眼前。
     他看見奎薩爾腳步不穩的扶著樓梯邊的扶手,一臉厭惡又憎恨的模樣瞪著他。
     「薩……嗚!」
     許多回憶不斷湧入封平瀾的腦裡,讓封平瀾的頭開始劇痛起來,腦裡不斷閃過許多熟悉的回憶。
     當初的初遇,途中的相救,接續的契約,之後的共戰,最後的背叛,不斷湧現的記憶宛如走馬燈般連同記憶當時的聲音在腦裡播放著,讓封平瀾覺得腦袋快爆炸了。
     『你別以為你來了我們就會原諒你!背叛者!』
     『那群妖魔不是什麼好東西,利用你來消滅那群妖魔是為了你好。』
     『我會在你身邊的,你的朋友們也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你這個背叛者見了我們要幹嘛?讓我們在夢中殺了你嗎?』
     『閉嘴!就算你說了一百個對不起彌補不了任何事!』
     『收回你的道歉!說到底,我們到頭來都是被你玩弄的玩具!』
     『平瀾,我真的對你感到很失望。』
     『想和我們道歉?可以。你去死,我們就原諒你。』
     『妳叫曇華傳達的話,和妳派使魔過來的話,我都已經接受到了,謝謝妳一直相信著我。希茉,真的很謝謝妳。』
     『閉嘴人類。你無權直稱我們主子的名字。』
     『從我的眼前消失。』
     封平瀾瞪大異色瞳,仰首望著黑色的天花板,眼淚隨著最後絕望的記憶一同流下劃過臉頰。
     心臟……好痛……
     封平瀾覺得心臟被無數的刀子給狠狠劃開貫穿,陣陣刺痛不斷從心臟傳來,讓封平瀾覺得快死了一般。
     同時,封平瀾感覺到身體裡有股力量正在劇烈沸騰,彷彿快要衝了出來想要突破封平瀾本身該掌控的限制。
     「哈啊…哈啊…哈啊……」宛如是溺水般的呼吸困難,封平瀾一邊流淚,一邊用力粗聲喘氣,想要努力緩過心臟無法運轉的呼吸管道。
     「薩……薩……」封平瀾伸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像是要狠狠抓著心臟一般,死死的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奎薩爾……」
     在封平瀾說出奎薩爾的名字,那股力量猛地爆發出來,卷襲著封平瀾的意識,瞬間把封平瀾的顏色不一的異色瞳給染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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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ᅙωᅙ๑_)_」正趴在小小紙盒邊緣的小影人瞪大白色豆子眼,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瀾。」奎薩爾淡淡的喚封平瀾。
    「咕嚕…咕嚕……」然而臉埋在奎薩爾脖子上的封平瀾完全聽不見奎薩爾呼喚,雙手環著奎薩爾的脖子不肯放開。
    「我說,瀾。」奎薩爾輕輕拍了拍封平瀾的腦袋。
    「咕嚕……恩~?咕嚕…咕嚕……」終於聽見奎薩爾的聲音的封平瀾疑惑的應了一聲,但仍是繼續這動作。
    「哈……」奎薩爾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不禁粗聲喘氣,就連額頭都冒出細細冷汗出來,「……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嗚!」封平瀾猛地震了一下,終於把埋在奎薩爾脖子間的臉抬了起來,「薩不舒服了?」
    封平瀾一臉擔憂的盯著奎薩爾,但是封平瀾的異色蛇瞳正閃著微微紅光,微微敞開的嘴唇露出小小獠牙,嘴角還掛著一絲紅色液體。
    「還好。」奎薩爾一臉蒼白的靠著床頭,雙手撫上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的封平瀾背部輕輕拍打,無視了自己脖子上還溢出血的牙印,「你最近食慾怎麼變得那麼大?」
    「嗚……瀾瀾也不知道。」封平瀾疑惑的歪著頭,一臉困惑不解的說道,「最近看見薩的脖子,瀾瀾都覺得薩好香,也覺得很餓……」
    「餓了話怎麼不去吃墨里斯和璁瓏給你的餅乾和牛奶?」
    「瀾瀾有吃,但是……」封平瀾委屈的低下頭,「不知為什麼,瀾瀾更想喝薩的血……」
    「怪了?羽翼蛇雖然都是對血抗拒不了,但是不該會喝那麼多的血啊……」奎薩爾一把將封平瀾攬入懷裡,接著自己坐起身子讓封平瀾直接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怎麼會這樣?」
    「瀾瀾不知道……」封平瀾一無所知的搖搖頭,抬頭看著奎薩爾一臉蒼白的模樣,封平瀾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奎薩爾蒼白的臉孔,「薩,還很不舒服?」
    「好很多了。」奎薩爾安慰地摸了摸封平瀾的腦袋,接著輕輕地把封平瀾的腦袋壓到自己脖子間,「還想喝嗎?」
    「唔唔!」封平瀾馬上搖搖頭,伸手推開奎薩爾,「瀾瀾不會很餓了!」
    「那就舔乾淨,不要浪費。」奎薩爾再次把封平瀾的腦袋輕輕地壓在自己脖子前,要封平瀾把血舔乾淨。
    「好~」封平瀾像隻小狗般的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舐奎薩爾的傷口,把奎薩爾脖子上的血舔乾淨。
    「唔……」感覺到脖子一陣瘙癢,奎薩爾不禁呻吟了一聲。
    「乾淨了!」封平瀾把血舔乾淨後,就抬頭看著奎薩爾。
    「嗯。」奎薩爾用拇指擦掉封平瀾嘴角上的血跡,接著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拇指,把拇指上的血舔乾淨,「睡覺吧。」
    「好~」
    封平瀾直接從奎薩爾的身上往一旁倒下去,就這麼滾到自己的床位準備睡覺。
    奎薩爾拉起被子給封平瀾蓋上,然後一把攬過封平瀾抱在懷裡,轉頭看向呆在擺放檯燈櫃子上的小影人,示意它關燈。
    「(*´・v・)」見到奎薩爾的眼神,小影人便從小紙盒裡跳了出來跑到檯燈下,用力一跳拉下檯燈開關鏈子,把燈關了之後便回到紙盒裡準備睡覺。
    「薩~晚安。」封平瀾在奎薩爾懷裡蹭了蹭,尋找舒適的位子後還不忘和奎薩爾還有小影人道晚安,「黑黑也晚安。」
    「晚安。」
    「(。-ω-)zzz」
☆*☆*☆*☆*☆*☆*☆*☆*☆*☆*☆*☆*☆*☆*☆*☆*☆*☆*☆*☆*☆*☆*☆*☆
    奎薩爾一回過神,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四周飄著層層濃霧的漆黑一片,腳下開滿不祥血色彼岸花的所在。
    「這裡是……哪裡?」奎薩爾覺得這所在很熟悉,「黃泉的邊境嗎?可又不像。」
    奎薩爾非常詫異的不斷轉身打量四周,不知該怎麼前去何處。
    突然間,奎薩爾身後不遠處猛地冒出一個人影,一動也不動的就這麼站著。
    奎薩爾似乎察覺到人站在自己身後,馬上轉頭朝那個人影望去,由於因為濃霧的關係完全看不清對方長相,就只能看見對方那影子般的身影。
    「誰?」奎薩爾提高警戒的問,瞇起眼的瞪著那個人影,「你是誰?」
    『…………爾……』
    「什麼?」奎薩爾覺得好像聽見什麼聲音,可以對方說話太過輕,忽遠忽近般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奎薩爾耳裡,「你說什麼?」
    『奎………………』
    「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奎薩爾邁起腳步,開始朝那人影走去。
    即使奎薩爾開始逐漸朝那人影靠近,那人影始終還是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似乎在等待奎薩爾過來。
    「你到底是誰?」奎薩爾來到人影面前,再次質問。
    可能是因為奎薩爾靠近的關係,四周的濃霧逐漸消散,開始顯露人影的模樣。
    開始看清對方的模樣,奎薩爾忽然吃驚一下,腳步不自覺的倒退一步。
    奎薩爾看見一頭黑色短髮,大概有十七歲左右的少年正把頭垂得很低,不算長的瀏海完全遮住少年的一半臉以上,僅能看見少年的蒼白嘴唇,仍是看不清楚長相。
    這不是奎薩爾感到吃驚的關係,而是奎薩爾看見眼前的少年身穿的白色襯衫和皮膚上都染上鮮血,甚至還不斷流出血,尤其是他的胸前更是完全紅成一片,那些血好像就是從少年的胸口不斷流出來的主因。
    「喂!你受傷了嗎?!」奎薩爾愕然的問眼前的少年。
    『為…………不……信…………我…………叛…………』
    「你說什麼?」看見眼前的少年輕輕蠕動著嘴唇,奎薩爾仍是聽不見少年的話,「你說大聲些,我聽不清楚。」
    『………………』少年沉默的踏起腳步,緩緩的來到奎薩爾面前。
    見到少年緩緩的靠近自己,奎薩爾感覺到一陣心寒的屏氣斂息,腳步慢慢後退的想要與少年保持距離。
    似乎見到奎薩爾企圖和自己保持距離,少年便停下腳步不再靠近奎薩爾,但仍是一直維持著低頭的姿勢。
    見到少年不再靠近自己,奎薩爾才停下腳步與少年保持距離,心裡緩緩呼出一口氣。
    雙方一直保持沉默不語,冷清清的狀態加上四周一直散發著不祥氣息,讓奎薩爾感到很不舒服。
    「吶,你到底是誰?」奎薩爾再一次質問眼前少年。
    『……』少年保持沉默,沒有回應奎薩爾。
    見到少年不理會自己的話,奎薩爾不悅的皺起眉,可是見到少年仍是不斷流出血,心裡不禁非常擔心他,「喂,你還在流血。不疼嗎?」
    『……』少年還是完全不理會奎薩爾。
    奎薩爾有些煩躁的緊皺著眉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踏起腳步慢慢靠近少年,來到少年面前。
    「喂,你沒事吧?」奎薩爾微微彎下身子,想要看清少年的模樣,「還好嗎?」
    『奎薩爾……』少年的聲猛地傳入奎薩爾的耳裡。
    「!!!」聽見少年說出自己的名字,奎薩爾非常驚愕的瞪大眼瞳。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悲泣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彷彿一字一句的話重重打擊著奎薩爾的心,『為什麼……要扔下我……』
    奎薩爾好像認出眼前人是誰,雙腳有些踉蹌的緩緩退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蒼白,甚至還粗喘著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
    『我沒有背叛你們啊……』少年宛如男生版的貞子似的緩緩抬起頭,遮住面容上半面的瀏海後面流下血淚,劃過少年死白的皮膚留下紅色痕印,『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奎薩爾非常罕見的顫抖著聲音,反駁著,「誤會……那是誤會……」
    『在我痛苦的時候……為什麼你們沒來見我最後一面……』
    「不是的……不是的……」奎薩爾覺得自己快崩潰般,紫色眼瞳倏地流出淚。
    少年再次踏起腳步靠近奎薩爾,伸出染上血色的雙手,似乎想要觸碰奎薩爾。
    奎薩爾覺得雙腳非常沉重,完全挪不動腳步,睜著流出淚的紫瞳看著少年一步步的來到自己面前。
    少年雙手抓住奎薩爾的肩膀,非常用力的緊抓著,好像不想讓奎薩爾從自己手中逃走。
    『為了救你…我中了毒……毒不斷在我的身體裡發作……好痛…好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來見我……就算你來見我說你討厭我的話……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
    『為什麼你沒來……為什麼……』
    奎薩爾打顫著牙齒,想要說出的話卻聽見少年所說出的話後完全說不出口,臉色近乎崩潰邊緣的不斷流出淚,瞪大雙眼盯著眼前的少年。
    『難道我的存在……真的僅是為你隨意利用的道具……』
    『我不配……讓人掛記嗎……』
    「沒有……」奎薩爾開口反駁少年的話,但語氣還是顫抖的,「我真的…沒有把你當做道具……」
    『那為什麼……』少年緩緩的說道,最後的話宛如是憎恨的咆哮,幾乎快喊破喉嚨般的嘶吼大喊,『為什麼你沒來見我!!!』
    『奎薩爾——————————————』悲憤的咆哮撕裂的四周死寂的黑暗,甚至還能看見腳下的彼岸花似乎因為少年的咆哮而微微搖晃著。
    少年的瀏海猛地朝一旁滑落,一直隱藏在瀏海後方的幾乎被血色給染紅的黑色雙眼帶著痛恨的眼神瞪著奎薩爾。
    看著少年帶著濃郁的憎恨面孔,奎薩爾頓時覺得無法呼吸,少年悲痛的氣息卷襲著奎薩爾,讓奎薩爾瞬間失去了意識。
☆*☆*☆*☆*☆*☆*☆*☆*☆*☆*☆*☆*☆*☆*☆*☆*☆*☆*☆*☆*☆*☆*☆*☆
    「奎薩爾!快醒來!!!」
    聽見熟悉的呼喚聲,奎薩爾猛地睜大眼睛,精神與意識似乎錯開了系統運轉,讓奎薩爾一時沒能了解自己的情況,導致自己精神有些失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奎薩爾忽然雙手抱頭,踡縮著身子崩潰大喊。
    「奎薩爾!!?」被奎薩爾突如其來的崩潰大喊,雪勘驚愕的愣了一會,接著馬上撲上去跨坐在奎薩爾身上,雙手抓住奎薩爾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企圖喚醒他的意識,「奎薩爾!你怎麼了?!奎薩爾!!!」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誤會!我也不知道!」奎薩爾完全聽不見雪勘的呼喚,一臉恐懼的模樣像是瘋子般不斷瘋言亂語。
    「奎薩爾!你給我醒來!!!!!」
    雪勘無可奈何一把抓起奎薩爾的衣領,舉起手用力甩了奎薩爾兩巴掌,響亮的「啪!啪!」聲響迴響了整個空間,終於打斷了奎薩爾的瘋言亂語。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奎薩爾像個斷了線的木偶般躺在床上,過了一會才緩緩轉頭盯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雪勘,「君…主?」
    「清醒了嗎?」雪勘一臉心有餘悸的看著奎薩爾,舉起的手似乎有著要再次揮下去的趨勢。
    「我……」
    奎薩爾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裡,而自己還躺在床上,雪勘卻跨坐在自己身上。
    百嘹他們五個也都在,但是他們完全遠離他的所在,各自站在房間角落,一臉驚恐萬分的模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我……怎麼了?」奎薩爾意識有些模糊不清的問。
    「你一直昏迷不醒。」雪勘從奎薩爾身上離開,坐在床上對奎薩爾解釋,「之後瀾瀾趕緊跑來找我們過來。」
    「瀾……瀾!」奎薩爾頓時想起封平瀾的存在,轉頭不斷尋找封平瀾的身影,卻發現封平瀾不在房裡,心慌的問,「瀾呢?瀾在哪裡?!」
    「瀾瀾他在……」雪勘頓時語塞,伸出手指指著床前不遠處的沙發。
    奎薩爾翻開被子下了床,一下床時猛地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又隱隱作痛,奎薩爾忍下那股不適感,腳步有些踉蹌的迅速來到沙發前。
    一到沙發前,奎薩爾就看見封平瀾雙手抱膝,臉埋在雙膝見,踡縮一團的坐在沙發上,而小影人則坐在封平瀾一旁,一臉擔憂的看著封平瀾,「(。ŏ_ŏ)」
    「瀾?」見到封平瀾這模樣,奎薩爾有些擔心的來到封平瀾面前跪下身子,雙手撐住封平瀾身旁,「瀾,怎麼了?」
    封平瀾沒理會奎薩爾的話,一直維持抱膝姿勢踡縮著身子,奎薩爾微微聽見封平瀾傳出一聲聲細小的哭泣聲。
    「瀾,你怎麼了?」知道封平瀾在哭泣,奎薩爾有些慌張的問,雙手撫上封平瀾的肩膀想把封平瀾的上身抬起,「你怎麼哭了?」
    封平瀾隨著奎薩爾雙手推起肩膀,把臉從膝蓋上抬起,淚流滿面的臉頰亮現在奎薩爾眼前。
    「瀾,到底發生什麼事?」奎薩爾伸手撫上封平瀾的臉頰,用拇指把封平瀾的眼淚擦掉。
    「薩…對不起……」封平瀾不斷抽泣的向奎薩爾道歉。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聽見封平瀾的道歉,奎薩爾莫名其妙的皺起眉。
    「嗚…嗚嗚嗚……」封平瀾沒解釋原因,繼續的哭泣。
    知曉封平瀾沒辦法解釋原因,來到沙發後的雪勘示意奎薩爾,「奎薩爾,你摸摸你的脖子。」
    「什麼?」奎薩爾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結果摸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纏上了什麼東西,仔細觸摸那感覺才知道是什麼,「繃帶?為什麼我的脖子會纏著繃帶?」
    「其實我們一來到這裡也嚇了一大跳。」雪勘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腦袋,安撫封平瀾,「原本我們以為你會一如往常的帶著瀾瀾到我那裡報到,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你們過來。」
    「可是都過了半小時,你始終都沒帶瀾瀾出現。正當我們想要來看個究竟時,瀾瀾突然滿臉是淚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說你出事了。」
    「我們馬上帶著瀾瀾來到你房間,就看見你臉色蒼白,脖子不斷流出血的躺在床上,而你的使魔拿著手帕用它的小小身子壓住你的傷口,以免失血過多。」
    「為什麼我脖子會流血?」聽了雪勘的解釋,奎薩爾疑惑的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脖子會流血,但是……」雪勘頓時語塞,低頭看了看開始微微顫抖,雙手抱頭哭泣的封平瀾,緩緩說道,「瀾瀾哭著來找我們的時候,我看見瀾瀾的嘴巴都沾滿了血……而且還是你的血。」
    「什……」奎薩爾詫異的瞪大眼睛,看了看把自己踡縮一團的封平瀾。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封平瀾顫抖著聲音不斷道歉,身體越來越劇烈顫抖著,眼淚更是流得更兇,「瀾瀾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瀾瀾真的不是故意的……」
    見到封平瀾害怕又後悔的模樣,讓眾妖魔看得非常心疼,但他們知曉封平瀾最近變得越來越嗜血,如今卻把奎薩爾搞得貧血昏迷,不知該怎麼處理。
    奎薩爾起身坐在封平瀾身邊的沙發上,伸手把封平瀾攬入懷裡緊緊抱著。
    感覺到自己被奎薩爾抱住,封平瀾恐慌的不斷掙扎想要遠離奎薩爾,可是自己的力氣鬥不過奎薩爾,沒辦法掙脫。
    「沒事的,瀾。」奎薩爾抱著封平瀾,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封平瀾的頭髮安慰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事的。」
    「嗚……嗚哇啊啊啊啊——————」封平瀾緊抓著奎薩爾的衣服放聲大哭,一邊哭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解釋原因,不斷向奎薩爾道歉,「瀾瀾…瀾瀾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薩就好想喝血……瀾瀾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薩,對不起!」
    「沒事,沒關係。」奎薩爾一把將封平瀾抱到自己腿上,努力安撫似乎因為無意識的進食傷害了奎薩爾而導致精神畏懼的封平瀾,「之後要好好喝多一些牛奶和吃餅乾,知道嗎?」
    「嗚嗚……嗯!」封平瀾用力點點頭,答應奎薩爾。
    「喏,給你喝。」璁瓏手上拿著一瓶已打開瓶蓋,裡頭還插著一根吸管的牛奶,遞給封平瀾。
    封平瀾坐在奎薩爾的大腿上被環在懷裡無法動彈,只好伸出手接過牛奶,顫抖著雙手慢慢的把牛奶喝下去。
    奎薩爾知曉封平瀾還未平復精神狀態,也不敢鬆開封平瀾,見到封平瀾還在顫抖的雙手趕快幫他扶著牛奶,讓他慢慢吸著習慣喝下去。
    「該不會是虛魔之子的特性開始覺醒了吧?」墨里斯來到沙發旁看著封平瀾,猜疑的說。
    站在墨里斯身邊的冬犽沒說話,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臂,狠狠地給墨里斯一個肘擊,直直擊中墨里斯的腹部。
    「噗咳!」腹部遭到重重的肘擊,墨里斯痛得彎下身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閉嘴!」站在墨里斯另一邊的百嘹咬牙切齒的對墨里斯低聲說道,深怕墨里斯的話會傷到封平瀾。
    「唔嗚……」很明顯聽見墨里斯的話的封平瀾頓時哽咽起來,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瀾瀾,沒事的。」希茉摸了摸封平瀾安撫著,「有我們陪著你,別怕。」
    「嗚……」封平瀾愧疚的低著頭,對於眾妖魔的努力安撫始終都沒能平復他畏懼的心情,一直縮在奎薩爾懷裡紛紛顫抖。
    「啊……」奎薩爾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聲驚叫一下。
    「怎麼了?」聽見奎薩爾的驚叫聲,站在奎薩爾坐的沙發後的雪勘問道。
    「我突然想起,羽蛇族的孩子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會變得很嗜血。」奎薩爾手掌握拳,不斷用大拇指與食指間部位的拳頭敲打自己的額頭,懊悔不已的說道,「瀾之所以會這樣,也許是到了羽蛇族的嗜血期,所以才會變得那麼嗜血。」
    「這麼重要的事,大爺您為何不早點說!」雪勘雙手握拳,微微凸起的中指關節抵在奎薩爾的太陽穴上,咬牙切齒的轉動拳頭,給奎薩爾來個太陽穴按摩,「你也是羽蛇族,為什麼會沒想到這一點?!!」
    「非…非常抱歉……」奎薩爾忍住太陽穴的劇痛,斷斷續續的解釋,「因為羽蛇族會隨著成長…可以逐漸壓抑嗜血的特性……所以我幾乎已習慣為常……所以才沒有像瀾…這樣的嗜血特性……」
    「這點事身為羽蛇族的你照理來說應該會立馬想到的吧!」雪勘惱怒的舉起手直接朝奎薩爾後腦巴了下去,接著用手指戳著奎薩爾的腦袋,「你都快七百歲了,難道連你自己的種族特性都沒去記嗎?!」
    「正確來說,我現在才六百九十三歲。」奎薩爾不敢反抗的任雪勘摧殘他的頭,「還有,一直以來有關我自身的問題,除非是很嚴重,否則我都一律無視。」
    「少跟我頂嘴!」雪勘用力擰著奎薩爾一邊沒戴耳環的耳朵,「就算這樣,見到自己的同胞時,一般都會立刻想起的吧!」
    「君主,您要知道。」奎薩爾忍著耳朵都疼痛,一臉非常淡定的解釋,「羽蛇族幾乎死絕了,在我遇到瀾之前,我都快有五百年沒見到其他羽翼蛇了。您認為在種族幾乎滅絕之下,我還會去關注那些幾乎見不到自己的同胞,甚至還會去注意他人的特性嗎?」
    「……有道理呢。」雪勘愣愣的鬆開擰著奎薩爾耳朵的手,「但瀾瀾不一樣耶!你不是一向都很注意瀾瀾的一舉一動嗎?你在怎麼會不知道?」
    「君主,瀾會這樣我也是第一次見,接下來瀾還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奎薩爾眼神已死的仰首無語問蒼……天花板,聲音像個怨鬼般非常幽怨的說道,「還有,我不是瀾,沒有神通力……」
    「……抱歉。」明白奎薩爾的意思後,雪勘知曉自己的無知,訥訥的轉頭看墻壁撓撓頭。
    「也就是說,瀾瀾現在處於嗜血狀態嗎?」冬犽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頭,結果遭到封平瀾的避開,見到封平瀾身旁自己會再次誤傷他人而不敢被觸碰,冬犽感到非常心疼,「接下來要怎麼幫瀾瀾?」
    「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他克服,直到讓他度過嗜血期。」奎薩爾攬緊封平瀾的身子,希望可以給他更多安全感,「嗜血期最長的大概要一個星期吧。之後隨著年齡成長,嗜血期就可以慢慢克服了。」
    「要怎麼幫?讓瀾瀾喝血一個星期嗎?」希茉微微彎腰看著把臉埋在奎薩爾懷裡的封平瀾。
    「不能給他頻繁喝血,否則他會上癮。」
    「什麼意思?」璁瓏不明白奎薩爾的意思。
    「跟吸毒一樣的意思。」奎薩爾瞥了璁瓏一眼,「血對瀾來說就像毒藥一樣,會對血越來越渴望。」
    「等等,我怎麼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雪勘用力拍打奎薩爾的肩膀,打斷奎薩爾的話,「如果瀾瀾在嗜血期一直吸血的話,會怎麼樣?」
    「……會喪失理智。」奎薩爾沉默幾秒繼續解釋,「嚴重的話,會真的吃妖魔了。更嚴重的話,吃下的妖魔不止一隻。」
    「你……」雪勘指著奎薩爾,想說些什麼可是完全說不出口。
    「我是過來人。」奎薩爾非常淡然的說。
    「可是瀾瀾完全不吃肉,怎麼可能會吃妖魔?」冬犽不相信的反駁。
    「……」奎薩爾完全沉默不語,不想回答冬犽的問題。
    「冬犽,奎薩爾也不喜歡吃妖魔的。」雪勘幫奎薩爾解釋,「因為那是羽翼蛇的天性,除非憑著自身意識抵抗自身天性,否則直接走火入魔。」
    聽了雪勘的話,眾妖魔都保持沉默的看著一直埋在奎薩爾懷裡不斷顫抖的封平瀾,不知該怎麼幫助封平瀾。
    「照你所說,雖然說不能頻繁給平瀾喝血,但也是可以大致給他喝一些吧?」百嘹拿出一支金針,輕輕地往自己手腕戳了一下,血液很快的從手腕裡溢了出來,「但是我們的血,平瀾會喝嗎?」
    「啊……」似乎聞到血味的味道,封平瀾從奎薩爾懷裡抬起頭,緩緩的把頭轉向百嘹的所在,異色瞳不知什麼時候化成蛇瞳,眼神迷離恍惚卻閃著一絲紅光的看著百嘹的手。
    見到封平瀾無意識的轉頭,百嘹不禁揚起了眉,走上前來到封平瀾面前,把溢出血珠的手腕送到封平瀾嘴前。
    封平瀾伸出舌頭舔了舔百嘹手上的血珠,把血舔乾淨後似乎還覺得不足夠似的,幼小的犬牙倏地伸長變獠牙,非常迅速的朝百嘹的手腕咬下。
    「嘶!!!」沒想到封平瀾會這麼突然咬了他手腕,百嘹不禁吃痛一聲,「小屁孩終於學會狩獵了嗎?」
    「咕嚕……咕嚕……」封平瀾用力吸著百嘹的手腕,不斷吸食百嘹的血液,就連在場妖魔們都能聽見血液在封平瀾的喉嚨管道裡流動的聲音。
    「嗚哇~」看著封平瀾的嘴角流出他的血,百嘹不禁感到有些害怕,額頭還冒出細細碎碎的冷汗出來,「莫名覺得好可怕……」
    「瀾,停下。」奎薩爾低頭對著封平瀾的耳邊輕聲說道,阻止封平瀾繼續進食,「停下來,瀾。」
    「嗚!!!」封平瀾瞪大眼瞳,眼中的血腥瞬間消失不見。
    看見百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面前,封平瀾詫異的眨著眼,忽然發現自己嘴巴似乎咬著什麼東西,視線往下移動,就看見自己正咬著百嘹的手腕不放。
    「啊…嗚啊……」封平瀾緩緩的鬆開百嘹的手,眼淚瞬間集滿眼眶,劃過臉頰流了下來,不斷顫抖的身子有著要失控的跡象。
    百嘹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頭,用力的搓揉封平瀾的頭髮,打斷了封平瀾要大哭的情緒,「哭什麼啊?要喝就喝,為什麼要哭?」
    「百百……痛痛?」看著百嘹有些蒼白的臉色,封平瀾仍是流著淚的忐忑不安問。
    百嘹伸出雙手撫上封平瀾的臉頰,然後輕輕使力左右一拉,封平瀾的臉馬上變成橢圓形狀,「大概你的臉被捏這麼疼。」
    「唔拉拉嘞叻呼嘟……」(譯:可瀾瀾覺得不痛。)臉頰被百嘹拉開的封平瀾口胡不清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痛啊。」百嘹鬆開封平瀾的臉,拇指和食指捏著封平瀾的臉頰搓揉著。
    「嗚……」看著百嘹輕鬆的模樣,封平瀾稍微安心了些,但還是覺得很愧疚。
    見到封平瀾冷靜下來了百嘹便退下,結果被冬犽一把拉走,開始治療百嘹手上的傷口。
    「既然瀾瀾可以喝百嘹的血,那我們的血瀾瀾也可以喝。」雪勘看著封平瀾又把臉重新埋在奎薩爾懷裡,稍微安心的說道,「這樣的話,我們輪流給瀾瀾喝血吧。光只是奎薩爾的話,奎薩爾會吃不消。」
    「是!」
    奎薩爾不斷撫摸封平瀾的頭髮,努力平復封平瀾的不安,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夢。
    奎薩爾努力回想夢境,可夢變得非常模糊,只記得那渾身是血的少年,還有自己看見他時崩潰的情緒。
    那少年……是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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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有八個妖魔聚集在奎薩爾房間裡,一臉無言以對的看著眼前上演的劇情。
    「嗚嗚嗚……」封平瀾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小小黑人。
    「(இωஇ )」小小黑人同樣淚眼汪汪的盯著封平瀾。
    「黑黑~~~」封平瀾手上捧著小影人,一臉哭喪著臉和小影人蹭蹭臉,「瀾瀾好想念黑黑哦~~~」
    「 。゚ヽ(゚´Д`)ノ゚。 」小影人也和封平瀾蹭蹭臉,一臉非常想念封平瀾的模樣。
    經過兩個星期後,小影人的傷好不容易痊愈到可以活潑亂跳後,才被奎薩爾放了出來與封平瀾見面。
    如今一見到面,封平瀾和小影人宛如被迫分開最後只能一年見一次面的牛郎織女般,一妖魔一使魔狂流著淚互相磨蹭著臉。
    「那邊在演什麼狗血劇?」百嘹嘴裡含著棒棒糖,一臉無言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封平瀾和小影人上演著重逢的喜劇。
    「百百壞壞!不要打斷瀾瀾和黑黑的感人重遇!這可是瀾瀾和黑黑再次相見的感動情景!」封平瀾不開心的鼓著臉瞪著百嘹,小影人也學封平瀾一樣鼓著臉瞪著百嘹,「(¬3¬)」
    聽見封平瀾流利說出一堆話,眾妖魔一致把視線轉移到希茉身上,「希茉,把妳的小說藏好。」
    「我…我已經藏好了!」希茉驚慌的解釋,「但卻還是被瀾瀾找到了……」
    「茉茉,在妳房間的桌子下面有個東西哦!」封平瀾天真無邪的歪頭看著希茉,「是和百百的鞭鞭一樣的東西,是茉茉妳要拿來打壞人的嗎?」
    「瀾瀾!!!!!」希茉幾乎狂飆眼淚衝上前捂著封平瀾的嘴,「不可以說啦!!!」
    想起封平瀾的精神力,眾妖魔頓時才明白為什麼封平瀾還是可以找到被希茉封印起來的那些東西。
    「瀾,我不是有跟你說過不可以隨便亂翻別人的房間嗎?」奎薩爾來到封平瀾身邊蹲下身子與封平瀾平視,質問著,「你不聽話?」
    「嗚……因為茉茉帶瀾瀾去房間玩,可是茉茉被叫走了,留下瀾瀾一個人在房間裡。」封平瀾委屈的低頭嘟著嘴,「黑黑受傷不在,又沒人陪瀾瀾玩玩,所以……」
    「瀾瀾,對不起!」希茉趕緊抱著封平瀾道歉,「我錯了!以後我不會丟下瀾瀾一個人在房間。」
    「瀾瀾也對不起茉茉。」封平瀾回抱著希茉,向希茉道歉,「瀾瀾不應該隨便拿出茉茉的東西出來。」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奎薩爾摸了摸封平瀾的腦袋,「如果你一個人覺得無聊的話,就用你脖子上的黑曜石來叫我,我會聽見你的聲。」
    「好~」封平瀾猛地抱著奎薩爾的脖子,撒嬌的蹭著奎薩爾的臉,「嘻嘻~」
    「瀾瀾,該換衣服囖~」冬犽手上拿著一件黑色服裝亮現在封平瀾面前,打算要開始替封平瀾換衣。
    「好~」
    封平瀾鬆開奎薩爾的脖子小跑到床邊把小影人放到床上,然後來到冬犽面前站好舉起雙手,冬犽順勢的將封平瀾的衣服往上拉起脫掉。
    封平瀾光著上身,突然覺得到有許多視線正盯著他,封平瀾轉頭一看,果不其然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百嘹他們都在看著他換衣服。
    「呀~變態~偷看瀾瀾換衣服!」封平瀾立馬雙手交叉遮著胸口,一臉嬌羞的模樣喊道。
    「噗——————」正在喝牛奶的璁瓏嗆到後馬上噴出牛奶。
    「咳咳咳!!!」被餅乾屑給嗆到喉嚨的墨里斯痛苦的不斷咳嗽。
    「奎薩爾,那小子是不是恢復記憶了?」久違的熟悉感猛地襲來,百嘹汗顏的轉頭盯著奎薩爾。
    「沒……」奎薩爾頭上掛著許多黑線,無言的看著還在扭著身子裝嬌羞的封平瀾。
    「冬犽,把瀾瀾帶去洗漱間換衣服吧。」雪勘汗顏對冬犽說道。
    「是。」冬犽哭笑不得的牽著封平瀾進入洗漱間。
    突然間,封平瀾猛地把頭從洗漱間露出來,一臉媚笑羞怯的說,「如果大家想看瀾瀾換衣服的話,可以進來看看喲~」
    「不需要!滾進去換衣服啦!」眾妖魔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異口同聲的朝封平瀾喊道。
    「哈哈哈~」見到眾妖魔惱怒地模樣,封平瀾樂得大笑起來把門關上,開始換衣服。
    「( ̄△ ̄|||)」小影人頭上掛著黑線,很無語的盯著洗漱間的門。
    「瀾瀾最近說話好像越來越大膽了……」對於封平瀾說話越來越開放,雪勘感到很無奈。
    「我們倒是習慣了。」百嘹仰頭看著天花板,「那傢伙還是人類的時候,說話總是帶有黃色語氣來調戲我們呢。」
    「欸?是嗎?」聽到百嘹的話,雪勘詫異的瞪大眼睛。
    「是啊。」璁瓏擦掉嘴角的牛奶,點頭回應,「說話的態度總是瘋瘋癲癲的,沒有一點正經的態度。」
    「整人的詭計甚至還不如百嘹呢。」墨里斯清理桌上的餅幹屑。
    「呵呵~多謝誇獎。」百嘹攤開雙手聳聳肩,一臉玩世不恭的接受墨里斯的稱讚。
    「雖然封平瀾平時瘋瘋癲癲,但是不可否認的那傢伙的智慧超高。」奎薩爾走到雪勘坐的沙發旁,看著雪勘說道,「一百年前,我們曾多次與妖魔對著的時候,都是多虧了封平瀾的智慧才戰勝。尤其是差點被三皇子的追兵發現的時候,也是多虧了封平瀾想出了一箭雙雕的計劃,才得以瞞過他們。」
    「平瀾很聰明,也很厲害。」希茉點頭的說道,「平瀾他為了我們,非常努力的學習召喚師的知識。」
    「哎~~~」雪勘驚奇了一聲,「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我們沒告訴您嗎?」奎薩爾疑惑的歪頭看著雪勘。
    「要我提醒你們一下,你們失魂落魄一百年了嗎?」雪勘斜著眼睛盯著奎薩爾。
    「……」奎薩爾他們立馬移開視線,佯裝看風景似的。
    這時,洗漱間的門被打開了,封平瀾從洗漱間裡跑了出來站在眾妖魔面前,張開雙手和雙腳身體呈現出大字像要秀什麼東西似的,「大家!快看瀾瀾!」
    「喔!很適合你哦~瀾瀾。」雪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封平瀾身上穿的服裝。
    自從封平瀾被發現是虛魔之子之後,雪勘沒打算繼續隱瞞封平瀾的存在,便讓冬犽準備一件與他們相似的正式軍裝戰服給封平瀾穿。
    封平瀾身上穿著和奎薩爾他們一樣的軍裝式黑戰服,但是有些不一樣。
    奎薩爾他們的戰服是長款的,然而封平瀾的戰服是短款還外搭一件短褲,看起顯得非常活潑。
    「瀾瀾,來穿鞋子。」冬犽牽起封平瀾的手拉到床邊,要替封平瀾穿鞋。
    「好~~~」封平瀾來到床邊被冬犽抱到床上坐著,冬犽蹲在封平瀾腳邊開始替封平瀾穿迷你款的黑色軍靴。
    「黑黑,好不好看?」封平瀾大大攤開雙手,問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小影人。
    「(๑•̀ㅂ•́)و✧」小影人亮著眼的舉起手,表示很好看。
    「他穿短褲不冷嗎?」見到封平瀾穿著短褲,璁瓏奇怪的問。
    「反正冬天都快結束了,天氣也暖和了不少,沒差。」百嘹聳聳肩。
    「好了。」冬犽替封平瀾穿好鞋後,就把封平瀾從床上抱了下來。
    封平瀾雙腳一觸地,便很開心的在地上轉了三圈,彷彿想要把身上的衣服秀給大家看。
    覺得滿足後,封平瀾伸出手小心捧起小影人放到肩膀上,接著馬上跑到奎薩爾腳邊一把抱住奎薩爾大腿,抬起頭對奎薩爾傻笑,像是期待奎薩爾說些什麼,「嘿嘿嘿~」
    「呵~很適合你。」奎薩爾一把抱起封平瀾,捏了捏封平瀾的臉,「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要陪我去嗎?」
    「要!」封平瀾舉起雙手,回應奎薩爾。
    「那就走吧。」奎薩爾抱著封平瀾來到雪勘面前,「君主,我先去處理大戰時還沒修復好的皇宮殘局了。」
    「你要帶瀾瀾一起去?」雪勘詫異的問,踏起腳步打算離開奎薩爾的房間,「會不會有點危險啊?」
    「沒事,有我看著。」奎薩爾打開房門離開房間,站在外頭回答雪勘的話,「正好需要借用瀾的能力幫忙一下。」
    「哎噠!」封平瀾擺出軍人敬禮的姿勢,好像很樂意幫助奎薩爾做事。
    「(≧ω≦)ゝ」坐在封平瀾肩膀上的小影人也擺出敬禮的姿勢,配合封平瀾。
    「小心點啊。」雪勘了解的點頭。
    「我會的。」百嘹他們離開房間後,奎薩爾便上鎖,接著就帶著封平瀾離開了,「先走了。」
    「瀾瀾會幫忙薩~的!」封平瀾開心的朝雪勘他們揮揮手。
    「瀾瀾,加油哦!」冬犽向封平瀾打氣。
    「瀾瀾會加油的!」封平瀾精力旺盛的替自己加油。
    見到封平瀾開心的模樣,雪勘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對著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的封平瀾點了點,輕聲說道,「小壞蛋。」
    「嘟~(=3=)」知曉雪勘指的是他,封平瀾不開心的嘟起嘴,就這麼被奎薩爾給抱走了。
    「╮(╯▽╰)╭」坐在封平瀾肩膀上的小影人無奈聳聳肩,跟著被帶走了。
    「薩~等等薩要做什麼工作?」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的封平瀾好奇問道。
    「在皇宮另一邊的所在部分還沒修復好,我要去那裡幫忙。」奎薩爾耐心的回應。
    「恩?薩不是不可以給瀾瀾去那裡嗎?」封平瀾疑惑的回頭盯著奎薩爾的側臉,「為什麼薩要帶瀾瀾去?」
    「需要你幫我一下。」奎薩爾輕輕拍了拍封平瀾的屁股,繼續說道,「能幫我嗎?」
    「好!!!」聽見奎薩爾親口找他幫忙,封平瀾像個啄木鳥啄樹幹般的不斷快速點頭,「瀾瀾要幫忙!!!」
    「(>y<)~*」見到封平瀾像隻啄木鳥般的點頭,小影人捂嘴竊笑著。
    「黑黑,等瀾瀾幫薩做完工作,之後瀾瀾再帶黑黑去花園玩鞦韆,好嗎?」封平瀾轉頭頭看著對小影人說道。
    「O(≧▽≦)O」小影人開心的拍拍封平瀾的臉,回應封平瀾的話。
    奎薩爾帶著封平瀾來到皇宮另一邊在大戰時所殘留下來還未收拾好的殘局,那裡一整片都是屋頂上掉落下來的瓦片和建築物的礫石堆,甚至還有一大堆不知從哪來的巨石堆堵住了路道,有些妖魔侍衛正在開始清除障礙物。
    看見眼前的場景,封平瀾和小影人愣住了,因為地上滿地都是礫石和破碎的瓦片,若不小心的話說不定會劃傷腳或是跌倒受了其他的傷,難怪奎薩爾絕對不允許封平瀾來到這裡來。
    封平瀾轉頭看著奎薩爾,一臉詫異地瞪大異色瞳奇怪的盯著他。
    見到封平瀾一臉茫然不解的模樣,奎薩爾只是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髮,就這麼抱著封平瀾踏入滿地的礫石和瓦片堆裡。
    「薩,危險!小心!」封平瀾心驚膽戰的抱緊奎薩爾的脖子,低頭注意奎薩爾腳邊的東西,「有石頭!小心不要跌倒!」
    「知道了,你不要從我身上下來就行了。」奎薩爾拍拍封平瀾的背後安撫他的驚慌,繼續踏步平穩的來到一名妖魔侍衛眼前。
    「奎薩爾軍團長大人。」妖魔侍衛尊敬的向奎薩爾微微鞠躬,看奎薩爾手上抱著的封平瀾,也趕緊向封平瀾道安,「封平瀾大人。」
    「嗚?瀾瀾不是大人。」封平瀾詫異的糾正眼前妖魔侍衛的話。
    「呃……」聽見封平瀾的話,妖魔侍衛愣住,不知該怎麼回應。
    「整理到怎麼樣?」奎薩爾無視封平瀾的話,直接奔向重點。
    「障礙物基本已經處理好了一些,但是這些巨石恐怕需要打碎才能一一運出去。」妖魔侍衛立刻匯報。
    在之前的戰鬥時,敵方的妖魔使用了能力把大量的石頭堆積起來,堆積起來的石頭像是磁鐵般不斷死死黏在一起,慢慢的變成一大塊的巨石,然後來攻擊自家妖魔軍,結果就形成了這副狼狽的場景。
    「不能這麼直接搬出去嗎?」
    「能是能,但是經過那次的大戰,那些力氣壯實的妖魔們都受了重傷,怕是他們把這些巨石給扛起會導致傷口裂開。」
    「也對,墨里斯雖然好了很多,但暫時性不可搬重物。」奎薩爾盯著眼前高他好幾公分的巨石,「就算是我,要用影子搬出五個巨石也算很勉強了。」
    奎薩爾轉身看了看其他所在的巨石,數了數數量,大概有二十多個巨石,甚至還看見有些身材壯實的妖魔侍衛聯手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把巨石給扛起,但是他們似乎有傷在身,絲毫使不出壯士的力氣。
    「瀾。」奎薩爾盯著正在看著四周風景的封平瀾。
    「什麼?」封平瀾馬上轉頭看向奎薩爾,歪著頭問。
    「你試試看能不能用你的精神力把這個巨石移開?」奎薩爾問封平瀾。
    「要讓這個大大的石頭飄起來嗎?」封平瀾指著眼前的巨石。
    「對。」
    「嗚……」封平瀾皺著眉盯著眼前的巨石,「瀾瀾試試看。」
    「嗯。」
    奎薩爾抱著封平瀾跟身邊的妖魔侍衛一起遠離巨石附近,封平瀾看見奎薩爾遠離巨石附近後開始嘗試。
    封平瀾的異色瞳微微亮起白光,接著被封平瀾盯著的巨石也亮起淡淡的白光,看著眼前巨石微微震動一下,奎薩爾知曉封平瀾開始使用了能力,接著一聲「轟隆隆」的聲響起,巨石緩緩飄了起來,遠離了地面。
    「噢噢!」一旁和在不遠處的妖魔侍衛看見巨石飄了起來,驚訝了一下。
    「(@ []@!!)」小影人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飄起來的巨石。
    「瀾,沒問題嗎?」奎薩爾看著飄在空中的巨石,有些擔心的問。
    「沒~問~題~」封平瀾開心的彎起笑容,接著轉頭趴在奎薩爾的肩膀上望向奎薩爾身後的巨石,身後的巨石也發出淡淡的白光後,也開始飄了起來。
    封平瀾想要嘗試把第三個巨石飄起來,但是卻使不出更多精神力,有點失落著,「嗚……瀾瀾好像只能把兩個大大的石頭飄起來而已。」
    「很厲害了。」奎薩爾勾起一絲微笑,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髮,「幹的不錯,瀾。」
    「嘻嘻~」得到奎薩爾的稱讚,封平瀾樂透了,「要瀾瀾把石頭帶去哪?」
    「負責搬運巨石的妖魔已經準備好了嗎?」奎薩爾轉頭問了問站在一旁看呆的妖魔侍衛。
    「啊?是!我事先叫他們找了兩輛較大的推車來搬運巨石,現在大概在皇宮外待命。」妖魔侍衛回神後馬上匯報。
    「知道了。」奎薩爾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封平瀾,「瀾,我帶你去皇宮外,你用能力把巨石一起帶上。」
    「好~」封平瀾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的說道。
    「巨石方面你們不用管了,你們清理一下地上的礫石堆和瓦片。」奎薩爾對妖魔侍衛下了命令,「先把我要經過的道路清開,我手上抱著瀾,會阻礙我通路。」說完,奎薩爾操控影子把另兩個巨石給抬了起來,然後朝皇宮大門走去。
    「是!」
    接到命令後,妖魔侍衛馬上和其他同伴開始將奎薩爾要路過的道路上的礫石給掃到一旁清出一條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奎薩爾抱著封平瀾外加身後四個巨石通行。
    奎薩爾經過的路上,許多妖魔看見奎薩爾身後飄著兩個巨石,另兩個被影子抬走的場景不禁嚇呆了。
    「見鬼!這啥啊!」某個妖魔不顧奎薩爾在脫口罵道,「為什麼石頭會飄起來!?」
    「嗚?里里~」見到墨里斯,封平瀾朝他揮手。
    「你來幹嘛?」奎薩爾看著朝他走來的墨里斯。
    「打算來幫忙搬石頭的。」墨里斯回答奎薩爾的話,但是眼睛直直盯著奎薩爾身後的兩粒巨石,「這怎麼回事?」
    「瀾瀾在幫忙薩~哦!」封平瀾指著自己笑道。
    「欸?!」墨里斯愕然的盯著封平瀾。
    「君主有說過,你還不能搬重物吧?」奎薩爾淡淡的盯著墨里斯藏在袖子下的繃帶。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石頭不搬開是沒辦法進行修復吧?」
    「嘰、嘰、嘰。」封平瀾佯裝很得意的豎起手指向墨里斯左右晃了晃,「里里要好好休息~瀾瀾一個人就可以了~」
    「靠!人小鬼大!」墨里斯不甘心的伸手捏了捏封平瀾的臉。
    「嗚呀!里里壞壞!瀾瀾痛痛!」被捏疼的封平瀾疼得揮手打掉墨里斯的手,惱怒的嘟著嘴揉著被捏疼的臉瞪著墨里斯。
    「(。í _ ì。)」小影人從封平瀾頭頂上滑到肩膀,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臉,替封平瀾舒緩疼痛。
    「搬石頭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奎薩爾很淡定的經過墨里斯身邊,在與墨里斯擦身而過那一刻,奎薩爾迅雷不及掩耳的狠力朝墨里斯身上還未恢復的傷口揍了一拳,讓墨里斯疼得差點噴出血馬上跪倒在地。
    「噗!噗咳!奎…奎薩爾……你……」墨里斯捂著被奎薩爾揍了一拳的傷口,身體微微顫抖的跪倒在地上,就連說話也沒辦法。
    「你捏疼瀾的代價。」奎薩爾像個剛剛揍了墨里斯的妖魔不是他似的,非常淡定的踏步離去。
    「薩~最好了!」見到奎薩爾幫他報仇,封平瀾開心的蹭著奎薩爾的臉。
    「你…這個……養子控……」墨里斯顫抖著語氣,低聲咒罵奎薩爾。
    奎薩爾早已抱著封平瀾離開了,所以沒聽見墨里斯的話。
    不用多久,奎薩爾抱著封平瀾來到皇宮大門口,果不其然看見有一群妖魔侍衛在外待命。
    「奎薩爾軍團長大人。」見到奎薩爾到來,妖魔侍衛們馬上站立身子。
    「我們搬巨石過來了,運出去吧。」奎薩爾操控影子把巨石搬上推車,正好可容下兩個巨石,「瀾,把石頭搬到車上。」
    「好~」封平瀾使用精神力把漂浮的巨石給運到推車上,確定巨石不會跌落車下就停止使用能力,「瀾瀾好了!」
    「幹得好。」奎薩爾稱讚的揉了揉封平瀾的頭,獎勵他。
    「ヾ(^▽^*)))」小影人也摸摸封平瀾的臉,彷彿是在稱讚封平瀾。
    「嘻嘻嘻~」得到奎薩爾和小影人這微小的獎勵,封平瀾已經樂得不得了。
    看著妖魔侍衛一起推著推車把巨石運出去,奎薩爾便繼續抱著封平瀾回到皇宮裡,「瀾,還有一些石頭要搬,再幫忙一下。」
    「好!瀾瀾要幫薩~」
    奎薩爾就這麼抱著封平瀾不斷來回的把巨石一一搬出皇宮外讓妖魔侍衛運出去扔掉,大概跑了五六趟的路,終於把全部巨石給搬出皇宮外了。
    「這是最後了。」奎薩爾用影子把巨石搬上推車,見到封平瀾也將巨石放到車上後,就讓妖魔侍衛給運出去。
    「工作完了?」封平瀾歪著頭問奎薩爾。
    「嗯。」奎薩爾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髮,抱著封平瀾回到殘局處,「多虧有你幫忙,我的工作提早做完了一部分。」
    「嘻嘻~」不斷地得到奎薩爾的獎勵,封平瀾簡直樂得快升天了,「還有什麼工作瀾瀾可以幫忙的?」
    「暫時沒什麼事了呢……」奎薩爾想了想,「先回去看看吧。」
    奎薩爾回到殘局地,就看見許多妖魔侍衛已經開始對建築物進行修復,似乎沒什麼事該讓封平瀾做了。
    「奎薩爾軍團長大人。」
    突然間,有一名妖魔侍衛前來,在奎薩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瀾,那邊有個掃帚,能不能去把地面的小石頭全掃在一堆?」奎薩爾輕輕地把封平瀾放到地上,指著某個角落擺放一個掃帚的地方。
    「好!」封平瀾馬上跑過去拿起掃帚,開始把地上小碎石全都掃在一起。
    「(◦˙▽˙◦)」小影人看著封平瀾開始動手掃地,順便幫他注意該掃的所在。
    封平瀾的視線時不時注意著奎薩爾,看見奎薩爾和妖魔侍衛在討論東西,封平瀾也不再打擾奎薩爾做事,自己努力執行奎薩爾給他的任務。
    過了幾分鐘,封平瀾努力的把小碎石掃在一堆,這時候有三個妖魔侍衛走了過來。
    「封平瀾大人,我們來幫您掃吧。」
    「嗚!」正非常專心掃地的封平瀾被妖魔侍衛這麼突然叫了一聲,封平瀾嚇了一跳,接著皺起眉頭的抬頭盯著他們三個,「瀾瀾不是大人,瀾瀾是小小的人。」
    「呃……」被封平瀾這麼一說,三個妖魔侍衛互相對視,不知該怎麼說。
    站在一旁和妖魔討論事情的奎薩爾猛地舉手打住妖魔的話,冷著眼看著站在封平瀾面前的三個妖魔侍衛。
    「那個……其實大人這個詞,不是指想我們這樣長得高大的意思。」一名妖魔侍衛蹲在封平瀾面前努力向他解釋,「是指身份非常特別的稱呼哦。」
    「身份特殊?」封平瀾不明白的歪著頭。
    「例如像奎薩爾軍團長大人那樣。」另一名妖魔侍衛豎起手指打個比方,「奎薩爾大人是君主親自簽訂的契妖,像奎薩爾大人那樣的身份,所以我們稱為大人。」
    「包括百嘹大人、冬犽大人、璁瓏大人、希茉大人以及墨里斯大人。」另一個妖魔侍衛接著說,「而且,您也與君主訂下契約了,這麼說您也是君主的契妖,所以我們都必須稱您為大人。」
    奎薩爾揚起眉,有些意外妖魔侍衛居然會對封平瀾解釋這些事。
    「嗚……和薩還有犽犽他們一樣呀……」封平瀾低頭思考了一下,過了幾秒後抬起頭盯著眼前的三個妖魔侍衛,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瀾瀾喜歡和大家一樣~瀾瀾喜歡和大家一起玩~一起聊天~一起做事情~喜歡和大家在一起~~~」
    見到封平瀾的燦爛笑容,三個妖魔侍衛覺得心臟猛地停止跳動幾秒,不禁倒吸一口氣。
    「(°ο°)」小影人呆了一下,接著開心的笑了起來,「ヾ(。>∀<。)ノ」
    「那麼,封平瀾大人。」一名妖魔侍衛努力保持平靜,輕聲對封平瀾說道,「我們來幫您掃地吧。」
    「嗚嗚嗚!」封平瀾鼓著臉狂搖頭,拒絕了妖魔侍衛,「這是薩給瀾瀾的工作,瀾瀾要努力做完!」
    「但……」妖魔侍衛轉頭看著地面許多小碎石,「這裡範圍太大,您一個人恐怕沒辦法全掃乾淨。」
    「ヾ(•ω•`。)」小影人突然伸手戳了戳封平瀾的臉頰。
    「黑黑?」
    「ヽ(•ω•。)ノ」小影人指了指封平瀾的掃帚,又指了指眼前的三個妖魔侍衛,似乎有事要表達。
    「黑黑要瀾瀾給這三個妖魔哥哥幫忙?」封平瀾歪頭猜測。
    哥哥!?
    三個妖魔侍衛猛地在心中驚愕吶喊。
    「(๑•̀ㅁ•́ฅ)」小影人伸直小手點點頭,表示封平瀾說對了。
    「嗚~黑黑都這麼說了,那請三個妖魔哥哥幫瀾瀾吧!」封平瀾禮貌的向三個妖魔侍衛鞠躬。
    「是!」三個妖魔侍衛像是被封平瀾收服了,心靈飄蕩的馬上去拿了掃帚開始掃地。
    「瀾瀾也要加油!」封平瀾為自己打氣,然後嘴裡哼唱著歌繼續掃地。
    奎薩爾有些無奈的盯著莫名被封平瀾征服的妖魔侍衛,但對於妖魔侍衛逐漸開始接納封平瀾的存在也鬆了一口氣,便繼續和妖魔討論事情。
    封平瀾努力的把碎石掃在一堆,另外兩個妖魔侍衛也幫忙封平瀾掃,另一個便把堆積起來的碎石裝進袋裡準備倒掉。
    不知過了多久,封平瀾在三個妖魔侍衛的協助下好不容易清好了全部碎石,用力呼出一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
    「呼~掃完了!」封平瀾伸個大懶腰,伸直自己有些勞累的身子。
    「(ノ´・ω・`)ノ」小影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手帕,幫封平瀾擦掉額間冒出來的汗。
    「完了?」一隻大手忽然拍了拍封平瀾的小腦袋。
    「薩~」封平瀾抬頭一看,就看見奎薩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薩~忙完了?」
    「嗯。」奎薩爾伸手擦掉封平瀾開始流落的汗水,「明明還是冬天,為什麼你還流汗了?」
    「嗚?瀾瀾不知道~」封平瀾歪頭想了想,最後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奎薩爾把封平瀾臉上的汗給擦乾後,就伸手將封平瀾手上的掃帚拿過來,一手抱起封平瀾,「既然忙完了,那就去花園吧。」
    「好~」
    奎薩爾把手上的掃帚交給一旁幫封平瀾打掃的妖魔侍衛,「剩下的交給你們了。」說完就帶封平瀾離開了。
    「三個妖魔哥哥,謝謝你們幫瀾瀾!拜拜~」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的封平瀾臉上露出笑容,向三個妖魔侍衛揮手道別。
    「拜拜~」三個妖魔侍衛也揮手向封平瀾道別,至於他們身上冒出許多的花海……無視好了。
    「哼嗯~🎵嗯哼嗯~🎵嗯哼哼~🎵
    在奎薩爾抱著封平瀾前往花園的路上,封平瀾百般無聊的哼唱著歌,走廊輕輕迴響著封平瀾活潑的哼唱聲。
    「(◦˙▽˙◦)~」小影人坐在封平瀾的肩膀上聽得非常享受的,小小黑色身子隨著封平瀾哼唱的旋律一左一右的輕輕搖晃著。
    「到了。」奎薩爾輕輕拍打封平瀾的屁股,然後把他放在地上。
    「哇咿~黑黑,和瀾瀾去玩鞦韆吧!」雙腳一觸地,封平瀾馬上跑進花園裡來到櫻花樹下,打算自己爬上鞦韆。
    「Σ(っ °Д °;)っ」見到封平瀾手上撐在鞦韆的木板上打算爬上去,可見到鞦韆劇烈搖搖晃晃,小影人驚慌的拍打封平瀾的肩膀阻止封平瀾要爬上去。
    「咕嗚!瀾瀾爬不上去!」知曉自己爬不上去的封平瀾慪氣的整個人掛在鞦韆上嘟著嘴,隨著鞦韆的搖晃載著他輕輕晃來晃去。
    「真是的。」見到封平瀾像個毛巾一樣掛在鞦韆上,奎薩爾無奈的上前抱起封平瀾,然後讓封平瀾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替他推動鞦韆,「這鞦韆做得有點高呢。看來要做一個能讓你自己坐上來的鞦韆。」
    「嘻嘻~謝謝薩~」封平瀾抓著鞦韆的繩子,感受著奎薩爾推動鞦韆的速度,「黑黑,好玩嗎?」
    「((유∀유|||))」一開始,小影人有些害怕的像隻壁虎般緊抓著封平瀾的衣服,過了不久適應了之後,小影人才重新坐在封平瀾肩膀上享受冷風拂過,「(*>︶<*)」
    就在封平瀾玩著鞦韆時,雪勘他們也都來到花園裡,但他們卻在一起說話,似乎在討論什麼事情。
    「大家~」見到全員來到花園,封平瀾朝他們揮手。
    「哎呀?瀾瀾先到了。」見到封平瀾在蕩鞦韆,冬犽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瀾瀾第一!」封平瀾手指比出V字,表示自己第一。
    「瀾瀾,聽說你幫忙把大石頭給搬出皇宮了,是真的嗎?」希茉好奇的問。
    「嗯!」封平瀾用力的點點頭,「瀾瀾有幫忙大家一起工作哦!」
    「瀾瀾好棒哦!」冬犽欣慰的摸了摸封平瀾的頭,稱讚他。
    「嘻嘻~」封平瀾當然也樂得不得了。
    「瀾瀾,我有事要和奎薩爾商量一下,所以奎薩爾借我一下。」雪勘拍拍封平瀾的腦袋,接著轉頭給奎薩爾一個眼神。
    「好~」封平瀾點頭表示了解,就看著奎薩爾跟著雪勘到花園角落開始商量事情。
    冬犽幫奎薩爾看顧封平瀾,代替奎薩爾幫封平瀾推動鞦韆,百嘹他們在一旁對雪人,不知是誰動手在先,百嘹、璁瓏和墨里斯猛地引起了打雪仗大戰,非常兇狠又不客氣的拿起雪球不斷扔來扔去,希茉則遠離百嘹他們在一旁靜靜的做雪兔打發時間。
    「你們小心點別砸到瀾瀾!」冬犽提醒開始玩瘋的三妖魔,用身體擋著封平瀾保護他。
    「嗚?」封平瀾猛地發出一絲疑惑聲,抬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輕聲說道,「今晚,會有大大的月亮出現呢。」
    「(O.O)?」小影人疑惑的歪頭看著封平瀾,似乎沒聽清楚封平瀾剛剛說的話。
    度過了一場驚險的大戰,眾妖魔開始恢復一如往常的和平生活。
    但是他們並不曉得再過不久,除了雪勘之外,將會有一場艱難的抉擇題出現在六妖魔以及封平瀾身上,接續時隔一百年的誤會與悔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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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與雪勘談了一下,十二位妖魔君主回到地牢裡重新思考討論。
     「說真的,雪勘君主給的條件已經是便宜了吾等,本皇倒是可以接受。」魊歌冷靜的說道。
     「要是雪勘君主違約呢?」竆恩仍是不相信雪勘。
     「換做是你,難道你就不會違約?」珢軒懷疑的問。
     「本皇說的話絕對會做到!」竆恩斷定的堅決。
     「口憑無證,用什麼來證明你一定會做到?」珢軒一臉懷疑至極的盯著竆恩。
     「……」竆恩一時語塞。
     「而且,就算吾等不接受雪勘君主的條件,吾等也得繼續關在這裡被當做囚犯般讓妖魔侍衛送吃的給吾等,難道你們願意繼續下去?」魊歌質問其他妖魔君主。
     「……」眾妖魔君主同時語塞。
     「難道真的只能答應了?」晸崀揉著發疼的臉頰,無力的問。
     「無從選擇。就算我們真的殺了虛魔之子,但你們也看見了吧?」魊歌聳聳肩說道,「我的契妖殺了虛魔之子,讓雪勘君主的那群棄民契妖們徹底失控了。剛剛你們七個不都嘗到苦頭了嗎?」魊歌轉頭看向剛剛被奎薩爾狠狠揍一頓的七個妖魔君主。
     「……」七個妖魔君主一想起奎薩爾對他們說的話,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不想鋪上一百年前被我毀掉的五個幽國的後塵的話,你們的手腳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否則,事發之後,可不是只有我一個會親手血洗你們幽國,說不定之中還會包括我的君主和你們最忌憚的虛魔之子也在其中。』
     「那個羽翼蛇是認真的。」殤燁摸摸下巴說道,「就連本皇在一旁聽了羽翼蛇說的話,也感到一股惡寒。」
     「那傢伙擺明是同時警告吾等吧?」岢鄔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們的決定呢?」魊歌看了看各自蹲在地牢各個角落的妖魔君主,「要接受,還是拒絕?」
     十一位妖魔君主互看彼此,似乎還有一點遲疑不定。
     「本皇選擇接受。」殤燁舉手表示,「本皇的妖魔軍戰力沒雪勘君主的那麼高,更何況確實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本皇也接受。」珢軒也舉起手表示,「如果不接受的話,那也只能繼續被關在這裡。」
     聽了兩個妖魔君主的回復,其他妖魔君主也逐漸同意接受,一部分血氣方剛的妖魔君主也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討論,魊歌見到眾群妖魔君主意見統一後,站起身走到地牢緊閉的門口前,微微探頭看著通連外界的門扉,大聲喊道,「有妖魔侍衛在外頭嗎?」
     過了幾秒,門扉馬上被打開了,走進一位之前帶路的妖魔侍衛。
     「有何吩咐嗎?」妖魔侍衛淡淡的問。
     「替本皇向你們君主傳話,吾等決定接受他的條件。」魊歌緩緩地說道。
     「是。」妖魔侍衛微微鞠躬,「我這就去通知君主。」
     說完,妖魔侍衛便離開的地牢向雪勘匯報,十二位妖魔君主則繼續待在地牢裡等待妖魔侍衛的消息。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妖魔侍衛再次回來到地牢裡,把地牢的鐵門打開,「我們的君主要求再次見您們一面,請出來。」
     聽見妖魔侍衛的話,十二位妖魔君主便一一離開地牢站到外面。
     「請跟我走。」妖魔侍衛簡單說了一句話,就開始帶領十二位妖魔君主去見雪勘。
     離開地牢後,魊歌就看見一直守在地牢門口的另一個妖魔侍衛跟在他們身後,就像剛剛去見雪勘一樣。
     去見雪勘的路上,十二位妖魔君主不意外又經過花園,但是卻沒看見有任何妖魔待在花園裡。
     經過花園的一路上,十二位妖魔君主一直都被壯美的櫻花樹給吸引,直到他們完全踏出花園範圍才把視線收回來。
     走了一段路,十二位妖魔君主馬上發現他們要去的所在並不是之前的房間,而是去了另一個所在。
     「你們是要帶吾等去哪?」魊歌疑惑的問。
     「當然是見我們的君主。」前頭的妖魔侍衛頭也不回的回答,「因為發生了一些事,君主他身在另一處。」
     聽了妖魔侍衛的話,魊歌猛地想起在他們要回到地牢時,聽見封平瀾的崩潰慘叫聲以及大哭聲,覺得一定和封平瀾有關。
     不用多久,妖魔侍衛帶著十二位妖魔君主來到一扇門前,伸手禮貌的輕輕敲了敲門,「進來。」裡頭傳出雪勘的聲。
     得到允許後,妖魔侍衛便打開了門,尊敬的說道,「君主,十二位妖魔君主已到了。」
     「辛苦了,讓他們進來吧。」
     「請進。」妖魔侍衛偏身讓十二位妖魔君主進入。
     十二位妖魔君主進入房內一刻,隱約聞到一絲花香味,和他們經過花園的那棵櫻花樹的香味是一樣的。
     但是,十二位妖魔君主除了見到雪勘之外,雪勘的其他七個契妖也在,可是眼前的景色讓他們一時愣住了。
     他們看見頭上長出六球冰淇淋腫包的璁瓏以正統日本人的土下座姿勢跪在地上磕頭,而璁瓏眼前的沙發上坐著奎薩爾,奎薩爾四周都被雪勘和其他契妖給包圍,然而奎薩爾懷裡躺著頭上掛著下雨的烏雲,一臉生無可戀模樣的封平瀾。
     「對不起,我錯了……」璁瓏一直維持著土下座的姿勢跪著磕頭,語氣十分懺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瀾瀾,別那麼傷心嘛~」冬犽手上拿著冰淇淋,一口一口的餵封平瀾吃下,「璁瓏真的不是故意的。」
     「糖果給你,別再哭了。」百嘹手上拿著一支棒棒糖,放到封平瀾手上。
     「瀾瀾,你已經洗乾淨了,所以不要那麼難過了,好嗎?」希茉摸著封平瀾的頭,輕聲安慰封平瀾。
     「餅乾給你,不要再哭了。」墨里斯拿出幾包餅乾給封平瀾,「再哭就像小丑一樣難看了。」
     「瀾瀾,原諒璁瓏吧。」雪勘手上拿著櫻桃,餵封平瀾吃下,「璁瓏他一坐到交通工具就會嘔吐,所以不是故意的。」
     「嗚嗚嗚~~~(T△T)」封平瀾的淚眼像瀑布般的直流下來,一直癱軟躺在奎薩爾的懷裡哭泣,「瀾瀾的身體臭臭的。(TAT)」
     「已經沒臭味了,現在你的身體都是濃郁的櫻花香。」奎薩爾無奈的抱著封平瀾,摸了摸他頭髮安慰著,「你泡了一個小時半的櫻花浴,早已經沒有璁瓏那股嘔吐的臭味了。」
     「可是瀾瀾還是聞到臭臭的……(TAT)」
     「你的錯覺。」奎薩爾斬釘戳鐵的說。
     在兩個小時前,璁瓏因為暈鞦韆而不小心嘔吐在坐在一旁的封平瀾身上,然而封平瀾理所當然的奔潰大哭起來,見到璁瓏嘔在封平瀾身上,眾妖魔暴走的狂毆璁瓏一頓,奎薩爾馬上抱著封平瀾衝回房給他清洗。
     一到房裡的浴室裡,奎薩爾馬上把封平瀾身上的衣服給脫掉,然後打開花灑調整水溫把封平瀾身上的嘔吐物給沖掉後,封平瀾受不了頭上的臭味,擠了一堆洗髮精往自己的頭髮上狂洗狂搓,就算洗髮精的肥皂泡沫在快速洗搓下幾乎變成綿羊毛般的大,封平瀾還是不肯停下搓洗頭髮的動作,要不是奎薩爾及時阻止他,恐怕封平瀾快把自己的頭髮給洗禿了。
     見到封平瀾快抓狂的模樣,奎薩爾不禁極度懷疑封平瀾已經被冬犽的重度潔癖症給感染了,趕緊擠了沐浴乳給封平瀾搓洗身體,甚至還不忘打開浴缸的水龍頭填滿浴缸,好讓封平瀾可以下去泡澡。
     當冬犽他們進入浴室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袋裝著櫻花花瓣的布袋,接著將花瓣給倒進浴缸裡,讓浴缸佈滿櫻花花瓣,等封平瀾身體洗乾淨後,奎薩爾就抱他進入浴缸裡泡澡,可封平瀾還在因為被璁瓏嘔吐在身而感到頹廢。
     見到封平瀾很不開心的模樣,雪勘從浴室外邊的盥洗台下的櫥櫃裡找出冬犽不知和誰學用櫻花花瓣來製成泡澡球,拿出兩顆粉色泡澡球就往浴缸裡丟去,看著粉色泡澡球一觸碰水就不斷起泡泡的封平瀾並沒有過往的興奮,就一直頹廢不振的低著頭。
     奎薩爾受不了封平瀾這模樣,又擠了一堆洗髮精再次幫封平瀾洗頭髮,冬犽則拿起海綿沾了沐浴乳來給封平瀾洗身體,很快的浴室裡都佈滿泡泡到處飄,房間充滿天然的香氣,但渾身沾滿肥皂泡沫都快變成泡沫山的封平瀾精神還是沒振作起來,奎薩爾他們一直為封平瀾提起精神,讓封平瀾泡在浴缸裡來驅除璁瓏的嘔吐物的臭味。
     一泡就泡了一小時半,要不是奎薩爾死硬把封平瀾從浴缸裡抱了出來,封平瀾大概死死泡在浴缸裡不出來。
     結果,就有了眼前的景色。
     「雪勘君主,你在忙嗎?」魊歌盯著雪勘。
     「啊……」雪勘放下手上用碗裝著的櫻桃,「抱歉,因為這孩子剛剛發生了一點意外。」
     「都是瓏瓏害瀾瀾身體臭臭的!嗚哇啊啊啊~~~」封平瀾直接翻身把臉埋在奎薩爾懷裡,雙手抓著奎薩爾的衣服再次哭泣。
     「唉……」奎薩爾無奈的拍拍封平瀾的背後,安慰他,「好了,不哭了。」
     「真的很抱歉,平瀾。」璁瓏仍是維持土下座的姿勢道歉,手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瓶牛奶來奉獻給封平瀾當賠禮,「我送你一瓶牛奶,請你原諒我。」
     「你的潔癖症感染到平瀾身上了呢。」百嘹在一旁嘲諷冬犽。
     「小孩愛清潔,這是好事。」冬犽不覺得哪裡有錯。
     「瀾瀾身體臭臭,薩就不會喜歡瀾瀾了!」封平瀾仍是埋在奎薩爾懷裡哭泣,「嗚哇啊啊啊啊啊~~~~~」
     「原來你在意的這個啊!!?」聽見封平瀾說的話,雪勘他們汗顏的一致吐糟封平瀾的話。
     「這個對瀾瀾非常重要!!!」封平瀾用著彷彿超嚴重的語氣喊道,「瀾瀾臭臭,薩就不喜歡瀾瀾了!嗚嗚嗚嗚——————」
     「瀾,我不會討厭你的。」奎薩爾苦笑的拍拍封平瀾的腦袋,「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我不會抱著你的。」
     「真的?(QAQ)」封平瀾淚眼汪汪的抬頭看著奎薩爾。
     「真的。」奎薩爾的手撫上封平瀾的後頸,輕輕地往前壓,順勢把自己的額頭靠在封平瀾的額頭上,「別哭了。」
     「嗯!」封平瀾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淚,撒嬌的蹭蹭奎薩爾的額頭。
     「好閃。」百嘹受不了的伸手擋著自己雙眼,不直視在放閃的一大一小的妖魔。
     「平瀾,請你原諒我。」璁瓏手上捧著牛奶,一直維持土下座的姿勢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了看還在道歉的璁瓏,封平瀾伸手拿起璁瓏手上的牛奶遞給奎薩爾要他幫忙扭開瓶蓋,「拜託~」
     奎薩爾接過牛奶把瓶蓋扭開後交給封平瀾,封平瀾便豪邁的一口氣把牛奶給「咕嚕咕嚕」的喝掉了。
     「噢噢!」見到封平瀾的豪邁,雪勘他們不禁發出驚嘆聲為封平瀾輕輕鼓掌。
     「噗哈!」封平瀾喝完了牛奶,用力的呼出一口爽氣,結果嘴唇上方印下了牛奶泡沫,彷彿長了白色鬍子似的,「瀾瀾把牛奶喝完了,就原諒瓏瓏吧!」
     「感謝!」璁瓏雙手合十的感恩封平瀾的寬宏大量。
     「下次不可以吐在瀾瀾身上了哦!」封平瀾鼓著臉指著璁瓏,「不然的話,瀾瀾以後絕對不和瓏瓏玩了!」
     「好好好!」璁瓏趕緊點頭應是,「我會注意的。」
     「嘻嘻~」得到了璁瓏的承諾,封平瀾終於氣消了開心露出笑容,奎薩爾無奈的伸手擦掉封平瀾嘴上被牛奶給印上的白色鬍子。
     「呼~瀾瀾終於笑了。」見到封平瀾笑了,雪勘鬆了一口氣,猛地發現這裡還有其他妖魔君主在,趕緊轉頭看向他們,「啊!對了。你們的決定如何?」
     「吾等的意見一致,接受你的條件,永遠不再攻佔你們幽國,也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看著封平瀾一臉好奇的睜大水汪汪又精靈古怪的異色瞳盯著自己,魊歌也不移開視線的直直盯著他看。
     似乎因為發生了一些插曲,導致封平瀾忘了自己非常害怕見到十二位妖魔君主,一直躺在奎薩爾懷裡睜著異色瞳好奇的朝他們盯著看。
     「是嗎?那就好。」雪勘點點頭的了解,「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也希望你最好是能做到。」
     「我一定可以做到。」雪勘有著十足的把握回應,「那麼,我這就讓我的契妖們去把你們的妖魔軍全都放了吧。」說完,雪勘朝百嘹他們看去,輕輕偏頭晃腦一下,示意他們放了那群妖魔軍。
     知曉雪勘的意思,百嘹他們了解的點點頭,接著轉身朝門口走去打算離開,就連奎薩爾也抱起封平瀾打算一起離開。
     「雪勘君主,有件事本皇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允許。」魊歌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事?」雪勘愣怔一下,好奇的問。
     「本皇可以去花園裡的那棵櫻花樹下賞個花嗎?」
     聽了魊歌的要求,原本要離開的奎薩爾他們猛地僵住身子,他們六個不自覺的發出一股殺氣,利起眼瞳瞪著魊歌。
     感覺到奎薩爾他們的殺氣,魊歌感到一股戰慄,神經反射的轉頭看向奎薩爾他們,一見到奎薩爾他們六個露出殺氣的眼神,自己覺得有點心虛。
     「薩?」發現奎薩爾的敵意,封平瀾擔憂的抬頭盯著奎薩爾。
     「你們冷靜點。」雪勘安撫奎薩爾他們六個,「除了奎薩爾之外,百嘹你們去把他們的妖魔軍放出皇宮門口外。」
     「君主!」墨里斯不滿的看著雪勘。
     「快去。」雪勘對墨里斯搖搖頭,「我自有打算。」
     雪勘一下了命令,百嘹他們不好違抗,只好留下奎薩爾離開房間,去執行雪勘的命令。
     「能告訴我理由嗎?」雪勘問魊歌。
     「啊……嗯。」魊歌愣愣的解釋,「因為本皇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植物,所以有些好奇地想靠近一些觀看更清楚點。」
     「……」雪勘淡淡的盯著魊歌,轉頭問奎薩爾,「奎薩爾,你的決定呢?」
     「我拒絕。」奎薩爾想也不想的拒絕。
     「……抱歉,魊歌君主。」雪勘閉上眼睛向魊歌道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何?你是君主,為何還要尋問你的契妖的同意?」魊歌皺著眉頭,不明白的問。
     「因為那棵櫻花樹,是在一百年前,曾經為了拯救被滅魔師給捕捉的我以及我的六個契約而死的人類所種植的植物。」雪勘簡潔的解釋,「那棵櫻花樹,是用那位為了拯救我們而死的人類,我們的大恩人的骨灰所種植的植物。」
     「什麼!?」聽見雪勘的話,十二位妖魔君主錯愕至極。
     魊歌轉頭看向奎薩爾懷裡抱著的封平瀾,封平瀾一臉茫然不解的歪著頭盯著雪勘,「薩,勘勘在說什麼?瀾瀾聽不懂。」
     「你不需要知道。」奎薩爾伸手撫上封平瀾的小腦袋,輕輕地把封平瀾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脖子間,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封平瀾的頭髮,「你的傷在洗澡的時候有些裂開了,要不要稍微睡一下休息。」
     「嗚……瀾瀾還不想睡覺……呼啊~~~」被奎薩爾這麼一摸,封平瀾不禁覺得眼睏的打哈欠,加上在洗澡的時候也浪費了許多體力,有些體弱的封平瀾懶洋洋地趴在奎薩爾的肩膀上打盹,「嗚……瀾瀾還不想睡睡……」
     「乖,睡多一會傷口會恢復更快。」奎薩爾稍微調整一下姿勢讓封平瀾更舒服的趴在他肩膀上睡覺,接著伸出手捂著封平瀾的雙眼,眼前陷入一片黑的封平瀾睡意猛地襲上來,瞬間睡著了,「呼……」
     見到封平瀾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睡覺,魊歌把視線轉回雪勘身上,回想之前戰鬥結束時雪勘對他說的話,「這個虛魔之子,就是一百年前救了你們的人類?」
     「對。」雪勘毫不猶豫的回答,「所以不管是虛魔之子的他,還是以人類的他的骨灰所種植的櫻花樹,這兩點是我與我契妖們最重視的事物。」
     「……既然如此,本皇也不再強求了。」魊歌輕輕嘆口氣,「雖然有點遺憾。」
     「如果你想看櫻花樹,你可以去人界名叫台灣或是日本的地方看看。」雪勘提議道,「但是櫻花樹在人界盛開的季節在春天,其他季節是不會盛開櫻花的。」
     「是嗎?本皇記下了。」魊歌輕輕點頭,「那麼,吾等也告辭了。」
     「我的契妖們也差不多將你們的妖魔軍都解放了,那我送你們到門口吧。」
     雪勘和奎薩爾把十二位妖魔君主帶出房內,便靜靜無聲地帶領著他們到達皇宮大門外,被奎薩爾抱著的封平瀾很舒服的靠著奎薩爾的肩膀熟睡著。
     看著封平瀾宛如麻薯般癱軟的睡顏,魊歌猛地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封平瀾軟嫩又彈性的臉頰,瞬間有點戳上癮了。
     突然間,奎薩爾猛地轉身瞪著魊歌,魊歌愣怔的維持戳指的姿勢尷尬的看著奎薩爾,「請問您剛剛對他做了什麼?」
     「呃……不好意思。」魊歌尷尬的解釋,「看著他軟綿綿的睡顏,手指情不自禁的戳了下……」
     「噗嗤!」聽見魊歌的話,其他妖魔君主全都撇過頭一直暗笑。
     「好了,奎薩爾。」雪勘平息奎薩爾的怒氣,但是他的雙手很不安分的戳著封平瀾的臉頰,「我能明白魊歌君主的心情,因為瀾瀾的臉可不是一般的好戳。」
     「君主,別把瀾戳醒了。」奎薩爾白了雪勘一眼,抱著封平瀾遠離雪勘繼續前進。
     「噗叻!養子控。」雪勘悄悄地對著奎薩爾身後吐舌頭扮鬼臉,吐糟著。
     奎薩爾像是知曉雪勘的動作,以一種不會驚擾醒到封平瀾的姿勢迅速轉頭兇狠的瞪著雪勘。
     「咻咻咻~~~」雪勘在一秒內趕緊轉移視線,雙手枕在後腦吹起口哨佯裝看風景。
     「哼!」奎薩爾冷哼一聲轉回頭,繼續邁起腳步朝皇宮大門前進。
     「你和你的契妖們關係可不是一般啊……」看見雪勘和奎薩爾的互動,十二位妖魔君主感到非常微妙,「完全沒有那種皇族和忠僕的感覺。」
     「因為我從來不對我的契妖們表露出王者風範。」雪勘毫不在意的聳聳肩,「總是這麼做,可是會非常累的。」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㓇鄞冷哼一聲,「身為皇族的吾等,低級的妖魔們都必須遵從吾等。」
     「這樣的話,你的契妖們都會被我的契妖所殺,那代表說你的契妖們從不遵從你的意思。」雪勘淡淡的說。
     「你說什麼!本皇的契妖們一切都是遵從本皇之令的!」㓇鄞不甘回話。
     「那我問你,為什麼你的契妖們明都已發現虛魔之子的存在,為何卻不向你通報?而是擅自抓走了那孩子。」雪勘轉頭淡淡的盯著㓇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㓇鄞不明所以的皺著眉。
     「我一直感到很困惑。」雪勘停下腳步轉頭看著㓇鄞,「你僱用的那個名叫庫爾德的禁忌種族來潛入我這裡當臥底,但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發現了虛魔之子存在,我也猜測他一定告訴你的契妖們。但是,為何你卻在兩個月前直到我的全部妖魔軍都知曉虛魔之子的存在後才知曉?」
     「什……」聽了雪勘的話,㓇鄞臉色不禁蒼白起來。
     「看來,你的契妖們未必是真的為你掏心掏肺而死的。」雪勘轉過身不再看著㓇鄞,繼續踏起腳步走著,「有些妖魔就在和皇族妖魔訂下契約,那也未必是代表終身終世僅為皇族而死,說不定就只是想要利用皇族的存在當背景,來做一些不見得人的事。比如說,擅自行動抓走我的虛魔之子,然後啃食他的血肉。」
     「因為虛魔之子的存在除了擁有強大的妖力之外,以人類與妖魔結合的肉體,對於妖魔來說可是極致的美食存在。」雪勘聳聳肩的說道,「會想把瀾瀾生生吃掉的妖魔可多的是。而你的契妖們,就是對你隱瞞了虛魔之子的存在,擅自抓走了那孩子然後啃食他,做了連你都不曉得的事。」
     「……」㓇鄞錯愕的瞪大眼睛,對於自己的契約們所做身為主子的自己都不曉得的事而感到錯愕。
     「所以呢~你的契妖們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遵從你的一切。」見了㓇鄞的表情,雪勘不禁冷笑一聲。
     「那個羽翼蛇難道不會把那個虛魔之子給吃了嗎?羽蛇一族不都全是以妖魔為食嗎?」殤燁好奇的問。
     「如果我說我家的羽翼蛇是吃素的,你們信嗎?」雪勘回問。
     「信。」十二位妖魔君主似乎不再懷疑雪勘的話,異口同聲一致說道。
     「……好吧。」雪勘沉默幾秒,「關於奎薩爾的進食方面,身為他主子的我都會割手腕流出一杯量的血給他喝。羽翼蛇一向進食一些血液,就可以不吃不喝過著大半年,這算是吃素的吧?」
     「算。」十二位妖魔君主同時點點頭。
     「那虛魔之子是吃什麼的?」珢軒好奇的問。
     「除了肉類的食物,任何食物都可以吃。」雪勘淡淡的說。
     「也是吃素的!?」十二位妖魔君主不禁愕然。
     「瀾瀾他是真的不能吃肉。」雪勘騷了騷腦袋,「別說吃肉了,就連聞到一絲妖獸或是畜生的血肉味,他就會立刻嘔的昏天暗地了。但實際上我沒親眼看見,我是從奎薩爾的使魔那裡聽來的。」
     「虛魔之子不都是很嗜血的嗎?」晸崀不可置信的問,「你家的虛魔之子怎麼相反了?」
     「說嗜血也沒錯。」雪勘聳聳肩,「瀾瀾他最喜歡喝血,就是不吃肉。」
     「……」聽了雪勘所說的話,其他妖魔君主全都噤了聲,完全不曉得該說什麼。
     在一路上的聊天,十三位妖魔君主都來的皇宮大門口了,當他們視線遙遠望去,就看見門口堆滿一大群的妖魔軍,包括站在一旁正在逗弄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熟睡的封平瀾的百嘹他們。
     「君主!」渾身包著繃帶的墨楽快步來到魊歌面前,「您沒事吧?」
     「本皇沒事。」魊歌輕輕搖搖頭,「倒是你,沒事吧?」
     「屬下沒事。」見到魊歌確實沒什麼事,墨楽頓時鬆了一口氣。
     見到自己的妖魔君主出現了,全部妖魔們慌張的聚集在自家君主身邊包圍著,不斷問著有沒有事。
     「是哪個混賬把我們的君主打成這樣的!!!」
     似乎看見十二位妖魔君主之中有七位身負著傷,有些妖魔軍開始暴怒起來。
     「是我,有意見?」宛如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非常冰冷的緩緩說道。
     妖魔軍一臉凶神惡煞的一致轉頭朝聲音來源兇狠瞪去,結果看見奎薩爾單手抱著還在熟睡的封平瀾,一臉不失怒氣的面無表情用著蛇瞳瞪著他們。
     瞬間感覺到奎薩爾的怒氣,其他妖魔軍都不禁吞口水,雙腳甚至還倒退一步,深怕會被奎薩爾痛扁一頓。
     「唔嗚唔……」似乎感覺到奎薩爾身體發出冰冷的殺氣,封平瀾不禁打個冷顫。
     見到封平瀾打個冷顫,奎薩爾馬上伸出背後巨大的炫彩羽翼把封平瀾包攏起來,為封平瀾擋寒風以及取暖,身體觸碰到一陣蓬鬆感,封平瀾潛意識的把自己往奎薩爾的羽翼鑽去,磨蹭一下後就繼續睡了。
     「好了,就止打住,誤會一場而已。」魊歌化解了一觸即發的場景,「雪勘君主,那吾等該告辭了,希望你可以依照彼此的約定,看好你的虛魔之子。」
     「只要你們不要再對他出手,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雪勘點點頭回應,「慢走。」
     和雪勘告辭了之後,十二位妖魔君主便帶著自己的妖魔軍一起離開皇宮,準備回到自己的幽國。
     「雪勘君主,可否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魊歌猛地回身看向雪勘,這麼問道。
     「問吧。」
     「你一直把你那群棄民的契妖們,當做什麼了?」魊歌好奇的問。
     雪勘愣怔一下,接著臉上露出笑容,緩緩說他的回答。
     突然間,寒風倏地吹來,把雪勘所說的話隱蔽在風流之中,讓其他的妖魔都聽不見,但站在雪勘身邊的六妖魔以及魊歌一臉愣神的盯著雪勘,似乎聽見了雪勘的回答。
     「是嗎?」魊歌釋然的彎起笑容,「本皇明白了。」接著,帶著自己的妖魔軍離開了。
     六妖魔仍是愣著神盯著雪勘,一直遲遲無法回神,「哈嘍~我親愛的契妖們~回神囖~」雪勘在他們面前揮揮手,喚回他們的靈魂,「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奎薩爾抱著封平瀾回到房間,輕輕地把封平瀾從自己的羽翼裡抱了出來放到床上,然後給他蓋上被子,封平瀾抿了抿嘴,覺得熟悉的觸感不見了,眉頭一皺有著要清醒的跡象。
     見到封平瀾皺起了眉,奎薩爾伸手拿起枕頭邊上有著他氣息的一個小抱枕,快速的塞進封平瀾的懷裡,感覺到懷裡的東西透露著奎薩爾的氣息,封平瀾一把抱過小枕頭翻個身,用臉蹭了蹭小枕頭後松下了皺眉,接著舒服的繼續睡覺。
     奎薩爾伸手輕輕拍打封平瀾的背後,讓封平瀾感到更加安全的沉睡,就連睡覺都發出輕聲的呼嚕聲出來,看著封平瀾的睡顏,奎薩爾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忽然想起剛剛魊歌尋問雪勘的話,然而雪勘的回話讓奎薩爾心情更好了許多。
     『你一直把你那群棄民的契妖們,當做什麼了?』
     雪勘愣了一下,接著露出笑容,回答魊歌的問話,『家人,亦是朋友。』
     奎薩爾低頭看著封平瀾,想起封平瀾以前也是一直把他們當做是家人和朋友,輕聲細語著,「我這一世有著你們這樣的主子,可說是我最幸運的事了。」
     「謝謝你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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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關在一片漆黑的地牢裡的十二位妖魔君主身懷著傷各自坐在地牢裡的角落,彼此都保持安靜,完全不出一聲。
     他們被關在地牢期間,都會有妖魔侍衛定時進來給他們送食物和更換傷藥,接著離開地牢不斷重複著,不知外頭已經過了多少天了。
     突然間,連接外界的門扉突然被打開,一陣亮眼的光芒照射在漆黑的地牢裡頭,接著有兩個妖魔侍衛進入了地牢裡,來到囚禁十二位妖魔君主的牢門前,一陣金屬敲擊聲細細作響,接著上鎖的牢門被打開了。
     「十二位妖魔君主們,我們的君主要求與您們十二位見一面。」一名妖魔侍衛淡淡的說道。
     聽見那名妖魔侍衛說的話,魊歌最先有了動作從地上站了起來,簡單的整理一下儀容,緩緩的走出地牢,見到魊歌走出地牢,其他妖魔君主也緩緩站了起來走出去,跟上魊歌的動作。
     「我們會帶領十二位妖魔君主去見我們的君主,在一路上請十二位妖魔君主配合一下,請不要動了什麼歪主意,否則後果自負。」另一個妖魔侍衛警告一句。
     「你這是在威脅吾等嗎?」性格較火爆的竆恩不悅的瞪著眼前的兩個妖魔侍衛。
     「我們這是在陳述事實。」妖魔侍衛不在意的繼續說,「這也是我們的君主要我們轉告給您們十二位的話。」
     竆恩不愉快的舉起手,打算要打爆妖魔侍衛的腦袋,結果被魊歌一手攔截,魊歌瞪了竆恩一眼作為警告,竆恩才不甘心的放下手。
     「帶路吧。」魊歌對兩個妖魔侍衛說道。
     「是。」妖魔侍衛領命的微微鞠躬,「請跟上。」
     十二位妖魔君主跟上一名妖魔侍衛離開地牢,另一名妖魔侍衛則看著十二位妖魔君主確實走出地牢後才墊後跟在後頭。
     一踏出地牢,冬天的寒風猛地吹來,把十二位妖魔君主的心中一直被囚禁在地牢裡鬱悶的悶氣給吹散了,換來冰冷清涼的意識。
     終於能呼吸外界的空氣,十二位妖魔君主頓時呆在地牢外頭數幾秒享受清晰冰涼的空氣,更新呼吸器官的系統,兩名妖魔侍衛也沒打擾他們,直到他們回神之後,才繼續帶領他們去找雪勘。
     一路上,兩名妖魔侍衛一前一後的帶著十二位妖魔君主前去,然而十二位妖魔君主果真沒有做出任何歪主意,像是在散步般的跟著妖魔侍衛走過已經修復如初的皇宮走廊,整齊的景象看起來沒發生過任何驚天動地的戰爭過。
     在妖魔侍衛的帶領下,十二位妖魔君主經過了花園,因為在戰鬥中沒仔細注意一切,當定眼看著花園的正中央的時候,讓他們不禁發起呆來,眼睜睜的看著種植在花園正中央長著夢幻粉色且飄落著無數花瓣的巨大樹。
     見到十二位妖魔君主看著花園發起呆來,兩名妖魔侍衛也沒打擾,就這麼讓他們看著花園發呆。
     「那是什麼植物?」魊歌驚愕的問前頭的妖魔侍衛,「本皇活在幽界上百多年,都不曾見過這種植物。」
     「那棵巨樹名叫櫻花樹。」前頭的妖魔侍衛盡責的回答,「那棵櫻花樹是我們的君主與六位軍團長大人從人界帶來種植的植物。」
     「從人界帶來的?」魊歌感到不可置信,「人界的植物不是無法存活在幽界嗎?」
     「那棵櫻花樹還是棵幼苗時就被我們的君主與六位軍團長大人施了術法才得以存活至今,為了能讓它不斷綻放花瓣,我們的君主與軍團長大人們也使用了【生之咒】好讓它永遠盛開花瓣。」
     「為什麼那棵巨樹毫發無損?」看著櫻花樹一絲損傷都沒有,㓇鄞奇怪的問。
     「在戰鬥的時候,我們的君主與軍團長大人們使用了多重結界保護了起來。」
     「……吾等可以去那裡嗎?」魊歌要求要去櫻花樹下。
     「這個……非常抱歉,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君主與軍團長大人們曾經下達過命令,沒得到允許的妖魔不可靠近櫻花樹。」
     「理由?」
     「真實理由我們也不曉得,但是據說那棵櫻花樹是一百年前,曾經為了從滅魔師手中拯救我們君主與軍團長大人們而死的人類所種植的幼苗。」
     「我們的君主和軍團長大人們都非常重視和珍愛那棵櫻花樹,深怕若是被以外的妖魔被傷害了櫻花樹,所以才不允許任何妖魔靠近。」
     聽了兩名妖魔侍衛的話,魊歌猛地想起在他被壓入地牢時,雪勘曾經對他吼罵的話。
     『這個虛魔之子,是羽蛇神庫庫爾坎幫我們所尋獲的孩子,是我們一百年前的大恩人。』
     聽了妖魔侍衛的話,加上雪勘曾經對他說的話,魊歌才完全的明白雪勘所說的大恩人含義。
     「為什麼你們的君主會和羽蛇神庫庫爾坎有所接觸?」魊歌好奇的問。
     「實際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是羽蛇神與我們的第一軍團長大人——奎薩爾大人是遠祖血親。」
     「什麼!那個戰鬼和羽蛇神是血親?!」十二位妖魔君主不可置信。
     「算是,據說奎薩爾大人有著百分之一的神祇血脈,與羽蛇神是血緣淡到沒緣的血親。」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在冬季之前,有一些妖魔侍衛深夜巡邏時偶然經過此處,不小心聽見在花園裡談天的君主以及六位軍團長大人們所說的話。」
     「而我們,是偶然路過的其中兩個。」
     聽了妖魔侍衛的話,十二位妖魔君主懵逼臉努力消化這龐大的信息,一時反應不過來。
     「薩~快點快點嘛!」
     突然間,一聲軟奶稚嫩的童音猛地響起,打斷了十二位妖魔君主正在消化的信息。
     「瀾,慢點。」接著是剛剛被討論的妖魔的聲音響起,「你的病剛好,不要那麼急。」
     「好~~~」
     接著,十二位妖魔君主和兩名妖魔侍衛一起看見走廊的另一邊走出一大一小的兩個妖魔。
     小妖魔歡樂的跑進花園裡來到櫻花樹下,抬頭看著不斷凌亂飄散的粉色花瓣感到興奮蹦跳著,還像隻調皮的小貓似的伸出雙手想要接住花瓣。
     「瀾,你的傷還沒好,不要跳來跳去,傷口會裂開。」奎薩爾擔憂的上前阻止封平瀾胡亂跳動的身體,伸出雙手壓住封平瀾的肩膀讓他的身體靠著自己的雙腳間,不讓他繼續亂跳。
     「瀾瀾已經沒事了!」封平瀾不開心的抬起頭對奎薩爾鼓著臉,雙手不斷用力的亂揮抗議著。
     「你生病的時候過了五天才退燒,現在病好剛過兩天,還不能確定你的病會不會復發。」奎薩爾一把抓住封平瀾那被繃帶包扎的手腕,不給他亂揮動手,「還有,手受傷了不要亂動。」
     「瀾瀾要是在睡覺覺多多的話,就會變懶懶的豬豬了!」封平瀾又把臉鼓得更大,非常不開心的對奎薩爾抗議。
     「變成豬也沒關係,反正我養你。」奎薩爾伸手戳著封平瀾鼓著的臉,臉頰受到手指戳壓的封平瀾像是漏了風的氣球般緩緩把氣呼了出來。
     「哼!」說不過奎薩爾的封平瀾惱怒的嘟起嘴,然後像隻無尾熊般的緊抱著奎薩爾的腳不放。
     「喂。」奎薩爾想要抬起腳,卻無法動彈,「放手。」
     「哼!哼!」封平瀾哼了兩聲不理會奎薩爾的話,嘟著嘴撇過頭不理會奎薩爾。
     「瀾,放手。」奎薩爾再次對封平瀾說道。
     「哼!哼!哼!」像是和奎薩爾唱反調似的,封平瀾故意哼了三聲,還更用力抱著奎薩爾。
     奎薩爾這次沒再勸說封平瀾,只是豎起食指彎下腰,輕輕地往封平瀾毫無防備的腰間戳去。
     「哇咿呀!」敏感的腰間受到戳擊,封平瀾驚得叫了起來,「薩壞壞!」
     「放手。」奎薩爾再次戳了戳封平瀾敏感的腰部。
     「哇呀!不放!哈哈哈!」封平瀾扭著身體努力避開奎薩爾的戳指,但還是被戳中敏感的部位。
     「放不放?放不放?」奎薩爾一邊戳著封平瀾,一邊問。
     「不……噗!哈哈哈哈哈————放了放了!哈哈哈!瀾瀾放了!」受不了戳擊的封平瀾很快投降,放開奎薩爾的腳後就笑倒在佈滿白色雪花與櫻花花瓣的雪地上。
     「地上髒。」奎薩爾一把抱起封平瀾讓他站起,伸手拍掉封平瀾衣服上的雪花和花瓣。
     「薩壞蛋!明知道瀾瀾最怕撓癢癢!」封平瀾不愉快的鼓起臉,伸出小小手指指著奎薩爾抗議。
     「這樣你才會乖乖聽話。」奎薩爾臉上很罕見的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好笑的對封平瀾說。
     「剛剛明明是薩你弄瀾瀾森七七!」封平瀾生氣的鼓著臉,雙手插著腰,挺起小小胸膛瞪著奎薩爾,完全沒有一絲威嚴感。
     「誰叫你那麼調皮。」奎薩爾很不給封平瀾面子的,伸手揉捏封平瀾那粉嫩嫩宛如麻薯般的臉頰。
     「拉拉仔美油!」(譯:瀾瀾才沒有!)
     因為臉被奎薩爾給揉捏著,封平瀾口胡不清的想要揮開奎薩爾的手,可卻忽然僵住了身體,接著撇開臉掙脫奎薩爾的手,整個人一把抱住奎薩爾的大腿,紛紛顫抖。
     「瀾?」見到封平瀾異常狀態,奎薩爾愣住了,非常擔心的看著緊抱著自己大腿紛紛顫抖的封平瀾,「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薩……」封平瀾發出幾乎快哭出來的聲,就連抬起頭的模樣也快哭了,舉起被繃帶包著又陣陣顫抖的手指著某處,「那裡……有好多壞人……」
     奎薩爾隨著封平瀾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見十二位妖魔君主安靜的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一舉一動。
     「瀾,來。」奎薩爾彎下腰把封平瀾拉開自己的大腿,接著一把抱起封平瀾,緩緩的走到十二位妖魔君主面前。
     封平瀾緊抱著奎薩爾脖子不斷發抖,似乎非常害怕這十二位妖魔君主,一直把臉埋在奎薩爾脖子間不肯抬頭看著他們。
     「為什麼十二位妖魔君主會在這裡?」奎薩爾站在花園下抬頭看著在走廊上的十二位妖魔君主,質問著妖魔侍衛。
     「回奎薩爾大人,是君主要下屬等將十二位妖魔君主帶去見個面。」前頭的妖魔侍衛尊敬的回答。
     「君主叫的?為什麼我沒聽說過?」奎薩爾感到疑惑。
     「君主希望奎薩爾大人您可以安心待在封平瀾大人身邊照顧他。」後頭的妖魔侍衛也尊敬的回答。
     「嗚?瀾瀾不是大人,瀾瀾是小小的人。」聽見自己的名字,封平瀾終於抬起頭看著發言的妖魔侍衛,膽怯的糾正妖魔侍衛的話。
     「……噗嗤!」前頭的妖魔侍衛忍不住偷笑起來。
     奎薩爾看了十二位妖魔君主幾眼,轉頭對妖魔侍衛說道,「那就快把他們帶去見君主,別讓君主久等了。」
     「是!」明白奎薩爾有些不耐,妖魔侍衛馬上回應,「十二位妖魔君主,這邊請。」
     見到奎薩爾不善的態度,十二位妖魔君主也沒多說什麼,就跟著前頭的妖魔侍衛離開花園。
     魊歌微微回頭看了奎薩爾一眼,卻看見奎薩爾沒發現的正努力安撫封平瀾害怕的情緒,完全沒有一絲不耐。
     「奎薩爾,道具拿來了!」
     突然間,有五個妖魔手上拿著一些道具來到奎薩爾面前,卻看見正緩緩經過花園的十二位妖魔君主而愣住了。
     「大家~嗨咿~」見到冬犽他們來到花園,封平瀾開心的對他們揮揮手打招呼。
     「他們怎麼出來了?」墨里斯指著十二位妖魔君主。
     「君主要見他們。」奎薩爾簡潔的解釋。
     「我們不跟去沒關係嗎?」璁瓏不放心的問。
     「不用,他們使不出什麼小手段。」奎薩爾搖搖頭,「道具拿來了?」
     「嗯!」冬犽他們拿起手上的東西,「木板也仔細處理磨滑了,這樣就不怕被木刺給刺傷。」
     「你們要做什麼?」看著冬犽他們手上拿著的東西,封平瀾好奇的打量著,也很好奇的問。
     「做個玩具給你玩。」百嘹手上拿著一大捆的麻繩走到櫻花樹下,接著身體輕盈的跳上櫻花樹上,朝一根巨大粗壯的樹幹挪去。
     「乖乖在這裡等著。」奎薩爾把封平瀾放到希茉身邊,「很快就好。」說完,奎薩爾也一腳跳躍跳上樹上,和百嘹聯手做個東西。
     「嗚?」封平瀾疑惑的歪著頭,完全不明白奎薩爾和百嘹在幹什麼,便伸手拉了拉希茉的衣服袖子,好奇的問,「茉茉,薩和百百在做什麼?」
     「這個瀾瀾很快就會知道了,等等好嗎?」希茉摸了摸封平瀾的頭,希望封平瀾能耐心等候。
     「哦~~~」封平瀾也不任性的站在一旁看著。
     在十二位妖魔君主完全離開花園的之前所聽到的對話,跟著前頭的妖魔侍衛去見雪勘。
     在同一時刻,他們親眼見到封平瀾與奎薩爾他們的互動太過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一絲違和,就連封平瀾的一舉一動和普通的小孩毫無差別,讓他們有種封平瀾不是虛魔之子的錯覺。
     傳說中的虛魔之子是一個一旦鬧起脾氣就會毀了一個城鎮的存在,可剛剛奎薩爾惹怒封平瀾的時候,封平瀾卻沒有像傳聞中的虛魔之子一般毀了城鎮,然而還跟奎薩爾鬧脾氣,完全和傳聞中的虛魔之子不一樣。
     難道傳說中殘暴的虛魔之子,真的只是個虛假的傳聞?
     真實的是個與常人般的小孩?
     魊歌帶著疑惑的猜疑來到一扇門前,轉頭看著前頭帶路的妖魔侍衛。
     「我們的君主就在裡頭等待十二位妖魔君主。」
     魊歌理解的點點頭,接著兩個妖魔侍衛一左一右的打開門扉,讓他們進入。
     魊歌率先進入房內,就看見房裡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款可坐入十幾人的長桌,然而雪勘正坐在長桌的單人空間座等待著。
     「來了?」見到等待的人到來,雪勘開口說道,「都坐下吧。」
     魊歌靜靜的盯著雪勘幾秒,便來到雪勘的一旁位子坐下,其他妖魔君主也順勢跟著坐下。
     雪勘對著妖魔侍衛揮揮手要他們離開,兩個妖魔侍衛看見了也不多說,對雪勘微微鞠躬就轉身把門關上離開房內在外頭守著。
     「找吾等有什麼事?」魊歌開口直問。
     「找你們來談條件的。」雪勘也不轉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會放你們離開,包括你們的妖魔軍我也會全都解放他們。我的條件就只有一個,就是你們永遠不要再來干擾我們的生活。」
     「就僅是如此?」魊歌懷疑的看著雪勘。
     「沒錯。就只有這一點。」雪勘冷著眼一一掃過十二位妖魔君主身上,「這次的戰鬥,我先前有事先警告過我的妖魔軍,要他們盡量不要殺了任何妖魔,所以頂多就只是把他們打到殘廢而已。但下一次,如果你們還敢在攻佔我的幽國,我們絕對不會再給第二次活路了。」
     「你要吾等不再攻佔你的幽國,那你就可以改日帶著虛魔之子來攻佔吾等的幽國嗎?!」竆恩不悅的朝雪勘怒吼。
     「如果我真的要用虛魔之子來攻佔你們的幽國的話,不用等到之後的日子,在我得到虛魔之子的那一刻就可以毀了你們幽國了。」雪勘冷冷的盯著竆恩,平靜的說道,「如果我真的要你們的命,我早該讓虛魔之子直接動手瞬間殺了你們,還會留你們活口到至今嗎?」
     聽了雪勘的話,竆恩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卻無話可說,只能兇狠的瞪著雪勘。
     「就算你答應我們不再攻佔我們的幽國,但是你不難保證不會去攻佔其他的幽國吧?」魊歌也很難相信雪勘的話。
     「我只能說,我絕對不會主動去傷害其他幽國……不,正確來說,我絕對不會主動去傷害幽界。」雪勘懶得要他們完全相信自己的話,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除非是誰不知死活先來挑釁或是先對我們宣戰,我們就會立刻反擊。若他們不肯罷休,我們也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哼!你手上有虛魔之子做契妖,還會讓你的妖魔軍出戰嗎?」一位名叫做晸崀的妖魔君主冷冷嘲諷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的戰鬥我早該讓那孩子獨自上場解決了你們,我的妖魔軍就在皇宮裡啃著爆米花看戲就足夠了,沒必要大費周章還要派出妖魔軍來戰鬥。」雪勘白了晸崀一眼。
     「……你的妖魔軍全都是吃爆米花的嗎?」名叫珢軒的妖魔無言的問。
     「……這位君主,您的重點錯了,那只是比喻。」雪勘也有點無言的回答,「我從來沒想過要讓那孩子戰鬥,也從沒打算讓那孩子那純白的雙手染上骯髒的血。我就只希望那孩子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身為一個存在在幽界裡的妖魔,同時又是個虛魔之子,你以為說要給他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就真的如你所願?」另一位名叫殤燁的妖魔君主疑惑的問。
     「這是要看個人本事,如果就連要給一個孩子過著毫無顧忌的生活本事都沒有,那就是你無能。」雪勘聳聳肩,「只要我想要做的事,我一定會實現。當然不包括毀滅幽界和人界。」
     「你這裡的妖魔軍知曉那個虛魔之子的身份,他們不害怕嗎?」名為晟離的妖魔君主好奇的問。
     「最初他們還不知道那孩子是虛魔之子的時候,他們的神情倒是一臉世界末日的驚恐萬狀的模樣,因為他們初次見到全幽界聞風喪膽又冷酷無情的戰鬼身邊帶著一個孩子擔任了養父一職。」雪勘伸手抓了抓鼻子,「知曉那孩子是虛魔之子後是如我所料的很畏懼,但是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不再害怕那孩子,反而開始逐漸非常敬重他。」
     「……因為戰鬼和羽蛇神有著遠古血親關係?」魊歌遲疑的問。
     「你怎麼知道?!」雪勘愣怔一下。
     「從那兩個帶我們來這裡的妖魔侍衛那裡聽到的。」魊歌淡淡解釋,「他們說在大戰之前夜間巡邏的時候偶然路過花園,不小心聽見你和你的契妖們對話。」
     「啊~原來如此。」雪勘理解的點點頭,「那他們應該不是敬重瀾瀾,而是奎薩爾呀。難怪他們個個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變……」
     「回歸正題,你確定你不會帶著虛魔之子來攻佔我們的幽國?」魊歌再次質問雪勘。
     「對,除非你們再對我的幽國動手,否則我不會坐以待斃。」
     「……我明白了,我就相信你。」魊歌接受了雪勘的條件。
     「魊歌君主!」見到魊歌最先妥協,其他妖魔君主似乎很不甘心。
     「你們應該也非常清楚,在戰下去終究是我們會慘敗。」魊歌轉頭看著其他妖魔君主,「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我們未必會得到好處。」
     「那你就那麼相信他說的話嗎?」
     「那就試試相信他一次。」
     「要是他食言呢?」
     聽見不信任的話,所有妖魔君主轉頭盯著雪勘,雪勘只是聳聳肩,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有虛魔之子,哪會隨我們處置!」
     「那你們會放過我們嗎?」雪勘越來越不耐煩,心裡不禁燃起一股火氣來,「如果我的虛魔之子交給你們處置,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好!要是你把你的虛魔之子交給我們處置,我們就不再對你的幽國動手!」名為岢鄔的妖魔君主大言不慚的要雪勘交出封平瀾。
     「我聽你在放屁!」雪勘怒得大拍桌子站了起來,舉起手朝剛剛發言的妖魔君主直直指去,「要是我把那孩子交給你們來處置,你們是不是也要我順便把禁忌種族的羽翼蛇給交給你們一起處置了?!」
     聽見雪勘的話,其他妖魔君主心裡不禁有些心虛的緊張起來,就連神情都露出心虛的模樣。
     「岢鄔君主、晟離君主、晸崀君主、 驀韋君主、槃晏君主、洛津君主 ,難道你們六位在一百年前企圖想要殺了我的羽翼蛇契妖的時候,從來沒有插手過嗎?」見到其他的妖魔君主的反應,雪勘知曉自己猜中了,「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一百年前派了一千妖魔軍支來殺奎薩爾的時候,你們敢說你們沒有在暗處指使?甚至你們派出間諜潛入我的幽國,並且知道了奎薩爾在這一百多年前受了某個重大打擊而導致精神崩潰,還打算要再次趁機殺了奎薩爾!」
     被提到名字的妖魔君主頓時臉色蒼白,心虛的移開視線不看雪勘,「我是知道你們派出的間諜有幾個,為了不讓奎薩爾知道我才隱藏你們這群幕後黑主的存在,順便等待時機要將你們一網打盡所以才一直遲遲沒對你們動手,打算之後作為條件好好坑了你們一把。」雪勘語氣冰冷又極怒的瞪著在座的妖魔君主,「沒想到你們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不提自己所作所為還敢先來找我興師問罪。」
     聽了雪勘咬牙切齒的話,各個妖魔君主都沒有一個敢盯著雪勘看,一直假裝看四周。
     「原本打算如果你們有條件的話,我說不定還會答應,好讓可以彌補你們心裡不安。」雪勘冷靜的把自己的怒火給壓抑下來,「居然你們卻還不死心,我那也沒辦法,我也不會答應你們提出的任何條件。」
     「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選擇。要嘛,帶著你們的妖魔軍離開,永遠不再干擾我的幽國,也不准對我的契妖打了什麼歪主意。」雪勘冷冷的一字一句說道,「要嘛,那就再次開戰。但是我在這裡警告你們一句,第二次的戰鬥,我絕對會血洗這裡,誰都別想活著離開。」說完,雪勘就轉身離開座位,朝出口走去。
     雪勘打開門,在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雪勘頓時愣怔了,呆愣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兩個妖魔,「奎薩爾……瀾瀾……」
     奎薩爾手上抱著封平瀾,一臉面無表情的瞪著裡頭的妖魔君主,封平瀾緊抱著奎薩爾的脖子,淚流滿面的盯著雪勘。
     「你們……都聽見了嗎?」雪勘看見封平瀾一臉傷心難過的模樣,已經猜到他們心裡想著的事。
     「勘勘……瀾瀾給勘勘麻煩了嗎?」封平瀾聲音哽咽的問。
     「沒有。」雪勘從奎薩爾手中抱過封平瀾,輕輕拍打封平瀾的背後安慰他,「真的沒有哦。」
     「但是……」封平瀾雙手不斷擦掉眼淚,想繼續說些什麼。
     「瀾瀾。」雪勘一手捂著封平瀾的嘴巴,不給他繼續說話,「你真的沒有給我任何麻煩哦。是他們不明白瀾瀾你的好。」
     「給本皇等一下!雪勘君主!」㓇鄞猛地朝雪勘怒吼,「你的契妖殺了本皇的十三個契妖的事你還沒給本皇交代!」
     「你……?」雪勘轉身想要說些什麼,結果被奎薩爾一手捂著嘴巴,讓他完全說不出話。
     「君主,看好瀾一下。」奎薩爾把雪勘從房內輕輕推了出來,在關上門之前,警告雪勘一句,「還有,待會會聽見什麼聲音的話,請君主無視,不要進來。」說完,奎薩爾直接把門關上再鎖上,把抱著封平瀾的雪勘隔絕在外。
     「……」雪勘和封平瀾愣愣地對視一下,再一致轉頭看了看被緊閉的房門,然後一大一小的妖魔神同步的趴在門上偷聽裡頭的聲音。
     裡頭似乎被奎薩爾設下結界給隔音了,完全聽不見任何一句話,但雪勘和封平瀾不死心的想要繼續偷聽。
     「聽不見~(>△<)」封平瀾納悶的趴在門上。
     「瀾瀾,用你的精神力偷看一下。」雪勘提議道。
     「欸?(OAO)可是薩有說過,偷看是很不好的行為。」封平瀾天真無邪的抬頭盯著雪勘,「所以,薩不給瀾瀾這麼做。」
     「瀾瀾,現在奎薩爾和一大群壞人關在一間房間裡說不定會有危險。我要你偷看是確保奎薩爾的安全,不是在偷看他們在做什麼。」雪勘不好懷意的誤導封平瀾。
     「嗚……這麼說好像也對。」封平瀾成功被雪勘誤導了,打算開始使用精神力,「那……」
     「轟啪!碰碰碰!嗙!轟嗙!砰轟!」
     封平瀾的話還沒說完,房裡猛地響起好幾聲宛如爆炸聲的巨響,打斷了封平瀾想要使用精神力的想法。
     「嗚呃!!!」房裡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嚇到門外的四個妖魔,讓他們身體不禁震跳起來。
     很快的,房裡恢復了寂靜,但是卻還是聽不見任何聲。
     「……還要瀾瀾繼續偷看嗎?」趴在門上偷聽的封平瀾抬頭問雪勘。
     「不…不用了……」雪勘汗顏的回答。
     接著,鎖上的房門猛地被打開,重力偏向門扉方向的封平瀾頓時失去了重心,差點從雪勘手上跌了下來。
     「哇啊!!!」感覺到自己快跌落,封平瀾心驚的驚呼一下。
     就在封平瀾覺得自己真的會跌下時,忽然覺得腹部被一個東西給頂撐著,把他給抬了起來。
     「嗚?」封平瀾低頭一看,看見自己正趴在某個人的肩膀上才免與跌落在地,「薩!」
     「嗯。」奎薩爾一臉淡然的一手扛著封平瀾,另一手整理有些凌亂的衣物,轉頭對守在門口的兩個妖魔侍衛說道,「把他們十二個關回地牢裡,若是他們答應了君主條件,你們通知君主一聲就行了。」
     「是!」兩名妖魔侍衛一致對奎薩爾敬禮,接著進入房內準備將十二位妖魔君主帶回地牢。
     「奎薩爾,你幹了什麼?」雪勘無言的問奎薩爾。
     「沒什麼,稍微用些手段和他們講道理,順便報了一百年前的仇。」奎薩爾淡淡的說,「君主,那東西做好了,瀾要您陪他玩。」
     「做好了?那現在去吧!反正我要說的話也說完了。」雪勘也不理會裡頭的十二位妖魔君主,轉身朝花園走去。
     奎薩爾跟著雪勘後頭,然而滿頭問號的封平瀾不停眨著眼呆呆傻傻的趴在奎薩爾肩膀上看著後方,當他看見十二個妖魔君主從房裡走出來一刻,眼尖的他看見有七位妖魔君主的臉腫起滿臉包時,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傷上加傷的妖魔君主們。
     魊歌無視身後被奎薩爾揍得滿頭包的七個妖魔君主,轉頭看著一直趴在奎薩爾肩膀上一臉呆呆憨傻模樣的封平瀾,讓他不禁重新思考一切。
     十二位妖魔君主在妖魔侍衛的帶領下前往地牢,理所當然的會再次經過花園,看見了雪勘和奎薩爾他們與封平瀾的互動。
     「勘勘,陪瀾瀾一起坐坐這個!」封平瀾拉著雪勘的袖子,撒嬌著。
     「瀾瀾,這個叫做鞦韆。」雪勘順著封平瀾的意,坐在剛剛奎薩爾他們聯手製作出來的鞦韆上,「瀾瀾也來坐坐吧。」
     「好!」封平瀾被奎薩爾小心抱到一旁雪勘一旁,抓住雪勘的衣服以免摔下,「嗚嗚……搖搖的。」
     「抓穩了。」奎薩爾站在鞦韆一旁,一手抓著綁著鞦韆的麻繩,另一手輕輕推著雪勘的背後,開始蕩起鞦韆。
     「哇啊!」鞦韆緩緩搖動了起來讓封平瀾害怕了一下,接著適應了之後開始起了玩心來,「哈哈~好好玩!」
     「小心別摔下去了哦。」看著封平瀾笑得那麼開心,雪勘還是提醒封平瀾小心為妙。
     「好~」封平瀾開心的拉長音調答應雪勘,「薩~再快一點!」
     「好。」奎薩爾稍微加快蕩鞦韆的速度,回應封平瀾的要求。
     「哈哈哈~好好玩!」封平瀾完全玩上癮了。
     「我還沒坐過呢!」璁瓏賭氣的撇開臉抗議。
     「那給你坐吧。」雪勘讓奎薩爾停下鞦韆,然後站了起來讓位給璁瓏。
     「瓏瓏,來和瀾瀾一起坐吧!」封平瀾朝璁瓏揮揮手。
     「好!」璁瓏馬上坐在封平瀾身旁,見到封平瀾和璁瓏坐穩後,便輕輕推動鞦韆。 
     「哇咿~」封平瀾仍是玩得不亦樂乎。
     「嗯,不錯。」感受著鞦韆的搖晃速度,璁瓏也顯得很好,「再加快一些速度吧。」奎薩爾便順著璁瓏的意,開始加快速度。
     「好好玩!好舒服哦~」封平瀾樂得眼睛一直閉上哈哈大笑。
     「好玩吧?這是我們做給你玩的。」見到封平瀾玩得很開心,百嘹覺得值得了。
     「嗯!」封平瀾高興的點點頭,「謝謝薩~還有大家!做了那麼好玩的東西給瀾瀾!」
     「你開心就好。」看著封平瀾開心的模樣,冬犽也露出微笑來。
     「嗚呃……」封平瀾突然聽見璁瓏發出一聲不適的聲音出來。
     「瓏瓏?你怎麼了?」封平瀾看著捂著嘴,臉色發青一臉不適的璁瓏。
     十二位妖魔君主逐漸離開花園,將要遠離花園時刻,最後聽見了一聲悽厲慘叫的迴聲。
     接下來,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咕嗚……」璁瓏發出的不適聲,下一秒卻發出很不妙的聲音,「嗚嘔……」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封平瀾的崩潰慘叫聲迴響了整個花園,甚至還驚飛了棲息在皇宮外頭飛行類妖獸。
     「璁瓏瓏瓏瓏瓏瓏——————————」以及眾妖魔的怒吼聲。
     「嗚哇啊啊啊啊啊——————————」最後封平瀾的大哭聲。
     魊歌不禁覺得,這裡真的很熱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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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平瀾一回神,就發現自己身處在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
     「嗚?薩?你在哪裡?」封平瀾東張西望尋找奎薩爾的身影,「勘勘?百百?犽犽?大家?」
     不管封平瀾怎麼呼喚,就是沒人回應他的話,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嗚……大家……」一無所有的空間,讓封平瀾害怕了,眼眶聚集了淚珠,然後開始哭了出來,「薩,你在哪裡?嗚嗚……」
     「怎麼哭了?」一聲成熟又穩重的聲音從封平瀾身後響起。
     「嗚!」封平瀾嚇了一跳,馬上轉頭一看,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
     「哇哦~」男子蹲下身子與封平瀾平視,看到封平瀾的雙眼不禁驚嘆一番,「你這世投胎居然是異色瞳啊。」
     「……你是誰?」封平瀾膽怯的問。
     「你猜。」男子一臉神秘的笑了笑。
     「嗚……」封平瀾警戒的緩緩退後,深怕有點不測就立刻逃跑。
     「好了,不鬧你了。」男子拍拍封平瀾的腦袋,「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
     「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欸?」封平瀾愣怔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你現在過得很開心嗎?」男子在重複一句。
     「嗚……有薩…還有大家一直陪著瀾瀾,保護瀾瀾,和瀾瀾一起玩……」封平瀾低頭輕聲喃喃說道,回想過往的回憶,臉上也不自覺露出開心的笑容。
     「然後呢?」
     「……開心!」封平瀾瞇起了眼,露出燦爛的笑容回答。
     「是嗎?那就好。」男子一臉放心的鬆口氣,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頭,「好了,你該醒來了。你現在病倒了,那個戰鬼一直不睡覺的守著你也夠辛苦的。」
     「欸?」封平瀾呆愣的看著男子站起身朝另一邊的方向離開,便趕緊的大喊問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等你恢復記憶,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男子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瀟灑的說道,「之後再見了,封平瀾。」
     接著,封平瀾眼前白光一閃,便毫無意識了。
☆*☆*☆*☆*☆*☆*☆*☆*☆*☆*☆*☆*☆*☆*☆*☆*☆*☆*☆*☆*☆*☆*☆*☆
     封平瀾雙眼迷茫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就看見黑黑的天花板,一時不曉得自己的所在。
     「嗚……」封平瀾覺得頭腦一陣劇痛,覺得四周的景色不斷在搖晃著,讓他不適的閉上眼睛。
     「瀾,你醒了嗎?」一聲低沉又擔憂的聲音從封平瀾的頭上響起。
     「嗚……」封平瀾抬起頭,雙眼模糊不清的努力看清眼前的人,視線焦距後才看清楚何人,「薩……」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奎薩爾慶幸的說,用敷在封平瀾額頭上的小毛巾幫封平瀾擦掉額頭上的汗,便把小毛巾放入床邊小凳子上的水盆裡,「感覺怎麼樣了?」
     封平瀾覺得喉嚨一陣刺痛,聲音沙啞的說,「水……」
     聽見封平瀾說出一句話,奎薩爾把事先準備好的水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好讓可以隨時給封平瀾喝水。
     奎薩爾一把將封平瀾攬入懷裡扶著,另一手拿起玻璃水壺將水倒入水杯裡,接著拿起水杯遞到封平瀾嘴前小心的餵他喝水。
     封平瀾靠著奎薩爾一口一口慢慢喝水,直到喉嚨得到滋潤舒緩不適後,便停下喝水了。
     奎薩爾抱著封平瀾,用自己的額頭與封平瀾的額頭對碰,額頭傳來的熱度讓奎薩爾的眉頭一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封平瀾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在奎薩爾的房間裡,奎薩爾現在背靠著床頭,然而自己全身正躺在奎薩爾的身上,以一種半是被奎薩爾攬抱,半是趴在奎薩爾身上的姿勢。
     「瀾瀾的頭痛痛……也很暈暈……」封平瀾喘著氣說道。
     「還有呢?」奎薩爾不放心的再次尋問。
     「身體……」封平瀾虛弱的說了兩個字,奎薩爾立刻會意封平瀾的話。
     奎薩爾掀開封平瀾身上的被子,解開封平瀾的衣服紐扣,看著封平瀾被繃帶包扎的胸口,繃帶上還染著一絲紅斑。
     「我去叫冬犽過來,你乖乖在這裡睡一會。」奎薩爾把紐扣紐上,輕輕地將封平瀾從自己身上移開,讓他躺在床上。
     「薩……」封平瀾抓緊奎薩爾的衣服,一臉無助的不肯放開,身體的不適又讓他哭了出來,「嗚嗚……」
     「……」奎薩爾盯著封平瀾,只好扯過一直放在一旁的披風把封平瀾包了起來,接著抱起他下了床,「還是和我一起去找冬犽比較安全。」
     「嗯……」
     奎薩爾身上披著戰服就抱著封平瀾離開房間,冬季還沒結束,在奎薩爾一打開房門,冰冷的寒風就猛地襲上封平瀾的臉上,讓封平瀾冷得不斷把身子往奎薩爾懷裡鑽。
     為了不讓封平瀾被寒風吹到,奎薩爾背後長出巨大炫色羽翼將封平瀾護在羽翼內,為封平瀾抵擋寒風和取暖。
     見到奎薩爾張開了羽翼,封平瀾開心的趴在奎薩爾肩膀蹭上羽翼,感受著奎薩爾那蓬鬆又柔順的羽毛。
     一路上,封平瀾的頭一直靠在奎薩爾的脖子間,一臉要睡不睡的看著奎薩爾帶他去冬犽房間。
     「你可以在睡一會。」奎薩爾知曉懷中的孩子還沒睡,便叮嚀他睡覺。
     「頭痛痛…又暈暈的……瀾瀾睡不著……」
     聽了封平瀾的回答,奎薩爾也不強求封平瀾了,便安靜的抱著封平瀾去找冬犽。
     「薩……」
     「恩?」
     「黑黑……死了嗎?」
     「沒,它在療傷。」
     「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奎薩爾摸了摸封平瀾的頭髮安慰他,「錯的人是我,是我沒能發現我的影子被侵入了,還害了你和它受傷了。」
     「黑黑…會沒事嗎?」
     「沒事了,過不久它就可以恢復健康在陪你玩了。」
     「嗯!」
     結束了簡短的對話,四周又恢復寧靜,就只有奎薩爾那走路的聲響而已。
     「薩……」封平瀾又再叫奎薩爾。
     「怎麼?」
     「瀾瀾……剛剛做了一個夢。」
     「怎麼樣的夢?」
     「有個大哥哥……來和瀾瀾說話……」封平瀾把頭從奎薩爾的脖子上抬起,腦袋微微一歪,好像在回想夢中記憶,「那個大哥哥……和瀾瀾說了奇怪的話……」
     「什麼奇怪的話?」奎薩爾好奇的問。
     「大哥哥問瀾瀾……瀾瀾開不開心……」封平瀾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臉羞怯的歪著頭,「因為瀾瀾有薩陪著瀾瀾,還有勘勘、百百、犽犽、瓏瓏、茉茉還有里里陪著瀾瀾,所以瀾瀾很開心。」
     「是嗎?」奎薩爾露出淡淡的微笑,「你沒問他名字嗎?」
     「有。」封平瀾點點頭,不確定的說,「但是,大哥哥沒告訴瀾瀾。大哥哥他還說什麼……等到瀾瀾恢復……記憶?瀾瀾就會知道大哥哥是誰了。」
     聽了封平瀾的話,奎薩爾猛地僵住身體停下腳步,就連臉上的淡淡微笑也瞬間消失了。
     「薩?」
     「瀾,你還記得那個男人是長怎麼樣的嗎?」奎薩爾嚴肅的問封平瀾。
     「嗚?大哥哥和薩一樣高高的,帥帥的……還有瀾瀾覺得他和瀾瀾長得有點像。」封平瀾歪頭回想。
     奎薩爾突然瞪大眼睛的看著封平瀾,讓封平瀾覺得不對勁,「薩?」
     「沒事。」奎薩爾搖搖頭表示沒事,便繼續邁起腳步前往冬犽的房間。
     封平瀾奇怪的看奎薩爾一眼,因為腦袋一陣頭又暈讓他很不舒服,只好繼續趴在奎薩爾肩膀上休息一下。
     奎薩爾心裡懷著疑惑,盯著又靠著他脖子休息的封平瀾。
     封平瀾的…記憶瓶……
     奎薩爾想起當初封靖嵐交給他的保有封平瀾前世記憶的瓶子,看著一臉不適的封平瀾,奎薩爾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抱著封平瀾來到冬犽的房間,伸手敲敲門,等待冬犽開門。
     不用多久,房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人卻不是房間的主人。
     「噢!稀客呀。」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你不是應該在房裡照顧平瀾的嗎?背後怎麼還張開了翅膀?」
     「冬犽呢?」奎薩爾無視百嘹的話,直奔主題。
     「他呀~」百嘹轉頭看向房內,「剛剛因為稍微活動一下,就累倒在床上……」
     「嗙!」的一聲巨響,百嘹猛地被某人一腳給踹飛,直直撞上房門後的墻壁上。
     「就算是累倒的也絕不是我。」冬犽出現在門口對已成為墻上裝飾品的百嘹說道,接著轉頭看了看奎薩爾,「怎麼了?瀾瀾是出了什麼事嗎?」
     「瀾的傷口好像又出血了,要你幫他看看。」奎薩爾微微張開羽翼,把護在羽翼內的封平瀾露出身影,讓冬犽看見。
     封平瀾虛弱的靠著奎薩爾的脖子間,一看見冬犽的身影,自己強顏歡笑的舉起手朝冬犽揮了揮,向冬犽打招呼,「犽犽……」
     「瀾瀾!你醒了啊!?」冬犽小心翼翼地從奎薩爾手上抱過封平瀾,拉開房門讓奎薩爾進房後就喚起暖風環繞房內,好讓封平瀾不會覺得冷,「奎薩爾,為什麼要把瀾瀾帶出來?瀾瀾身體很虛弱,就應該讓他在房裡休息。」冬犽譴責奎薩爾。
     「瀾說他的傷口很痛,所以想找你過來看看。」奎薩爾進入房內後就關上房門,一邊把羽翼收了起來,一邊解釋著,「我的使魔受傷了,沒辦法拜託它來找你。我想自己過來找你,但是又不放心瀾一個人在房裡,所以帶他一起來了。」
     「瀾瀾……一個人怕怕……」封平瀾躺在冬犽懷裡喘氣著,替奎薩爾反駁。
     「也是。」冬犽輕輕地將封平瀾放在床上,讓他躺好,「瀾瀾,我來幫你看傷口,乖乖不要亂動哦。」
     「嗯……」封平瀾無力的回應,任冬犽脫了他的衣服。
     冬犽解開了封平瀾衣服上的紐扣後,果不其然看見封平瀾胸口包扎的繃帶染上了一絲紅斑,便要奎薩爾扶著封平瀾的身體開始拆繃帶,著手更換藥。
     百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來到了封平瀾身邊,伸出手放在封平瀾的額頭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幫封平瀾量體溫,「還是有點燙呢。」
     「百百……」封平瀾想要舉手朝百嘹揮揮手打招呼,卻被百嘹一手按下手掌阻止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說話。」
     封平瀾睜著眼睛看了看百嘹、再看了看冬犽,最後看了看奎薩爾,看著他們三個身上的衣服下隱隱露出的繃帶。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們。」奎薩爾注意到封平瀾的視線,好奇的問。
     「薩你們……還痛痛嗎?」
     聽了封平瀾的話,奎薩爾他們馬上低頭看著被隱藏在衣服下的繃帶,便扯了扯衣服把繃帶隱藏起來。
     「沒事,已經不痛了。」奎薩爾用手梳理封平瀾的瀏海,順手擦掉封平瀾臉上又冒出來的汗水。
     封平瀾舉起被繃帶包著的手腕,微微扭轉一下手腕,刺刺麻麻的感覺隱隱傳來。
     「手還痛嗎?」百嘹伸出手扶著封平瀾受傷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扭轉。
     「有點麻麻的……」
     「那就不要亂動。」百嘹輕輕地把封平瀾的手放下。
     「全身都是汗呢。」冬犽幫封平瀾敷好了藥,打算給封平瀾綁上繃帶,卻發現封平瀾身體都是汗,「我先給瀾瀾擦個身,若這麼穿衣服下去都覺得很不舒服。」
     說完,冬犽把封平瀾的衣服披在封平瀾的身上,之後進入洗漱間裝了一盆溫熱的水出來,拿了一條小毛巾開始給封平瀾擦身。
     「呼……」似乎稍微清爽了些,封平瀾舒服的呼出氣。
     封平瀾閉上眼睛任冬犽幫擦身,然後綁上新的繃帶,綁上新的繃帶後冬犽從自己的衣櫥拿出一件特別小號尺寸的衣服出來,給封平瀾穿上。
     「這是用我不能穿的衣服做的,剛好可以給瀾瀾穿。」
     「謝謝犽犽……」
     「不客氣。」
     穿好了衣服,封平瀾開始覺得昏昏欲睡,在冬犽的床上逐漸陷入睡眠,但是他好像不想入睡般,不斷抵抗著睡意。
     「想睡就睡。」奎薩爾摸了摸封平瀾的頭,對他說,「多睡覺的話,身體會更快好。」
     「嗚……」感覺到頭被撫摸,十分舒適的感覺連同睡意一起襲上封平瀾的意識,讓他很快的沉睡了。
     見到封平瀾踡縮著身子睡覺,冬犽走到封平瀾身邊坐下,接著白色的頭髮上露出一對白色的小獸耳,就連臀部也露出了一條蓬鬆的白色大尾巴,把封平瀾的身體給包攏起來。
     封平瀾的身體碰到蓬鬆鬆的觸感,便潛意識的一把抱住冬犽的尾巴,一臉舒服的把自己的臉埋在冬犽那蓬鬆的尾巴毛裡蹭了蹭,接著繼續入睡了。
     「呵呵~」見到封平瀾無意識的動作,冬犽不禁被逗笑了,伸手一下又一下摸著封平瀾的頭,讓封平瀾可以更安心的休息。
     奎薩爾上前橋正封平瀾的睡姿,讓他平躺著後頸則躺在冬犽的尾巴上,就算封平瀾平躺睡覺,雙手還是不捨的緊抱著冬犽的尾巴尾端不放。
     奎薩爾去了一趟冬犽房內的洗漱間拿了一條小毛巾清洗了一下,走出洗漱間後把小毛巾疊折起來,然後敷在封平瀾的額頭上繼續退燒。
     「呼……」見到封平瀾睡得安心,奎薩爾他們也放心了。
     就在奎薩爾他們安心的時候,房門突然被「叩叩」的敲響兩聲,由於冬犽的尾巴被封平瀾給抓住根本挪不開身體,奎薩爾只好去開門,一開門,就看見了四妖魔站在外頭。
     「你果然在這裡啊,奎薩爾。」雪勘一臉料中的模樣看著奎薩爾。
     「君主。」奎薩爾看見雪勘在外頭,包括雪勘身後的璁瓏、希茉和墨里斯,便偏身讓他們進房。
     「剛剛去你房間找你,卻沒人回應,所以我猜你可能會來找冬犽。」雪勘進入房內對奎薩爾說道,就看見冬犽半妖魔化的坐在床上,還看見了正睡在冬犽那蓬鬆的大尾巴上睡覺的封平瀾,「怎麼了?是瀾瀾出了什麼事了嗎?」
     「剛剛瀾瀾清醒了,因為瀾瀾的傷口又流出血,所以奎薩爾帶他來找我換藥。」冬犽微笑著對雪勘說道,好讓雪勘可以放心,「可是他還沒退燒,就在剛剛又睡回去了。」
     「瀾瀾醒來過?」聽見封平瀾清醒過,雪勘快步來到封平瀾身邊,看看他的狀況,「醒來就好,昏迷了兩天還讓人感到擔心。」
     就在昨夜的凌晨,本以為會延遲好幾日的戰鬥在封平瀾的阻止下,卻在凌晨幾乎快到黎明的曙光隱隱亮出的時候結束了。
     在戰鬥結束後,沒想到封平瀾卻因為傷口受到細菌感染而發燒昏迷,嚇得奎薩爾他們都不顧自己的傷勢先給封平瀾療傷以及退燒為優先,確定封平瀾暫且沒大礙後,奎薩爾他們才乖乖的去療傷。
     封平瀾一昏迷就過了兩天,這兩天奎薩爾為了確保封平瀾的狀況一直沒合過眼,每分每秒定時給封平瀾擦汗、補充水分、進食以及更換額頭上的小毛巾。
     冬犽也定時的為封平瀾更換繃帶,本以為依照封平瀾的體質傷勢會在一天之內大半痊愈,沒想到卻過了兩天都還沒痊愈,直到冬犽更仔細的檢查封平瀾的傷勢,才發現封平瀾的傷口處有點被灼傷的傷痕,所以才沒那麼快痊愈。
     奎薩爾猜測墨楽可能是用了火能力附在彎刀上與小影人對戰過,被火給燃燒過的彎刀還存有灼熱的熱度,所以在割傷封平瀾的手腕和貫穿胸口時,熱度才會燙傷了封平瀾的傷口,想到這裡,六妖魔包括雪勘都不禁黑了臉,但更加憐惜封平瀾的狀況。
     至於那群妖魔,全都被關進地牢裡了,除了那些受了重傷的妖魔都被結界困在皇宮裡的訓練場裡,雪勘雖然不想管他們生死,但要是有妖魔死了處理起來非常麻煩,只好派出自己一方妖魔去治療那群妖魔的傷勢。
     那之後雪勘都忙著善後戰局,一直沒時間去管理被關在地牢裡的十二個妖魔君主,反倒一直跑去奎薩爾房間探訪封平瀾的狀況。
     雪勘讓奎薩爾照顧封平瀾順便安心養傷,不必和他去善後,這樣對封平瀾的狀況是最好的,奎薩爾也不反對雪勘的決定,就這麼一直待在房間照顧封平瀾不出房門。
     「君主,那群妖魔君主您有何打算?」奎薩爾好奇的問。
     「只能和他們溝通了。」雪勘苦惱的撓撓頭,「叫他們永遠不要來干擾我們,我們就不在追究。」
     「他們會妥協嗎?」冬犽接著問。
     「以現在的情況,他們不得不妥協。」雪勘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他們現在忌憚著瀾瀾的存在,所以絕對會妥協。」
     「關封平瀾什麼事?」璁瓏不明白。
     「精神力,秒殺十四個妖魔。」墨里斯斜眼盯著璁瓏,嘴裡說了短短幾句重點。
     「噢!對哦!」璁瓏馬上理解。
     「君主,瀾瀾是不會隨便傷害妖魔的……」希茉小心翼翼的說,「瀾瀾他……」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希茉。」雪勘打斷希茉的話,「依照當初瀾瀾的妖力差點暴走的狀況,很明顯是瀾瀾受到了刺激才會無意識使用了精神力來殺人。」
     「精神力是毫無弱點的能力,如果要說弱點的話,除非還有第二個精神力的妖魔能克制瀾瀾的能力,否則沒有任何弱點,更別說瀾瀾還是虛魔之子。」
     「他們會知道,要是瀾瀾親自出馬,就算他們有好幾十萬軍力對上有精神力的瀾瀾的話他們毫無勝算,又不是奎薩爾在幾百年前遇到的那種和你們一樣能使用大自然能力的虛魔之子。」
     「所以,他們除了妥協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說不定還會附加幾個條件與我約法三章,否則在繼續戰下去,就算虧的也不是我們,但也不代表不會引起其他幽國的忌憚,之後還是會發生大戰爭。」
     「君主您會答應他們的條件嗎?」百嘹微微皺眉,對於說是受害者的他們還要答應條件而感到不愉快。
     「必須以內容而定。」雪勘聳聳肩,「我也知道我可以拒絕答應他們的條件,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這裡可是有個隨時可以毀滅幽界的終極兵器存在。為了【安慰】他們,答應一兩個條件沒什麼問題。當然,如果是不超過的條件之下。」
     聽了雪勘的話,房裡陷入一片寂靜,心裡猜疑著那十二個妖魔君主將會出什麼超過他們的想象條件。
     「哈嚏!」突然間,封平瀾猛地打噴嚏,把其他陷入思考猜疑的七妖魔驚回神。
     聽見封平瀾打噴嚏了,奎薩爾趕緊上前檢查封平瀾打噴嚏是不是因為著涼了便摸了摸封平瀾的雙手和雙腳是否冰冷,確定封平瀾手腳並不冷後才放下心來。
     奎薩爾輕手的撥開封平瀾抓著冬犽尾巴不放的雙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風將封平瀾包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抱起攬在懷裡。
     還在睡眠的封平瀾潛意識感覺到自己最熟悉的氣息,無意識的伸出手抓住奎薩爾的衣服不放,臉頰也無意識的在奎薩爾懷裡蹭了蹭,找到最舒適的位子繼續睡覺。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瀾回房休息。」奎薩爾一手拖住封平瀾的臀部,另一手環著封平瀾的背部,讓他可以穩穩的靠著自己的身體睡覺。
     「也對,在這裡想太多也沒意義。」雪勘伸個懶腰,和奎薩爾一起離開房間,「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是。」奎薩爾走到門前時,背後猛地伸出巨大的炫彩羽翼,將封平瀾的身影包攏在羽翼之下護著。
     雪勘見了馬上理解奎薩爾的用意,幫奎薩爾打開門讓他先離開,自己便跟在後面離開房間,奎薩爾向雪勘道謝後,和彼此道別就緩緩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回到房間裡,奎薩爾小心翼翼的把封平瀾放到床上給他蓋被子,便把身後的羽翼收了起來。
     沉默的站在床邊盯著封平瀾數秒,奎薩爾把視線轉移到床的另一邊靠著墻壁的書桌,接著奎薩爾踏起腳步繞過床位來到書桌前,伸出手把書桌下側邊的最上一格的抽屜打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出來。
     仔細一看,玻璃瓶裡頭飄著無數細小發著淡淡白光的粒子,像隻螢火蟲般在玻璃瓶裡晃悠悠的飄著。
     奎薩爾把玻璃瓶拿高,對著窗外那特別大又特別圓的月亮照去,月光透過緊閉的窗戶隱隱照射在玻璃瓶上,玻璃瓶裡頭的光粒子似乎變得更亮一些,顯得更加活潑的在玻璃瓶裡輕輕飄揚。
     把玻璃瓶小心握在手中,奎薩爾轉頭看著在床上睡覺的封平瀾,心裡的不安不斷擴大,彷彿會發生什麼事。
     奎薩爾把玻璃瓶放回抽屜裡,然後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輕輕撫上封平瀾的臉頰,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封平瀾的臉龐。
     「如果讓你恢復前世的記憶,想起我們捨棄你的那個時候,你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又有什麼樣的選擇?」奎薩爾盯著封平瀾的臉,質問著。
     但是回應他的,就只有封平瀾的睡眠呼吸聲。
     奎薩爾明白封平瀾不可能會回應他,所以才會自言自語的說話。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恢復記憶……」
     「維持這樣就好……這次,就由我給你所想要的生活……」
     「所以不要離開我…也不要想起……我傷害你的記憶……」
     「封平瀾……」
     說到最後,奎薩爾的聲音帶有著懇求的語氣,像是害怕失去般的顫抖著,深怕會再次失去封平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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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瀾!」
     看見封平瀾清醒過來,冬犽激動得喜極而泣,伸手摸了摸封平瀾的臉。
     「冬犽?」見到冬犽反應過大,雪勘疑惑的來到冬犽身邊,就看見封平瀾一臉虛弱的眨著眼盯著他看,「瀾瀾!」
     封平瀾想要出聲,但是嘴巴卻不斷打顫著,不知是害怕還是冷,就一直打顫著嘴唇沒說話連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瀾瀾,沒事吧?有哪裡痛嗎?」雪勘蹲下身子,伸手檢查封平瀾的身體。
     聽了雪勘的話,封平瀾眼眶慢慢聚集了淚珠,但卻沒流出來,也沒說什麼話,接著把臉埋在冬犽的懷裡。
     「瀾瀾……」
     冬犽扯了扯封平瀾身上的披風,把封平瀾的身體包了起來,因為剛剛把封平瀾的羽絨服給撕裂了,所以只能用披風裹著,以免封平瀾著涼。
     封平瀾身上的傷已被冬犽全力的治療下治好了大半,但還是讓封平瀾覺得很痛,因為冬犽在戰鬥的時候已耗盡不少妖力,只能將封平瀾的傷口治好不再流血。
     感覺到胸口一陣痛的封平瀾不禁皺了眉頭,忽然嘗到嘴裡的整個口腔和喉嚨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也感覺到腹部裡有一股溫熱感,能知曉嘴裡的血是誰的。
     「薩…薩……」封平瀾抓著冬犽的戰服,東張西望尋找奎薩爾,找不到奎薩爾就抬頭盯著冬犽,「薩呢?為什麼瀾瀾的嘴裡有薩的血味?」
     「奎薩爾和百嘹他們都在幫瀾瀾教訓欺負你的壞人。」雪勘摸了摸封平瀾的頭,安撫他,「剛剛奎薩爾給你喝血了,所以你嘴裡才會有奎薩爾的血。」
     雪勘的話才剛說完,接著結界外頭響起一聲「轟啪」的巨響,封平瀾受到驚嚇的震了一下身體,轉頭想要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冬犽小心的抱起封平瀾,轉過身讓封平瀾看清楚,結果發生了連他都意料之外的事。
     百嘹他們的雙眼都變成赤紅色,就連身體也半妖魔化了,百嘹身後長出了一對透明的昆蟲類的翅膀,璁瓏的頭上長出了龍角,希茉背後則長出了鳥翼,墨里斯臉上的輪廓都化出黑豹的皮毛。
     他們四個四處追著正在逃亡的妖魔們,一個也不放過的追殺著,冬犽抱著封平瀾才轉身一看,就看見許多妖魔都被百嘹他們四個打飛來打飛去的,不然就是被撞墻去或是被埋在土裡了。
     封平瀾東張西望尋找奎薩爾的身影,很快的就在角落找到奎薩爾,看見奎薩爾與之前傷了他的妖魔正在對戰著,封平瀾想要叫奎薩爾,但卻看見奎薩爾的一半臉頰浮現出純黑色的蛇鱗,蛇的獠牙也露出唇外,赤紅之瞳露出悲憤的神情正狂殺著眼前打算逃走的妖魔。
     「薩……」第一次看見奎薩爾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封平瀾愣住了,慌張的抓著冬犽問道,「犽犽犽犽!薩怎麼了?為什麼薩看起來很難過?」
     「瀾瀾,你知道奎薩爾現在對戰的妖魔是誰嗎?」冬犽反問封平瀾。
     封平瀾轉頭看著正在和奎薩爾對戰的妖魔,「知道,那個壞人弄疼了瀾瀾。還把黑黑給……」封平瀾摸了摸自己的受傷的胸口,想起小影人戰敗的時候,心裡非常難過眼淚也順勢流了出來。
     「那個壞人把受傷的瀾瀾帶到我們的眼前,奎薩爾看見瀾瀾受傷了感到非常傷心又難過,所以奎薩爾和百嘹、璁瓏、希茉和墨里斯一起幫瀾瀾教訓欺負你的壞人。」冬犽摸了摸封平瀾的頭,安撫著。
     「嗚……」封平瀾轉頭看著奎薩爾,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墨楽一邊保護魊歌,一邊施出火的能力和奎薩爾的雷能力來對著,不然就是和奎薩爾刀劍相並的廝殺,但是,現在的奎薩爾已處於暴怒狀態,不斷襲來的攻擊宛如風暴般的狂暴,讓墨楽只能單方面防禦著奎薩爾的攻擊。
     奎薩爾簡直是越戰越兇狠,揮出的劍次次宛如千斤重般的都很沉重,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反而有越來越狠的趨勢,就快撐不住的一刻,墨楽的雙腳融入了影子裡,還不忘抓著魊歌的手臂連他一起拉進影子內影遁逃跑,成功進入了影子裡後,墨楽馬上避開奎薩爾趕緊逃離這裡,不再與奎薩爾對戰。
     奎薩爾見到墨楽影遁企圖逃跑,自己也融入影子裡影遁追上去,不給墨楽有逃跑的機會。
     在結界裡的妖魔們看見兩道影子像是抓鬼般的一個逃一個追的,很快看見奎薩爾馬上追上了墨楽。
     接著,有隻手臂從影子裡伸了出來,那隻手的手腕上有種被獠牙啃咬多次的血洞傷痕,是奎薩爾的手臂。
     奎薩爾把手伸入隔壁還在逃跑的影子裡,手指一觸碰到物體後,便一把抓住然後拖出來。
     「什麼!?」後領被抓住,上身被迫拖出影子內的魊歌驚愕的看著奎薩爾把他拖出來,「墨楽!」
     聽見呼喚的墨楽也從影子裡露出上身,一手抓著魊歌以免被拖出影子,另一手燃起火焰的拳頭朝抓著魊歌後領的手揍去。
     就在一瞬間,一個閃著雷電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影子猛衝出來,直直揍在墨楽有著十字架傷痕的臉頰上。
     墨楽在被揍的一刻才看見奎薩爾不知什麼時候從影子裡露出上身,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他。
     奎薩爾使出的拳頭非常的重,直接把墨楽外加墨楽手上一直抓著的魊歌,雙雙一起給打飛出影子外,墨楽和魊歌像是失速的流星般被打到撞墻了。
     「噗咳!」墨楽吐了一口血,踉蹌的站起身。
     奎薩爾見到墨楽再次站了起來立刻俯身衝去,從影子裡拿出剛剛為了追上影遁逃跑的墨楽而留在影子裡的長劍,打算把墨楽碎尸萬段。
     墨楽攙扶著還處於驚愕狀態還沒能回神的魊歌,努力的想要突破奎薩爾那恐怖的追擊逃離這個幽國,但是奎薩爾每一揮出長劍,附在劍上的妖力就會爆發出來,毀了奎薩爾揮出劍的所在方向,就連空氣也會被他附在劍上的妖力給劃開,讓他們逃得很狼狽。
     墨楽抓起魊歌,背後長出一對棕色的巨大羽翼,羽翼邊的羽毛是一排的白色,看起來是老鷹的翅膀,抓起了魊歌後,墨楽馬上拍翅飛起,打算帶著魊歌從空中逃跑。
     奎薩爾赤瞳瞪著逃空路的兩個妖魔,背後瞬間長出炫色龐大的羽翼,羽翼輕輕拍動一下,原本在地上的奎薩爾瞬間出現在空中逃亡的墨楽身旁,早已擺出要揮出劍的姿勢打算把墨楽打落。
     墨楽看見奎薩爾瞬間出現在自己身旁感到驚愕,見到奎薩爾已揮落長劍,墨楽來不及防禦的用身體擋下攻擊,用身體保護魊歌。
     「墨楽!」魊歌見到墨楽大噴血液,終於才從驚愕狀態中回神了。
     「君主…快逃!」
     墨楽抓起魊歌的衣領,在要從空中墜落時,用力把魊歌給扔出皇宮外頭已凍結成冰的大溝渠那裡,接著自己墜落回已經毀壞的花園地面上。
     「墨楽!」
     魊歌沒能抓住墨楽,就被墨楽給扔了出去,從空中跌落在皇宮四周圍墻外的石壁上,魊歌用手抓著圍墻的石壁來緩衝滑落的速度,直到降落在冰上,魊歌已無法回頭的趕緊在冰上逃走,離開幽國。
     奎薩爾看著下方被百嘹他們給追殺的妖魔們慌慌張張的也四處從屋頂上逃出皇宮,不然就是長出羽翼或是使用能力從空中逃走。
     「誰都別想逃。」
     奎薩爾的聲很低沉又平靜,宛如審判者般的發言確確實實的傳到正在逃亡的妖魔耳裡,讓那群妖魔覺得彷彿是千裡傳音的言語。
     突然間,奎薩爾的身體閃出一道電流,電流沿著奎薩爾的身體逐漸擴散出去,在空中閃出陣陣的電流的痕跡,很快的蔓延到整個城鎮裡。
     在冰上逃亡的魊歌看見自己四周閃著電流的痕跡,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便趕緊加快逃跑的速度,就在魊歌爬上大溝渠的岩壁上岸時,抬頭一看,眼前的景色讓他打斷了想逃亡的念頭,絕望的看著眼前不斷逼來的景色。
     城鎮外頭看是黑霧般的物體不斷聚集,彷彿黑色簾佈般的籠罩整個城鎮,不斷往空中延伸去把夜空上的月亮給遮蔽了。
     魊歌愕然的看著那些包圍城鎮不停逼近的不明黑霧,忽然間,黑霧猛地化成觸手般把魊歌給逮住抓起,然後直接把魊歌給扔回皇宮裡的花園。
     「咕呃!」被扔回花園裡的魊歌發出吃痛的聲,摔到在墨楽附近。
     不只是魊歌,就連其他已從皇宮裡逃出來的妖魔也都被化成觸手的黑霧給逮住後扔回花園裡,然後黑霧包圍著皇宮四周彷彿盯著獵物般輕輕搖晃著變化成觸手。
     「君主……」墨楽渾身是血的癱倒在地,看見魊歌被扔了回來,又看見包圍皇宮四周的不明黑霧,覺得已經到此為止了,「那不是影子吧……」
     「不知道……」魊歌已經失去逃亡的道路,認命的倒在地上不在起身,「但是觸感和沙子很相似,顏色卻是黑色的。」
     「……君主,我用影道讓您逃走……」
     墨楽的話還沒說完,包圍在皇宮四周的黑霧倏地朝墨楽襲去,直直貫穿了墨楽的腹部,讓墨楽再次吐出一口血,吃痛的發出悶哼聲,雙手緊抓著不明的黑霧的物體,想要把它拔出來。
     很明顯的感覺到殺氣,墨楽冒著冷汗的看著停立在空中的奎薩爾,卻看見奎薩爾正在瞪著他,似乎已經發現他的企圖。
     墨楽看著奎薩爾的赤瞳不禁感到戰慄,便馬上移開視線不再直視奎薩爾,手上的觸感讓他驚訝一下,「這是……鐵砂?」
     墨楽抬起手看了一下,看見手掌上都沾著黑色沙子,用拇指和食指摩擦感覺黑色沙子的觸感,轉頭看見皇宮四周的黑霧有部分所在像沙子般細粒粒的滑落,突然驚覺到奎薩爾的雷電能力的作用。
     他能用雷電能力來操控鐵砂?!
     奎薩爾從空中緩緩降落,右手握著長劍且沒收起那大到拖地的羽翼朝魊歌和墨楽走去,來到他們的身邊時,赤色眼瞳冰冷又憤怒以及悲傷的居高臨下瞪著他們,彷彿他們是千古罪人般的恨。
     奎薩爾舉起長劍,打算要直接了結他們的性命。
     魊歌和墨楽齊齊閉上眼睛,等待失敗的結局到來。
     見到他們閉上眼睛,奎薩爾也沒猶豫,直接揮落長劍。
     突然間……
     「薩!不要——————」一聲稚嫩的童音猛地大喊起來,打住了奎薩爾揮下劍的動作。
     一聽見非常熟悉的嗓音,奎薩爾僵住了揮下長劍動作,無意識的瞪大赤色眼瞳,全身僵住了。
     同樣聽見本該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孩子的聲音,墨楽訝異的睜開眼睛,結果看見長劍頂端的尖鋒停在自己眼瞳距離1㎝,差點被瞎了眼睛。
     魊歌也訝異的睜開眼睛看著聲音來源,卻看見封平瀾掙脫了冬犽的雙手跑出結界,朝奎薩爾奔來。
     「瀾瀾!不可以!」冬犽想抓回封平瀾,但卻被雪勘抓住阻止了,「冬犽,等等。」
     封平瀾跑到奎薩爾的身邊,一把抱住奎薩爾的大腿,哭著臉阻止奎薩爾,「薩!不要再打了!瀾瀾沒事了,所以薩不要再打!」
     「……瀾?」奎薩爾低頭看著緊抱自己大腿不放的孩子,因為剛剛被悲憤的情感給遮蔽了雙眼,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薩,不要再打了!瀾瀾沒事了!不要再打了!」封平瀾不停哭著重複同一句話,希望奎薩爾可以打消想殺人的念頭,「瀾瀾不想看見薩還有大家再受傷了!求求你薩!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奎薩爾愣神的盯著封平瀾,握著長劍的手無意識的從墨楽眼前移開,接著長劍從奎薩爾的手上落下,掉落在地上。
     同時,四周的鐵砂瞬間崩潰散落,彷彿變回普通的沙子般散成一堆細沙。
     被悲憤給染紅的赤瞳緩緩消退變回漂亮的紫色,純黑的菱形蛇鱗也逐漸消退,背後巨大的炫彩羽翼也收了起來,奎薩爾彎下腰伸出手把封平瀾從自己的大腿拉開,緩緩的蹲下身子跪在封平瀾面前,摸了摸封平瀾蒼白的臉頰,用大拇指擦掉封平瀾的眼淚。
     「薩,你的手冰冰的……」封平瀾用頭蹭了蹭那雙摸著他的臉的冰冷大手,感覺到那雙手非常冰冷。
     封平瀾伸手把奎薩爾的雙手從自己臉上抓了下來,小小的手掌把大他好幾倍的大手合在一起,封平瀾低頭朝那大手哈氣,小小的手掌在大手的手背上輕輕地上下摩擦,努力給奎薩爾的雙手取暖。
     「薩,等等哦!瀾瀾馬上給薩暖暖的!」封平瀾對奎薩爾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努力對著大手哈氣給奎薩爾取暖。
     「呵……」見到封平瀾的動作,奎薩爾不禁輕輕笑了起來,把雙手從封平瀾的小手裡抽了出來。
     「薩?」看著奎薩爾把手抽出來,封平瀾疑惑了一下,接著自己被抱入一個懷抱裡,緊緊的被擁抱著。
     奎薩爾把封平瀾抱入懷裡,一隻手繞過封平瀾的雙膝後方,一把將封平瀾整個人抱入懷裡,把臉埋在封平瀾的脖子間,吸著封平瀾的氣息。
     封平瀾感覺到奎薩爾的身體正在顫抖,便伸出手抱住奎薩爾的頭,小小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奎薩爾的頭髮,安撫著,「不要難過了,薩。瀾瀾已經沒事了,不要難過。」
     「瀾,對不起。害你受傷了。」奎薩爾聲音哽咽的向封平瀾道歉,「很害怕吧?傷還痛嗎?」
     「犽犽幫瀾瀾治好了,所以瀾瀾不會痛痛了。」封平瀾用頭蹭了蹭奎薩爾的頭髮,向奎薩爾撒嬌著,「薩也要乖乖給犽犽治好傷哦!這樣痛痛才會飛掉。」
     「嗯。」奎薩爾抬起頭,伸手扯了扯封平瀾身上的披風把封平瀾全身包住,把封平瀾抱了起來,「全都聽你的。」
     「嘻嘻~」封平瀾開心的磨蹭著奎薩爾的脖子,不斷撒嬌著。
     「沒事了?」封平瀾感覺到後腦被人撫摸,封平瀾轉頭一看,就看見百嘹、璁瓏、希茉和墨里斯出現在自己身後,「百百、瓏瓏、茉茉、里里~」
     百嘹他們四個一聽見封平瀾的聲音時候,就停下繼續虐殺四周地方妖魔的動作,殺紅的雙眼也變回原本的顏色,身體也恢復人性模樣,一直在一旁看著封平瀾阻止奎薩爾殺人。
     「瀾瀾,沒事吧?傷口會不會痛?」希茉擔心的問,伸手掀開封平瀾身上的披風,看了看封平瀾胸口和手腕上的傷,卻看見傷口已結了黑痂。
     「瀾瀾不痛了!」封平瀾用力搖了搖頭。
     「別說謊。」奎薩爾低頭看著封平瀾,皺著眉說道。
     封平瀾抬起頭盯著奎薩爾,一臉無辜又賭氣的嘟著嘴,像是哀怨奎薩爾戳穿他的謊言,「一點點,但是真的沒痛痛到瀾瀾會哭!」
     奎薩爾他們沉默不語的看著封平瀾,想起墨楽從影子裡抓出封平瀾的時候,那時的封平瀾臉上滿是淚水,曉得封平瀾一定是哭過,可現在看著封平瀾露出蒼白又虛弱的燦爛笑容,不禁覺得很心疼。
     「那就到此為止了。」雪勘從結界裡走了出來,其他妖魔們都跟隨在雪勘身後,「瀾瀾已經沒事了,不要再讓瀾瀾看見那麼血腥的景象。」
     奎薩爾低頭看著懷中抱著的封平瀾,也就此打住繼續暴走的情緒,「是。」
     雪勘來到魊歌的身旁,低頭看著已經毫無戰意,又渾身是傷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魊歌,「還想打嗎?」
     「……不了。」魊歌緩緩說道,「是我們輸了,敗得很徹底。」
     「這也是你們自己找來的,我們也只是自衛而戰。」雪勘淡淡的說,轉頭對著自己一方的妖魔軍,「把他們全都關進地牢去,然後給他們療傷。」
     「君主,他們整整有十幾萬個妖魔,地牢不夠關啊。」一名妖魔吶吶說道。
     「這裡有五個訓練場,那就分別把那些受重傷的妖魔都帶到訓練場去用結界關住他們,十二名妖魔君主一定要關在一間地牢裡。」雪勘旨意著。
     「是!」妖魔軍開始行動,把四周癱死一堆的妖魔們全都抬走。
     「外面被冰凍住的和被埋在土裡的妖魔還活著,他們幾乎沒受什麼傷,就把他們關進地牢裡吧。」雪勘指著外頭一開始被暗算的妖魔們,指示著一部分的妖魔去把外頭的妖魔關進地牢裡。
     「是!」
     妖魔們把被埋在礫石堆裡昏迷不醒的幾位妖魔君主給挖了出來,然後把其他被百嘹他們虐殺到昏迷不醒的妖魔君主也抬走,接著魊歌也被抬走了。
     「那孩子……」
     「什麼?」聽見魊歌的聲,雪勘疑惑的看著他,舉起手阻止兩個妖魔要抬走他的舉動。
     「為什麼……你們會那麼重視虛魔之子?」魊歌不明所以的問。
     雪勘走到魊歌身旁,淡淡地說,「那孩子,是在一百年前還是個人類時,曾經為了拯救被滅魔師陷害的我和我的六名契妖而死的大恩人。」
     「什……」魊歌驚愕的瞪大眼睛。
     「為了找到他,不惜與羽蛇神做交易,直到半年前才從滅魔師手中找到了他,並把他救了出來,一直到現在。」
     「……那㓇鄞君主的十三個契妖被殺究竟是……」
     「我不清楚那群傢伙是誰的手下,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包括一名蝰蛇一族的禁忌種族在內總共有十四個妖魔直接闖入這裡狠狠地陰了我們一把,在我們眼前把那孩子抓走。」雪勘解釋道,「為了帶回那孩子,我們追到了離這不遠處的闇之森的森林裡,結果又被他們耍了一把。」
     「在他們耍著我們的時候,他們另一半的同伴似乎在啃食著那孩子的血肉,那孩子因為在被啃食血肉的劇痛和恐懼之下,無意間覺醒了虛魔之子的妖魔體質。」
     「為了保命而自我保護,才無意識的殺了他們。難道這點,那孩子做錯了?」
     「但是,就這麼隨意殺了㓇鄞君主的契妖,這已經……」
     「難道那孩子不反抗,就這麼被那群傢伙隨意啃食血肉到失血而死嗎?」雪勘憤怒的打斷魊歌的話,「㓇鄞君主的契妖可以隨意對我的契妖動手,這就是正確的?我的契妖為了保命而殺了他們,這就是錯誤的?」
     「在幽界裡本來就是一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強者為活,弱者為亡。這不就一直以來全幽界的妖魔都知曉的真理嗎?」
     「既然㓇鄞君主的契妖先找上門來動手,死了就來找我們算賬嗎?」
     「這個虛魔之子,是羽蛇神庫庫爾坎幫我們所尋獲的孩子,是我們一百年前的大恩人。」
     「我在這裡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雪勘勃然大怒的吼道,「如果這孩子要是被你們殺死了,我們也要全幽界來陪葬!」
     聽見雪勘的話,不管是敵方還是自己一方的妖魔們全都愣住,一臉錯愕的盯著封平瀾。
     封平瀾不斷在奎薩爾懷裡掙扎,踢了踢雙腳想要從奎薩爾懷裡下來,見到封平瀾不斷掙扎著,奎薩爾便順了封平瀾的意把他放下,就看著封平瀾跑到雪勘腳邊,抓著雪勘的衣襬,抬頭盯著雪勘安撫他,「勘勘!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了!」
     雪勘低頭看著封平瀾,伸手揉了揉封平瀾的腦袋,壓下心中的憤怒,對封平瀾淡淡的微笑。
     「嘻嘻~」見到雪勘露出微笑,封平瀾開心的笑了起來。
     「把他們關進地牢裡。」雪勘對著抬起魊歌的兩個妖魔說道,然後牽著封平瀾的手,走到奎薩爾他們的身邊去。
     「虛魔之子是什麼種族?」魊歌再次問道。
     「……羽翼蛇。」
     聽見雪勘的回答,魊歌無言以對,只好任妖魔抬走他。
     「你們都沒事吧?」雪勘問了問奎薩爾他們。
     「是。」
     「薩~」封平瀾來到奎薩爾面前,撒嬌的向奎薩爾伸出雙手,「抱抱~」
     「好。」見到封平瀾的撒嬌,奎薩爾彎下腰抱起封平瀾。
     「嘻嘻~」封平瀾抱著奎薩爾的脖子,像隻貓的磨蹭著。
     「你們都去療傷吧。好好休息幾天,補充體力。」
     「是。」
     「話說,奎薩爾。」百嘹好奇的問奎薩爾,「你什麼時候會用雷電操控鐵砂的?」
     「就在找到瀾的之後。」奎薩爾淡然回答,「為了能保護好他,花時間學的。」
     「你不是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嗎?哪來的時間學啊?」璁瓏愕然的指著封平瀾。
     「最長時間練習在瀾被知曉身份後,給妖魔軍嚴厲訓練的那個時候。」
     「噢!難怪!」墨里斯猛地擊掌一下,突然領悟到一件事,「那時候看見你揮劍的時,我好像時不時看見你四周飄著黑霧,原來是鐵砂啊!」
     「嗯。」奎薩爾承認了點點頭,「那我先帶瀾……瀾?」奎薩爾猛地打住想說的話,偏頭看了看仍然抱著他脖子的封平瀾。
     原本蹭著奎薩爾脖子蹭得很歡的封平瀾不知什麼時候停下磨蹭的動作,一直趴在奎薩爾的肩膀上毫無反應。
     「怎麼了?」見到奎薩爾著急的模樣,冬犽他們也覺得不對勁。
     奎薩爾想要把封平瀾從自己的脖子上拉開,手才撫上封平瀾的後頸,卻發覺封平瀾的後頸一陣滾燙。
     一摸到滾燙的皮膚,奎薩爾愣了一下,趕緊把封平瀾拉開自己的脖子,結果就看見封平瀾臉色潮紅,還微微喘氣已經失去意識的癱倒在奎薩爾的手臂上。
     「瀾!」奎薩爾單手抱住封平瀾的身體,一手撫上封平瀾的額頭,臉色倏地變得很蒼白,「發燒了。」
     冬犽上前掀開封平瀾身上的披風,看了看封平瀾的傷口,臉色也變得很蒼白,「傷口細菌感染了。」
     「還愣怔什麼!快幫瀾瀾退燒啊!」雪勘著急的推著奎薩爾,要奎薩爾趕緊幫瀾瀾退燒。
     聽了雪勘的話,奎薩爾馬上抱著封平瀾回到自己房間,開始為封平瀾退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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